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引拍。”林闕‘好心’出了聲說出了這一招的名稱。
“所以是真田故意回擊吊高球讓跡部用出‘破滅的圓舞曲’的嗎?”乾快速的想起了剛纔那一球。
“‘看不見的引拍’嗎?原來這一招被起了這樣的名字嗎?”真田輕哼一聲,“只不過是普通的拔刀術罷了。”
林闕沒想到真田這濃眉大眼的也裝上了。
你要是真不知道這一招的名字,那麼我這個和你同一網球部的是怎麼知道的?鬼告訴我的?
但跡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球場上,他一時間也沒發現剛纔這事。
他正在想剛纔那球。
“到此爲止了!跡部!”真田沒有理會跡部的驚訝,自顧自走向了底線處。
在這之後,真田就用出了自己的招數,展現着這一年自己的進步與實力。還是相同的‘風林火山’,招數未變,只不過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比一年前有了質的飛躍。
即使是跡部的眼力,看清真田的招數也有些勉強。
也是因此,場上不僅再一次來到平局,並且真田很快再下一局。
但跡部的眼神也因爲真田目前的優勢變得更加可怖,他正忙着找出真田的弱點。
“你太焦躁了,跡部。”
“哼。”
場上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被場外的人捕捉到了。
“跡部陷入了苦戰啊……”
“副部長會贏嗎?”林闕聽出這個聲音不是來自周圍人,而是自己旁邊,他回頭一看就看到切原的眼神正專注地盯着場上。
“這場比賽不會有勝者。”林闕回覆小學弟。
這句話拉回了切原的視線,“爲什麼?”
“因爲這是在青訓,教練們不能只考慮這場比賽的勝者。真田和跡部都是必進名單的。如果有敗者的話,那人的心理情況以及情緒,能不能在最終比賽的時候用出自己全部的實力,這種事情是教練也要考慮的。也就是,教練們會在比分平手的時候叫停的。”
看到切原還是有些迷茫的眼神,林闕捏了捏切原的肩膀,“好好看吧,這種等級的比賽可不多見。”
這時已經來到了跡部的發球局,完全變了表情的跡部,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你以爲本大爺是誰啊!就讓你看看吧!”重新換上一臉囂張的表情的跡部握緊了手中的網球。
這一招本來是他想留下來對付手冢的,但是果然是他低估了真田的難纏。
跡部把球往上一拋,向後下腰到一個很難以做到的角度,盯着落下的網球,找準時機,立刻彈起身子,借用身子向前的慣性以及手臂的掄動。讓球拍與網球接觸時,給球加上了成倍的旋轉。
瞬間網球就越過中網落在了真田的半場,可網球並沒有彈起,而是貼着地面一直呈直線滾動。
這是什麼?
場外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這個球。
幸村也發現了這個發球和林闕的兩招發球技有些相像,“有什麼想說的嗎?”幸村杵了杵林闕。
“嗯……大少爺腰挺好?瞧瞧剛纔那下腰,那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林闕用心點評。
但是……記下來回去調侃小景!
幸村也笑了,“讓你說說跡部那招怎麼樣,和你那招比。”
“比我厲害,旋轉給的比我足。畢竟我那招還加了精神力啊,但也比我那招限制多。”
就是這樣,場上的跡部只不過發了一個球,但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和發球前比較的話,體力明顯損失了不少。不難想象應該就是因爲那一球的緣故。
這球也讓真田有些震驚,他眨了眨眼:那傢伙藏着這樣的底牌嗎?
而跡部也擡起來沒拿着球拍的左手,高高舉起打了個響指,接着又是那種讓人受不了的語氣,“本大爺的華麗如同太陽,每一天都在閃耀着光輝!”
林闕回身看着忍足,壓低聲音說:“你們這時候真不給他來一個冰帝Call?”
“難道你起頭嗎?”忍足瞥了他一眼。
“沒人起頭就不喊了?這樣跡部會尷尬的。”
“不,他不會的。”忍足十分了解跡部。
林闕看了一眼明顯沒有尷尬這種情緒的大少爺,“我已經在替他腳趾抓地了。”
就在這時,榊教練向前走了幾步,“到此爲止了,真田、跡部,你們兩個都合格了。”
合格?
我們又不是爲了合格比賽!
“你們都將成爲青年選拔賽的成員,”榊教練這麼說着,又轉過身,“華村教練,沒問題吧。”
真田和跡部,一個是華村組的,一個是榊組的。因此他並沒有問幸村和手冢的意見。
“這兩人入選,其他人應該都不會有異議。”華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場上,戰意正濃時被強行中斷,真田和跡部都憋着一股火。
“好了,弦一郎,和我來一下。”幸村對場上的真田笑得燦爛。
這句‘溫柔’的話,直接真田的冷汗都激出來了。
跡部看着因爲這句話而‘聽話’離去的真田,雖然也有些憋屈,不過對手已經離開了,他也只能自己消化。
這場比賽只得就這樣中斷,兩人照例在網前進行賽後禮儀。
“這場比賽沒有分出勝負啊。”真田道。
“看來在打敗手冢之前,對手又多了一位啊。”跡部和真田握手嘴上也不閒着。
場下,看着兩個人在握手時依舊沒有減弱的氣勢,越前睜大了眼睛,對旁邊的手冢說:“部長,我……好想和他們打一場。”
不管是誰,他們都好強,和關東大賽時他遇到的那個人一樣,他都想把他們打贏!
手冢低頭看着越前,眉頭微微皺起……
有越前這種情緒的人很多,但更多的是有一種憋着一口氣一直下不來的感覺,這感覺又非常熟悉,就好像昨天就經歷過。
衆人一想昨天他們期待的‘林闕戰手冢’的比賽也是這樣……
走下球場的真田和跡部接收到了就是衆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他們還沒來得及奇怪,就聽見一個熟悉的音色說。
“弦一郎,這邊。”幸村笑着衝真田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