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羣高中生的包圍中,一個國中生赫然在列,那就是青學的隊員桃城武,他的對手也是他們第一天就見過的鬼十次郎。
“教練組倒是會安排。”
“爲什麼不說是那個鬼十次郎申請的呢?”
“那他應該會想和丸井或者是我交手。”林闕和仁王解釋。
“因爲你們昨天說他老?不至於公報私仇吧。”
“那也沒準是入江前輩面子大也說不定啊……”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往球場上走去。
一大早就開始的比賽,殘酷的讓人難以相信。
這個殘酷不單單指桃城這一個人,還有他們所有觀看了這場比賽的國中生。
僅僅拿着兩根排線的球拍就站在場上的鬼,隨手揮拍打出的球,就讓力量不弱桃城無法招架。
要說桃城的力量,雖然比不上石田或者是河村,但在整個國中生的行列中,已經屬於中上游了。
在力量層面他對自己也是十分自信的,只不過他嘗試一次又一次突破鬼的防線,卻還是沒能成功。
不僅流了汗,甚至還有血。
“如果他們的目的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的話,他們確實做到了。”觀察力最優的跡部首先發現了周圍國中生們的表情。
“可教練組選擇的對象,卻是那個不服輸的桃城……”忍足感嘆道。
“這麼高的評價?是在表達自己差一點,就輸給這個二年級的感想嗎?”一向和忍足關係不錯的仁王當然要冷嘲熱諷一番了。
“……不要說差一點,最後6:4,是我贏了。”忍足無奈地推了推眼鏡。
雖然桃城最後一球打斷了鬼的拍線,但已經晚了。
比賽結束之後,桃城就一直倒地不起。而高中生的鬼也走到對方面前,問了他的名字,也算是姑且承認了國中生的倔強
“那個鬼的實力應該不止五號球場。”林闕的聲音不大。
他好歹也是在隔壁的u17呆過的,雖然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情況不能完全照搬。只不過如果只看鬼的力量,這種人如果只能呆在5號球場的話,那麼林闕覺得這場世界上不需要比了,日本隊贏定了。
起碼從剛剛鬼所使用的那種力量來看的話,整個種花那邊,能接住回擊並得分的不超過三個。
“爲什麼這麼說?”林闕那句話的聲音不大,但是站在他旁邊的幸村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覺得以鬼前輩那樣的力量,入江前輩能擋住幾個球?而入江前輩的球場號是3。”林闕自然不能現在告訴幸村他剛纔在想什麼,所以只好用入江來作爲擋箭牌。
“這麼一說確實如此,那麼鬼前輩呆在5號球場就是故意爲之的了。”幸村也想了想這種可能。
這場洗牌戰之後,真正的訓練纔剛要開始,國中生們被安排在了統一的球場上,還沒等來他們要做的訓練。
哐!
廣播裏的這個聲音,讓大家集中了注意力。朝四周看去。
出現在天台上手拿話筒的高個子男人,揉了揉自己被撞到的額頭,“國中生們都注意了。”
他拿着話筒,看向下面的國中生,“各位早上好,我是u17的精神教練,齋藤。”他重新做了自我介紹。
昨天晚上他不是沒想過就這麼一走了之。
之所以沒走也很簡單,他的手機,他和本丸的連接在這裏,並且這麼大的一個訓練場,他不知道他們把國中生的手機們放在哪裏。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絕不能讓他的手機落在別人手裏,哪怕有萬分之一的精神力轉化成靈力的可能性他都要杜絕掉。
而他如果拋棄手機一走了之的話,手機就成了‘人質’。
而且也因爲如果此刻一走了之的話,立海大很可能就會成爲衆矢之的,這也是他此時留在這裏的主要原因。
“我看過你們的訓練,聽說你們比普通國中生強很多,如果能加強一下精神層面的或許會更強。”那個和森鷗外相同的聲音繼續說。
“首先,請大家兩兩一組,”看着下面面面相覷的臉,齋藤又補充了一句,“自由組合。”
‘又可以在一起雙打了!’這是在場的大部分雙打選手的心聲,而他們也是這麼想的,選擇的大多是自己已經一起征戰過很多比賽的固定隊友。
“他說是雙打了嗎?”林闕突然出聲。
這話讓丸井都不那麼激動了。
“他沒有說對吧。”林闕再次暗示。
立海大這邊都是聰明人,相互交換了幾個眼神基本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但也正是因爲他們是立海大,所以其實無論是單打比賽還是雙打比賽都沒關係。因爲就算是雙打組合之間,每週都起碼會有一場以上的對賽。他們早就已經習慣把搭檔也同樣視爲對手去對待了。
相互猶豫了一會兒也決定就是這個安排不變了。
又因爲他們立海大來了十個人,所以完全可以內部消化,不會像其他學校多出來的需要找其他落單的人才能組合。
兩組雙打還是如此。除此之外,幸村和真田,柳和切原,林闕和青木。
“都組好了嗎?”看着下面的少年們差不多準備好了,齋藤特意看了一下林闕的對手。
是和學弟嗎?
很好!
“那麼,現在開始單打比賽。”
這話一落地,下面就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就是和你們挑選的另一方,進行單打比賽。”齋藤好心解釋,“並且,輸的一方要被直接淘汰。”
這句話一出徹底讓所有人炸開了鍋,本來和同伴們比賽這種事在自己學校也是做過的,就算驚訝也在可控範圍內。
可是,把同伴們送出集訓嗎?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到?”接受不了這一點的菊丸直接喊了出來。他一直期待能和大石共同再打一場雙打,可是現在他們竟然一人要把另一人送走。
“做不到的話,兩人都視爲棄權。現在就開始比賽吧,外面有車等着你們。”齋藤的聲音比森鷗外的溫柔多了,只不過那種冷意卻是一樣的。
這句話一落地,場中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不想做這件事,所有人都在拖時間。就好像多拖一會就能改變同伴可能會被自己淘汰或是把自己淘汰的結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