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切原問,但是旁邊的前輩們沒有一個可以給他解答。
“似乎是幸村中了滅五感,後面的那個應該是夢境……”立海大對精神力瞭解最多的仁王試着分析。
“那幸村爲什麼哭?”丸井問。
“……做噩夢了?”仁王也十分懷疑這一點的真實性。
“這一點也不好笑……”
“部長做噩夢也會哭嗎?”切原的腦回路比起丸井更清奇。
而被他們談論的主人公,和德川雖然他們之間的線被小蝴蝶們咬斷了,但是也因爲林闕這個舉動,他們二人只能從技術層面上被迫配合更加默契了。就這樣,硬生生又啃下一分。
“gamewonby幸村德川,4:3!”
讓幸村有些驚訝的是,林闕根本沒有阻攔他們得分,那些小蝴蝶們又回到了一開始摸魚的狀態。
他在猜對方的想法。
最終得出了一個不知是不是答案的答案。
卡發球的bug嗎?
但是馬上就是我們的發球局,還能這麼自信嗎?
就在這時,對面叫了一個暫停。
幸村知道上一場對面叫暫停叫的就十分及時,成功阻止了入江和跡部的招數。因此他不覺得這一次就會沒有一點用處,只是想休息。
他的目光注視着對面的行動。
然後,幸村看到了他拿出了小藥瓶,吞了下去……
“你等什麼呢?跟他們拉什麼啊!”吳教練問林闕。
林闕沒有迴應,而是在專心吃藥。
“你心臟又出問題了?”這話讓旁邊的姜藍也把視線投了過去。
“沒有,苦肉計。”林闕迴應。
“你的對手是你在日本那邊的網球部部長對吧。”董教練也起身遞給林闕一瓶水。
“還是我兩年的同桌呢。”他嘴邊揚起一抹明豔的笑,笑着對教練們挑眉。
“你不會放水吧?”
“放水還用苦肉計?”
“這……有用嗎?”
“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時間要到了,走了。”
“誒,你真不給你自己算一卦?”吳教練試着攔了一下。
“算卦這種事情,知道的除了結果之外還有過程。我不想知道過程,這是我這個反派唯一的良心了。”
說完,林闕再一次拿起自己的白色球拍走了回去。
剛剛林闕吃藥的動作,日本隊這邊不少人都看到了。
“他是真的發作了嗎?”
“說到底,是不是的根本不重要。”仁王說:“他只要做出這個動作,我們就一定會擔心,這纔是他的目的。”
“所以我早就覺得你們兩個都是八百個心眼子的人。”丸井吐槽了一句。
哼,纔不是他笨!
仁王沒有理會丸井的‘調侃’,又加了一句,“我們會不會擔心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幸村。只要幸村擔心了他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這話讓回到休息席的幸村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當然明白。
明白仁王這個舉動就是在給他提示,也明白林闕就是在擾亂自己的心態和情緒。他都知道,但他能控制的有限。
他做不到像林闕現在那種完完全全變成機器人一樣的沒有感情。
他也控制不了對他的擔心,他畢竟是他的部長……
而他們之間也不簡簡單單就是普通部長與部員的關係,他們還是好友,甚至,對於幸村來說,他欠林闕很多。
尤其是在他自己生病的時候,林闕幫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對方幫自己也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不知道那個目的是什麼,但也不好奇。對他而言,林闕幫了自己是事實,自己手術成功確實是他命好。但是讓自己敢於走上手術檯這件事,林闕功不可沒。
如果當時的他再猶豫下去,再把時間拖一拖,把百分之四十的手術成功概率再拖低些的話,他的手術還能不能成功可能就是兩碼事了。
這是他必須要感謝對方的。
他不能完全拋掉對對方的這種感情或者說感激。
他也知道林闕就是在利用這一點。
這小子從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沒人願意相信‘我們身邊有壞人’。
但給一個東西披上一層紗,就代表那個東西不存在嗎?
自欺欺人罷了。
任何“過度解讀”放在林闕這裏都不算過度,經驗告訴幸村,林闕想的永遠比他們想的要深。
暫停時間過去的很快,幸村握起網球,乾淨利落的發了一球。
雙方都知道這一分的重要性。
林闕是想卡發球bug直接拿下日本隊,畢竟這局只要贏了,場面變成了5:3,下一局馬上就是林闕的發球局,到時候直接6:3拿下這場比賽了。
這也是爲什麼剛剛他要叫暫停的原因,這個暫停太重要了。
而幸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局如果拿不下的話,他們就真的輸了。
因此場中無論是德川的黑洞,還是幸村的精神力,亦或是林闕的小蝴蝶全都傾囊而出。
場面一時間僵持不下。
在幾十回合之後,日本隊拿下這一局的第一球。
這一球最後的落點十分有意思,網球落在林闕的身旁,正要被林闕揮拍擊中時突然角度一轉,網球經過他的腦側。
由於網球撕裂空氣的劇烈衝擊,本來固定頭髮的頭繩斷開。
他半長的頭髮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