可還在訓練場的真田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了。
在他看來仁王和丸井會逃訓這簡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是在今天。但他們兩個的性格,導致真田覺得他們逃訓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意外。
但是爲什麼柳也跟着去了?
而且不僅是他們三個,幸村和切原同時請假了。
好傢伙立海大國中生的人就剩他一個了!
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深深地被拋棄的感覺……
除了他們之外,毛利前輩也和越智前輩出去不知道幹什麼了。
如果說真田是感到生氣和被拋棄了的話,那麼教練組,包括平等院那幾個負責人,心裏就有些難以言說了。
立海大的隊員,包括毛利和種島在內,佔了日本隊所有選手的三分之一,而且今天下午,同一個時間內,立海大僅剩種島和真田兩位。
除此之外,冰帝的人國中和高中一共三人,三人也都不在!
能變成這種程度的結果只能說,教練組和負責人之間的信息交流十分不到位了。
毛利和越智是向教練請假了,切原也是,跡部和忍足也是,不過不是同一個教練罷了。
而幸村離開,是對平等院說了,另外三位,種島說他們離開對他說了,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包庇自己的學弟罷了。
但是總之,整個下午訓練的人變得沒有幾位就算了,更氣的是教練組沒有理由去罰他們。
確實,他們有和負責人請假,無論種島那個是真是假,但是有前輩願意出頭包庇,他們也只能賣種島這個面子。而其他人外出也確實有交代。
所有人都沒有做錯,但所有人都參與了這次的事件,導致了這個結果。
而另一邊,恰好還沒有離開購物中心的林闕三人,遇到了一起來逛街的毛利前輩和越智前輩。
無論是林闕還是幸村,他們都不懷疑毛利他們也是來跟蹤他們的,畢竟身高擺在這裏,他們不適合跟蹤。
不過,看到這兩位買了一堆東西要回去的樣子,幸村就順手把同樣已經買完東西的切原讓這兩位前輩幫忙帶了回去。
因爲後面的項目帶上一個吵吵鬧鬧的孩子實在是不方便。
而林闕,看到毛利前輩他們來購物中心買的東西,很多都是零食和日用品之類的,和切原這種專門過來代購的不一樣,他就有點羨慕。
當然只有一點點。
原因很簡單,日本隊的實力在林闕看來,最起碼也是個八強。
這還是所有出賽名單都沒有用腦子計算的紙面實力。日本隊在這次世界賽上,是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的。
而他們,林闕覺得他們如果命好的話,可能能進入八強。這裏指的是他們小組賽之後的16進8的比賽不要遇到什麼強隊。
比如德國、美國、西班牙、法國、瑞士這種,其他的國家他們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不過遇上這幾個國家拼一拼或許也能贏個一兩局,但最後贏的肯定不是他們。
倒也不是他悲觀,就只是現實罷了。要知道這次世界賽還有一個新增加的規則,就是賽前可以換人。
這代表着如果對方看局勢不對,是可以進行換人的,而如果他們也同時換人的話,就算這一場苦戰贏了,後面的那場比賽能不能贏依舊是個問題。
並且他們有一個絕對的不利之處,就是他們的最強戰力已經在和日本隊的表演賽時幾乎‘全軍出擊’了。
所有隊伍都知道他們的實力層次與基本資料。
而林闕羨慕毛利他們,就是因爲種花隊是不會做出這種買什麼零食的舉動的,不單單是因爲訓練,而是他們覺得他們在這裏呆不了很久。
雖然沒有人明說這一點,只不過這也是衆所周知的祕密罷了。
而他一開始是不知道爲什麼,幸村要把切原交給毛利前輩他們的,不過後來對方帶他去了一個地方,他就明白了。
維多利亞國家美術館。
當看到宣傳冊上有被印象畫派藝術裝飾一新的畫廊時,林闕完全明白幸村的想法了。
雖然他不太懂畫畫,但是自家部長都把自己拉過來了,他也只能陪君子了。
畢竟網球部裏面和幸村相同愛好的人真的是一個都沒有,雖然柳因爲收集各種資料的緣故倒是也略懂,但是那種絕對學術性的東西,他覺得幸村是絕對不想與之爲伍的。
幸村本來的打算就是林闕來這個地方,但沒想到出門的時候被一個海帶給攔住了去路,不過雖然他們耽誤了一會兒,但是好在距離閉館時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次美術館展出了一些印象派的畫。由於已經是下午,距離閉館的時間也只有幾個小時了,排隊的人並不多,裏面也並不雜亂。
兩個人沒有經過很長的時間就進去了。
林闕看畫只會看表面,雖然能看出流派、色彩,以及基本的空間感,但是這畢竟是他沒有涉及的領域。這些流派、空間感、色彩之類的東西也僅僅是他從書上看的。
因此,雖然有些興奮,不過他興奮的點也是:從書上看到的東西在現實生活中也看到了。
旁邊的幸村倒是看得興致勃勃,“我果然還是喜歡雷諾阿。說起來林醬有喜歡的畫家嗎?”
“我嗎?我更喜歡德加。”
“想不到你也喜歡印象派呢。”
“我喜歡他那種把畫定格在事物發生過程中的片段,那種對事物結局的不在乎,以及對他筆下的芭蕾舞者玉女對他筆下的馬的不當回事。不過我覺得他的馬畫的一般,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看看徐悲鴻的。”
“想不到林醬對畫竟然也那麼瞭解呀。”
“我看不太出其他畫得好壞,不過喜歡德加在生命後期,明明能看到的東西已經十分模糊,但卻依舊在他的畫布上畫出那些準確色彩的女性,這種行爲帶有着對生命和命運的不屑一顧。我很喜歡這一點。”
說到這裏林闕轉頭看向幸村,“這麼說起來,德加和雷諾阿還有一定相似之處呢,除了都是印象派畫家之外,他們晚年同樣都是被疾病困擾啊。”
幸村勾起一邊嘴脣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
“還真是巧啊,立海大的兩位……”磁性內斂的關西腔在兩人身後響起。
兩人回頭一看,跡部和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