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處長,這小子的火氣這麼大啊!可真有個性,他真是警校出來的學嗎?也太奇葩了吧!警校的政治水平好像沒有那麼差吧?”
“呵呵!如假包換,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肯定是在社會上沾染了一些壞毛病。”
“哦!這樣啊!那他這麼罵你,你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算起來他還算是我半個師弟,因爲老古的事情,他本身就怨恨我,不足爲怪。”
方誌勇一愣,沒想到他們還有這一層關係,方誌勇對他們之間的事情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他問道:“既然你知道他怨恨你,那你幹嘛還要逼着他訓練?你這樣做豈不是加重了他對你的怨恨?這好像對你沒有好處吧!”
“恩,對我是沒有好處,但是對他有好處。”
“對他有好處?”
方誌勇更疑惑了,古傑又不是警察,訓練體能除了健身、防身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用處,還能有什麼好處?
李延平看到總隊長疑惑表情笑了笑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馮華的案子?”
“馮華?”
方誌勇眉頭一皺,思索着這個久遠到快要讓人遺忘的記憶。
“二十年前的偵破天才?古傑的訓練和那起案子能有什麼關係?難道和馮華有關係?”
李延平點了點頭,掏出特供煙遞給總隊長一根,打開車窗抽了一口煙,吐出濃濃的煙霧。
二十年前,出現了一個偵破天才,名叫馮華,馮華一個月連破二十起命案一舉成名,之後也偵破了很多大案,小案更是不計其數,但是卻在了一個案子裏碰了壁,馮華查了十年,他到死都沒有想到兇手竟然是他自己。
當初馮華就像是一個瘋子,每天都喜歡鑽研嫌疑人是如何犯罪,鑽研嫌疑人心裏的想法,而他最擅長的就是模擬犯罪。
最終馮華的精神出現了問題,產生了人格分裂,造就了一個殺人狂魔,從此他就有了雙重身份,一個是作案妖孽,一個是破案天才。
可那起案子卻被古正天偵破了,當時李延平也參與了,那時候李延平還是古正天的跟班。
李延平把那起案子大概講述了一遍,方誌勇愕然了,這案子他之前聽說過,但並沒有瞭解過,沒想到裏面竟然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
“這和古傑也沒有什麼關係啊!”
“他們是同類人。”
“同類人?”
方誌勇一怔,貌似想到了什麼,他喫驚的看向李延平,李延平點點頭苦笑一聲道:“你猜的沒錯,馮華和古傑學的都是犯罪心理學。”
“你是怕古傑也會變成那樣?”
“對,古傑辦案的時候也喜歡用這種手法,體能訓練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總是陷入到兇案當中。”
方誌勇恍然大悟,不由得對李處長又高看了幾分,明知道會得罪別人還要費盡心思的去幫助,像這種大公無私的人世上真是少之又少。
“那你爲什麼不把實情告訴他呢?這樣他或許就不會那麼恨你了。”
“你感覺就他現在這狀態會相信我的話嗎?”
方誌勇聞言一愣,和李延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無奈的笑了。
古傑確實不會在相信他了,心裏都不知道罵了他多少遍,現在還在拼着命做着俯臥撐,不拼命也沒辦法,面前還站着一個蠟像臉,手裏拿着鞭子面無表情的盯着他們。
古傑做到一百個就已經喫不住勁了,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還沒等他喘口氣又是一聲鞭響啪的一聲,古傑嚇得一個激靈又快速的做起了俯臥撐,好在沒有打在他身上,只是打在了地上,不過古傑已經對這根鞭子有了陰影。
三個小時後,古傑渾身無力的趴在地上,雖然累的夠嗆,好在晚飯保住了,古傑在心裏已經把李延平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一遍。
光頭強和菜包把古傑擡到宿舍裏,兩個人坐到牀上不停的嘆氣,這種懲罰對他們倆倒是沒什麼壓力,只是苦了古傑兄弟。
“喂!受罪的是我哎!你們嘆什麼氣?”
“我們這不是替你擔心嘛!看你今天這情況,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來適應,可那個老胡說了我們要訓練兩個月,肯定不可能給你適應的時間,這兩個月估計會成爲你這輩子最難忘的回憶。”
菜包雙手一攤無奈的道,光頭強很認同的點點頭。
古傑聽見這話瞬間臉色煞白,李延平讓他們在這裏訓練兩個月,肯定不會是簡單的訓練,兩個月的簡單訓練根本不會有什麼效果。
古傑不敢想象這兩個月他該怎麼堅持過去,能不能堅持過去,募地,古傑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逃,一定要逃,不能坐以待斃,呆在這裏不被折磨死也肯定會被折磨廢。
古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光頭強個菜包疑惑的看着古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古傑沒有理會倆人,拖着疲憊的身體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古傑的心裏一顫,他看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蠟像臉,猛的關上門靠在門後拍着胸脯驚恐道:“臥槽!老胡怎麼來了?”
古傑踏着小步伐又踏踏踏的跑到牀上,蜷縮在角落,看來是真的有陰影了。
老胡推開門走進來,手裏提着三大包盒飯放在桌子上,扔給古傑兩瓶藥說道:“這是金創藥,抹在傷口上面好的快,不要耽誤了明天的訓練。”
老胡說完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對古傑說道:“小子,我勸你不要想着逃跑,你也逃不出去,這裏是全方面封閉的,不到時間我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