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網王:被要求去幫立海大三連冠 >第259章 月壽VS跡仁(中)
    “你們立海大瞞的還真是好啊……”其他國中生的人聽完了柳講的林闕的認親之旅,都是這種感覺。

    剛剛場外的打鬧,影響的並不只是場外,仁王和跡部也聽到了。

    跡部當然不知道林闕在和一個高中生在鬼叫什麼,但是仁王知道林闕這是因爲什麼,但他只覺得他們吵鬧。

    此時的場上正式演變成了發球大戰的局面,仁王也沒有閒心管別的。

    手冢的零式和越智月光的馬赫發球各自得分,雖然比分逐漸交替上升,但是從時間上看卻沒有過去多久。

    他此時正因爲手冢的零式,手臂已經出現了問題。但他知道,這場比賽如果想贏,他需要手冢的實力。

    他知道對面的那個冰帝的前輩去年來過立海大和林闕打過一場練習賽。他也知道那個前輩大比分獲勝了。

    當時比賽開始的時候他正在室內網球場,是練習賽結束後才趕到外面去的,他看到的就是這位前輩的發球,以及對面林闕的消極對戰。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能把那個林闕給弄成那種程度的話,必然是使用了什麼精神力的招數。而林闕的精神力,在全國大賽前的那次合宿,他是見識過的。那種自己的同調無論如何都連不上的感覺,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

    他也清楚林闕昨天晚上的那句‘我誰都不會幫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場比賽確實是難打了一些。

    仁王去年就見識過這位前輩的發球,只能說當時絕對比現在強。

    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這位前輩沒用全力。不過,沒用全力就能讓他和跡部毫無辦法嗎……

    “game二軍6:5!”

    關鍵時候仁王幻影成了樺地,算是幫他們拿下一局。

    但也是在此時,交換球場的時候,仁王察覺到一股極其有壓迫性的精神力。

    這股精神力他是第一次覺察到,他下意識就問旁邊的跡部。“發生什麼了嗎?”雖然是頂着手冢的殼子。

    “什麼都沒有。”跡部被叫到的時候略顯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或者說,很快就看上去恢復了正常。

    “不愧是‘精神刺客’啊,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打鬧完之後的林闕看着場上的比賽,他當然是在和旁邊的遠野說話。

    “你不是也被他‘暗殺’過嗎?說說什麼感受?”

    “說的好像前輩你沒有被‘暗殺’過一樣。”

    “我沒有。”遠野一臉認真。

    “嗯??這麼幸運?”林闕一臉不信,不過想了一下也明白了,“不過確實,你那種一開始打暴力網球,就像磕high了一樣的狀態,確實很難有人能‘暗殺’你。”

    “我原諒你話裏的無禮!不過說嘛,到底什麼感覺?”

    “刺客這個詞,帶有一擊致命的感覺,就算不死,也代表要抱着疼痛戰鬥,而精神則代表他所用的手段。‘精神刺客’這個詞形容越智前輩十分貼切。”林闕話鋒一轉。

    “不過確實,和仁王相比,跡部對於精神力更敏感,精神攻擊一定會從更敏感的人入手。前輩和越智前輩比賽的時候,應該被攻擊的是君島前輩吧。”

    “應該是?君島沒有和我說,不過那時候那場比賽確實和場上的那個小鬼一樣,大背頭怎麼發球都沒用。”

    “這就說明,在前輩和君島前輩的搭檔中,君島前輩對精神力更敏感啊。”

    “……這是好話嗎?”

    林闕轉頭真的在遠野臉上看到了疑惑,他有些憋笑地說,“是哦……這場比賽看上去高中生要贏了。”他看着已經失去冷靜的跡部說。

    “這麼冷靜?那個小鬼的搭檔是你們學校的吧,不擔心嗎?”

    “他不需要我擔心,他也知道他在做什麼,不要和一個明知故犯的人共情,這是我和他通過全國大賽時的某件經歷學到的。再說,仁王也需要用足夠的實力堵住那些議論他‘幻影’這個招數的人的嘴。”

    “這一招很費手臂的吧?一直讓球出界什麼的。”遠野對場上‘手冢’的手冢魅影十分好奇。

    “很費手臂。”林闕給了個肯定句,“說起來,前輩你的舊傷怎麼樣了?”

    “啊,沒什麼大問題。馬上就是世界賽了,怎麼能在這時候掉鏈子啊!我一定要讓全世界見識到我處刑法的全部實力!”

    看着旁邊越說越激動的遠野,林闕眼中滿是認真,他勾起一邊嘴角。

    “我祝願你,能實現這個願望。”他一字一句的說,彷彿真的如同一個降下祝福的神祗一般。

    “那前輩世界賽後就不打網球了嗎?”

