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網王:被要求去幫立海大三連冠 >第294章 瘋子的溫柔6
    就在這種場上那個紫色長髮的人在被動挨打的時候,林闕說話了。

    “遠野前輩的13招處刑法之後還有一招,那一招外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因爲他從來沒有用過。”

    沒等其他人詢問,他繼續說。

    “那一招叫介錯。原義指在日本切腹儀式中在切腹自殺行爲後,爲了讓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進行的斬首行爲。”

    “他正在找機會變成介錯人。”

    幸村試着用手包住了林闕有些顫抖的右手。

    “我錯了。現在我才知道我錯的有多離譜。我不應該拿身體做賭注的。這會讓擔心我的人傷心。哪怕知道最後的結局是勝利,但是行爲錯了就是真的錯了。”

    “我不能只看目的地,也要注意沿途的風景,畢竟最後的目的地一定會到,我也知道那是什麼。但是風景卻不一樣,無論是天氣也好,甚至是路上遇到的人也好,外面是高山是平原也好,這些纔是旅途的意義。”

    “但是這些事情,我卻是在今天剛剛知道。”

    林闕的面色平淡,甚至話語也依舊冷靜,但其他人都知道他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他依舊注視着場上的比賽,他的瞳孔中全部都是那個一頭長髮被汗水浸溼,但步伐卻依舊堅定的人。

    “gamewonby希臘4:4。”輪到了切原發球。

    這種時候切原是一定要碰網球了。

    他在把遠野前輩扶起來的時候,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不規則發球……”

    向來很聽前輩話的切原,發球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用自己的手指夾起網球,輕輕一彈。在網球被擊出的時候,帶着微微的顫抖。

    這種發球對於對他們的對手而言太小兒科了,他們根本就懶得看。隨便揮拍就完美的回擊了。

    遠野知道,就是這個時候了。

    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握緊了球拍,找回了些許對網球的控制,手中的球拍伸出狠狠一挑。

    任誰來看都是完美的高調球。

    只不過球不見了。

    對面的對手顯然也驚訝於日本隊竟然還隱藏着這一招,不過現在纔在這種完全屬於劣勢的時候用出來,實在是有些天真了。

    一點網球的影子,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突然出現在那位叫阿波羅的選手面前,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

    網球輕輕的落在了阿波羅的後頸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片刻後,只有網球輕輕落地的聲音。

    這一幕,讓林闕的雙手都放鬆了。

    成功了。

    幸村往旁邊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已經血肉模糊的左手,他閉眼嘆了口氣。

    阿波羅的身體僵硬在原地,根本無法動,沒過一會,又‘砰’的一聲摔倒了。

    俄裏翁立刻跑了過去,搖了自己的哥哥兩下,發現阿波羅的身體好像變得異常堅硬。失去了肌肉正常的柔韌性。

    “砰!”

    又是一聲悶響,遠野也終於堅持不住倒在了賽場上。

    “小子,交給你了。”遠野對切原說。

    他的任務完成了。

    林闕沒忍住站了起來,精神力再一次四散,這次別人說什麼都沒用。

    他看着遠野艱難的移動到了球場後面,就立刻動了身。

    “林闕!”是日語。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幸村。

    幸村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自己披着的日本隊的外套扔給了他。

    “多謝。”

    林闕接過外套,往身上一披就往選手退場的地方跑去。

    剛穿上衣服沒跑幾步,他就看到了君島,本來他不想理對方,但對方叫住了他。

    “這個給你。”

    林闕接過一看,是這場比賽的出入證。

    “不需要你做什麼,算是我欠你的吧。因爲你沒有告訴遠野真相這件事。”君島說。

    林闕沒有墨跡,拿着這張出入證就再一次朝場地的入口跑去。

    這個場地很大,林闕這麼覺得,或者說是時間過得太慢了,纔會讓他一直跑不到。

    這個場地很小,林闕這麼覺得,他能聽到遠處的裁判的聲音,切原拿下了一局。

    切原赤也,他的命是極好的。

    林闕一邊跑一邊想,他知道是因爲他不能一直想遠野的傷勢,他才只能想想切原。

    那個少年鮮衣怒馬桀驁不馴,在剛開始的時候受盡挫折,從頭再來。雖然世界殘酷,但是一直有一羣護着他的前輩。哪怕兩年過去了,他經歷過絕望又被別人救贖。

    就算到了世界賽場上,他遇到了最血腥的對手。卻依舊有一位同樣喜歡血腥的、怪異的、溫柔前輩護着他。

    他是極其幸運的。

    而遠野篤京的命,可能就沒有這麼好了。

    他在剛剛學習網球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如果能把球打到人的身體上,就會嚇得對方再也不敢回擊。靠着這樣被人詬病,但殺傷力十足的網球,他成功聞名,最後在初中進入了牧之藤。

    牧之藤或許並不是一所好學校,但他是兵庫的網球方面最好的學校了。因此他也好或者是和他一起進來的平等院也好,兩個人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牧之藤有一個規則:國一的部員是不能參與比賽的。

    因此不管他多麼惡名昭著,不管平等院的網球有多精彩絕倫,他們都不能參加比賽。

    就這樣過了一年,他們到了國二總算是拿到了全國冠軍,國三也是如此。

    在他國一的時候,那些前輩們看不起他們這些新生,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網球上的教導。而國二開始之後,那些前輩們則開始害怕他了。他們特別害怕,如果哪句話讓他不高興,他會一個球打過去。

    只不過是因爲最開始的時候,覺得把球打到對手身上能讓對手快速棄權罷了,他從不在球場之外把網球打到人身上。

    但是無論如何,懼怕也好、其他的也好,他通過暴力網球得到了話語權,也得到了勝利。

    這條路是錯的,但是一直沒有人告訴他,或者說沒有人敢告訴他。

    他產生過糾結嗎?當然也有。但是無論糾結與否,他的網球已經定了性。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如何把球打到對手的身上。

    他不像切原一樣在迷茫的時候有前輩開導,在受傷的時候有前輩愛護,他一直都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