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闕帶着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以及國木田,他們四個人正站在森鷗外黑色辦公桌前。
林闕在等到鶴丸之後就打算去港黑見森鷗外了,可能是國木田曾經身爲教師的原因,對於林闕這樣的普通少年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
和福澤社長通過電話報告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也陪着林闕來到了港黑。
四人一路走來沒有遇到半點阻攔,只有路過的尾崎紅葉看到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的時候笑了笑。
‘賭對了呢’她想。
等四人站到森鷗外面前的時候,先開口的還是這位港黑首領“真是稀客啊,”他又看了看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這兩把刀“林スズメ。”
林闕沒有理會對方帶着一些陰陽怪氣的招語氣,和在付喪神面前改變的對自己名字的稱呼,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把骨喰交給我的條件是什麼?”
“不要着急嘛,這兩位就是皇家御物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吧,”森鷗外用欣賞的眼光看着這兩位付喪神腰上掛着的刀。
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察覺到對方放在自己本體上的視線,皺了皺眉也沒多說什麼。
不過看到付喪神們的表情,森鷗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林闕並不驚訝他知道這一點,對於自己來說,自己是來橫濱的客人,而面前這位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橫濱一半的主人。客人在主人面前是藏不住什麼祕密的。
林闕覺得對方可能除了本丸以及時之政府之外,對自己的消息應該已經全都瞭解了。
“他們是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這兩把刀劍的付喪神,我是他們的主人。”林闕嗆了回去,在說到付喪神和主人這兩個詞語的時候,發音格外的加重了。
言外之意就是請不要繼續用看待器物的眼神盯着他們的本體了,有事衝我來。
“是啊,你纔是他們的主人。”森鷗外把話接了過去“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讓這些國寶聽命於你的,異世界也好,有什麼其他的手段也好,都與我們港黑無關。把你叫過來的原因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林闕心裏咯噔了一下,面色不顯“請繼續說吧。”
森鷗外就像沒聽到林闕聲音中的顫抖一樣,只是笑了一下繼續說:“大概一個月前,有一位委託人向我們港黑下單了一件委託。這個委託不是殺人這種血腥的事情。而是想讓我們幫忙偷東西。”
林闕全都明白了。
“哪把刀?”
“真是聰明的孩子,如果有興趣在日本長期生活的話,可以來我們港黑。”
“並無此意,請您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是三日月宗近。對方出價50億日元。一個港黑都很難拒絕的價格,現在這把刀正在博物館進行展覽呢,是個下手的好時機。”森鷗外沒等林闕的迴應又接着補充。
“雖說我們港黑的異能者比較多,但是呢,像這種級別的展覽,對方所出動的安保人員中也有不少的異能者啊。我們港黑和他們硬碰硬的話,也免不了可能有幹部的人員傷亡。就在我們在打算回絕掉這個訂單的時候,你,來到了橫濱。”
林闕扯了扯嘴角,自己這是撞上來了。
但是也明白了在港黑的骨喰應該是安全的,對方的目的是交換,那麼必然要保證籌碼的安全。
“這一點我目前無權定奪,我需要與我的上級協商一下才能給您答覆。”
這一點其實並不需要林闕向時政報告,他自己就能決定,畢竟本丸當中有很多相同的刀劍,但是隻有一位付喪神,把相同刀劍的神性提取到已成型的付喪神體內,也就是習合。
雖說時政爲了防止本丸的主人把刀劍帶到現世去擾亂歷史,對那些已經沒有付喪神的刀劍時政會定期嚴格回收。
但是林闕已經在時政那邊拿到了‘最高權限’。他只要在時政回收之前找一找之前做日課鍛出的三日月宗近,然後把這件事寫在任務報告中就可以了。非常簡單,自己今天下午就能把刀放到他面前。
但是林闕想拖一拖時間,並且因爲森鷗外算是威脅自己的這一點,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好點子返還給對方了。
“說起來,一把已經燒燬的,連國寶都算不上的脅差,想要換取天下最美五劍之首的三日月宗近。閣下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一期一振和鶴丸國永對視一眼沒有出聲。對一個人的印象要從他做了什麼來看,而不是從他說了什麼來看。這是本丸刀劍們對這位新主人的一致想法。
森鷗外看着面前的少年,越來越欣賞對方了,“不知道你又想要什麼呢?金錢?訂單完成之後可以分給你一部分。”
“我不想和港黑合作這種倒賣刀劍的事情,不過……”林闕笑了起來,“我有一個願望,只有您才能完成。”
“說來聽聽。”森鷗外看着林闕詭異的笑容,就知道這個願望對他而言絕不是什麼好的事情,但是都走到這一步了,姑且聽聽好了。
如果退回訂單的話,對港黑的聲譽可有不小的影響。
“我希望,您可以親自走到武裝偵探社,去向與謝野晶子女士道歉。”林闕的笑容擴大了,並且由於全程使用最高等級的敬語,諷刺的意味更加明顯。“這個條件和骨喰藤四郎,換取一把三日月宗近,怎麼樣。”
站在旁邊的國木田已經把寫有‘理想’的本子掏出來了,這位委託人,真敢說啊。雖說這確實是哽在與謝野醫生的心結,自己作爲武楨的人員如果能這樣讓她好受一些,自己自然沒有權利說些什麼。
但是這也太瘋狂了。
對面的森鷗外愣了愣,挑起了一邊的嘴角似乎在咬牙說話一樣“我能知道爲什麼嗎?”
“因爲我很討厭別人威脅我。”林闕從善如流的回答到。雖然他只說了這個目的的一半原因。
森鷗外猶豫了一下冷靜了下來“我答應你,我們可以在武裝偵探社完成這個交易。”
林闕笑的幅度更大了,看了一眼旁邊的國木田,似乎在詢問對方是否可以借用武楨的場地,得到對方猶豫的點頭之後。
“那自然好,我會帶着三日月恭候您的。另外......”林闕頓了頓“您可真是體恤下屬啊。”
林闕自然知道對方如果真的強行去博物館搶奪三日月宗近不是做不到,而是必然付出慘烈的代價。所以和自己的交易對於對方而言幾乎是完全只有好處,唯一的代價就是去道歉,相比較於部下的性命而言,作爲首領自然要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