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殘忍,也通過大屏幕完全的展現在了世界各地的觀衆面前,無論是現場的人,還是在收看直播的人。
場上的比賽有些怪異,因爲希臘隊的兩位好像是完全在體驗、或者說在感受遠野的處刑法一樣。
可是,承受了遠野那麼多次處刑法之後,這兩人看似狼狽無比,但是從行動之間根本就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希臘隊的人,長得像個雕像,難道身體素質也像雕像嗎?怎麼也打不‘死’啊。”丸井又吐槽了一下。
“或許是歐洲人的身體天賦?”仁王接了一句。
“不是的,”林闕迴應道。“遠野前輩的舊傷,也是這麼打出來的。”
這句話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是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網球,永遠是實踐比理論來的重要。尤其因爲暴力網球在網球流派當中雖然常見,但是真正的高手很少。無論是心理方面暴力網球選手們對自己的壓力。還是那些攻擊招數,漸漸的都會被對手防備住,這些都限制了高端的暴力網球選手的數量。”
“那麼,爲了提升自己的暴力網球招數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捱打),就好比最快的學會一種武術流派的方式,就是當那根木樁一樣。遠野前輩的傷就是當木樁造成的,他的對手現在也在當木樁。”
聽到這話的所有人心裏都是一抽,他們一直以爲林闕就夠變態的了,但沒想到他哥哥更是‘真人不露相’啊。
“Gamewonby日本3:0。”
場上希臘隊的兩人也在談論這一點。
“要不然從現在開始反擊?”
“再看看吧,如果確實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就讓那個人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處刑。”
確實,這兩人並沒有被身上的狼狽痕跡影響,就連說話的時候氣息也是平順的。彷彿遠野剛剛的攻擊對他們而言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一樣。
“Gamewonby日本4:0。”
比分來到了4:0,遠野自己也知道對面這兩人必定是要認真起來了。同樣都是暴力網球選手,他當然知道剛纔他們在做什麼,因此他哪怕完全領先也不敢放鬆自己的那根弦。
並且他剛剛那種幾乎是那種包攬了兩個人戰火的比賽方式,讓他身後的切原沒有接到幾個球,甚至氣息也很平順,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剛剛以一打二,體力已經有些喫不消了。
但是沒關係,切原纔是這場比賽獲勝的關鍵。
於是,在下一局對面的兩人破解掉他的處刑法之後,遠野自己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網球並不輕。
這個小球如果真正擊打在重要的關節處,和肌肉的連接位置,對選手產生的影響,絕對是不遜於一招出色的網球技巧的。
這些事情遠野早就知道,久違的刺痛感在那一瞬間攥住了他的心神,他也不能避免的走了下神,一時間沒能穩住自己,球拍在那一瞬間脫手。
對於剛剛的那個球,他原本是想要扣殺的,動作也已經做了一半,但沒想到卻直接打中了他的手臂。
被擊中的那一瞬間,遠野整個大腦都空白了。
而且不止這一個球,彷彿是對剛纔四局的回禮,對手的每一球都擊中他的關節處,或者是肌肉的連接位置。
一局比賽過後,他已經坐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席捲他的大腦。那不是尋常網球打到身體,短時間內由神經傳達過來的疼痛。而是此消彼長,由於心跳或者是呼吸,一處的疼痛剛剛減輕,另一處的疼痛立馬跟上。
他相信,如果他的髕骨沒有治好的話,他的膝蓋在此刻也一定會摻一腳。
因爲,剛剛最後那球正是瞄準了他的左膝蓋。
他倒在地上,但卻不得不佩服林闕的遠見,他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的舊傷未治的時候再一次被攻擊的話,他會是怎樣的狼狽。
雖然他的左膝蓋可以說是治好了,但卻並未痊癒,這裏指的並不是病理上的沒有好轉,而指的是他的心理層面上。
作爲運動員,只要某個地方有一處舊傷,並且傷了很久。那麼在比賽的時候,只要理智還在,必定是會下意識保護自己的舊傷位置的。
這種下意識反應是最難改變的,他相信對手一定是看到了這一點,纔會把球恰巧打中了他的髕骨。
但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心理層面。
他的舊傷在成爲舊傷之後,當然也被打中過。那種疼痛在他的心理層面以及在他的精神上,留下了無法掩飾的痛。
因此他知道,此時他的左膝蓋感覺很疼,但這個疼絕對是被自己的神經誇張化了,這纔是最要緊的。
就如圖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膝蓋一般,連呼吸和心跳這種活着必備的動作都會牽扯神經的舉動都覺得多餘,全身的血液如同倒流,鑽心的疼如影隨形。
在這一局剛剛開始的時候,林闕看到遠野被網球擊中時,尚且還能保持一絲理智,但是當看到最後一球打中遠野的膝蓋時,他差點沒有衝上去。
但是及時地被身後的仁王按住了。
除此之外,他的精神力或者是靈力也開始產生動盪。林闕由於靈力的緣故,在外界看來他的‘精神力’是十分充沛的。而此時他的精神力則全軍出動。
這個舉動讓周圍所有打網球的人都爲之側目。
要知道觀衆席除了日本隊的之外,還有些爲了看希臘隊的比賽來的其他國家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