    “啊,網球是不會放棄的,但是職業什麼的肯定就不打了,我舊傷還挺嚴重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明年就要進大學了。要學醫科哦!”遠野的臉上是那種鮮活的神采飛揚,好像在介紹什麼讓自己驕傲的東西一般。

    “不錯啊……”林闕也被這個氛圍傳染了,他笑着說。

    嗯?

    等等……

    什麼玩意?

    “你要學醫?!”他驚訝的直接把頭轉了過去。

    “是啊,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熟悉人體的呢!”遠野的表情中還是那種鮮活的傲氣。

    而林闕也發現他用那種驚訝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失禮了,他快速平靜了下來,“不錯啊,學醫。”

    ——希望日本沒有醫鬧吧。

    ——啊不對,遠野去醫院的話,這是去防止醫鬧了啊。自帶保鏢屬性什麼的。

    臺下的林闕這邊氛圍十分溫馨,但是場上的仁王不僅不能感同身受還覺得他們吵鬧。

    “不要再用手冢魅影了!這關係到你這傢伙的運動生涯!”跡部不贊同仁王一直拼着手傷也要讓球出界的舉動。

    “跡部喲,你以爲我是誰?”仁王撿起剛剛掉落的球拍,“如果是手冢國光的話,直到最後都不會放棄。”

    賭上欺詐師的名號,告訴其他人我的‘幻影’絕非模仿,而是完完全全的變成另外一個人,不只是外表和網球技術,還有那個人的性格,甚至是決心。把那個人原原本本的呈現在世人面前,這纔是‘幻影’的目的!

    “45:45,二軍得分!”

    甚至直到最後,仁王的精神力和體力已經不能維持手冢的外表了,但是他一直不肯使用其他的招數。

    這種堅持,或者說固執,讓場外的不少人都十分觸動。

    “再這樣下去的話,仁王的手也會留下暗傷的!”

    “但是現在的他,是絕不會罷手的。”在座的人當中可以說是最瞭解仁王雅治這個人的柳生,把所有的擔心都隱藏在那雙常年反光的鏡片後面。

    “可是,爲什麼要做到這一步?”

    場上的仁王左手已經通紅,但是他不想放棄。

    ‘因爲我有讓最強組合實現的自信,所以哪怕賭上魔術師的名號,我也要把一個完整的、完美的手冢國光幻影出來!無論是手冢幻影還是別的什麼,我都會一直打下去,直到這條手臂完全無法動彈爲止!’

    “49:48二軍得分!”

    “你這樣都不擔心嗎?”遠野問。

    “這是雙打比賽,仁王的性格是會爲了其他人拼命的。但如果是單打的話,他不會這麼拼盡全力的。”林闕語意不明。

    “你說什麼呢?”遠野小聲嘟囔了一句。

    林闕聽到了,但是他沒有迴應。

    這就是爲什麼他在全國大賽的時候‘拼命’也要讓仁王感受到壓力的原因——那是場單打。

    他敢肯定,如果在單打比賽中,仁王絕對是寧可輸也不會把底牌全用上的。只有那種爲了其他人拼命的感覺纔會讓他不遺餘力。

    再說就憑仁王的性格,只要不二發現他是在拿手冢這個身份針對自己,那麼一定會挑釁幾句。最後很有可能仁王一直陷在手冢的幻影當中,反而傷到了自身。

    所以他纔要設置那麼一個套……

    這時候他偷偷看了一眼幸村那邊,果不其然感受到了幸村周圍的低氣壓。暗歎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坐在幸村旁邊。

    當然,在往那邊看去的時候,也看到了一些人對自己遞來的‘求救’眼神。

    他嘆了口氣,這活可不能幫,誰幫誰死。仁王自己讓幸村這麼生氣,那這個火就得他自己滅。

    就在此時,仁王因爲手臂的疼痛無力的跪倒在地,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輕輕顫抖。

    雖然如此,但他依舊以手臂爲代價,換來了同伴的清醒。

    這第一局比賽雖然艱難,但他們二軍依舊以微弱的比分勝利了。

    雖然從一軍手中,奪得了一局,可是國中生卻沒有一個因此高興。首先,就是仁王給他們的衝擊,那種拼盡全力的魅力,顛覆了他們所有人對‘仁王雅治’的認知。其次就是目前仁王的手臂,後面兩局能不能堅持住都是個問題。

    “我很佩服他。”林闕低聲說:“那種爲了一個並不重要的比賽能拼盡全力的人,我都十分佩服,因爲我做不到。”

    “你也很厲害啊……”遠野不知道他這弟弟是怎麼了,因此雖然並不熟練,但也只能笨拙的安慰。

    “我也很佩服前輩你啊,把身體搞出舊傷也要精進自己的處刑法網球什麼的。我很佩服的。”

    勇敢是,當你還未開始就已知道自己不可能贏,可你依然要去做,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堅持到底。

    事實證明,你很少能贏,但有時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