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機呼嘯而過,前方戰事喫驚。
不斷傳回來的戰報,讓坐鎮軍中的趙龍眉頭緊皺。
前線的敵國軍隊中,居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戰鬥單位。
從前線傳回來的視頻可以看到,那些人飛天遁地,施展了許多古怪的神通。
有的甚至直接長出了翅膀,速度趕得上戰鬥機!
也有身體變異者,扛着炮火的轟擊,煙塵散去後,毫髮無傷!
這讓北境軍隊吃了不少的苦頭,前線一度後退了數十里。
若不是大夏軍隊軍紀嚴明,訓練有素,如此大的傷亡,早就潰不成軍了。
看着前線如此的戰況,趙龍有些坐不住了。
他親自披上戰甲,沙場點兵,集結了旗下兩千御龍軍,以及一萬多的精銳部隊。
準備發動反擊!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信息部隊的戰士急匆匆的跑來,報告了消息:
“將軍!佈陣雷達發現S0號應答機信息!”
S0號應答機,是趙龍特地吩咐這隻信息部隊,要嚴密搜尋的信號。
一旦有發現S0號應答機,立刻直接上報到他這裏。
因爲這臺應答機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北境,去往戰域大陸更深處的陳奇所持!
雷達發現了S0號應答機,就意味着陳奇已經回來了!
“什麼!”
趙龍大喜過望,連忙說道:
“立刻聯繫S0號應答機!”
那戰士面露難色,趙龍目光一橫:“怎麼?”
戰士爲難道:“應答機是被動發出脈衝被搜索到的。”
趙龍聞言,微微皺眉。
這代表着陳奇手上的應答機,已經沒有電力了。
只能依靠內部的脈衝裝置,單方面被軍中搜索到,無法與其取得聯繫!
“這也難怪,他已經離開快有兩個月了。”
趙龍感慨一聲。
這應答機乃是天神殿軍隊中,新研發的裝置,可以持續一個月通話的電量。
不過陳奇一去就是接近兩個月,應答機的電量早就耗盡。
只能依靠被動的脈衝信息被雷達捕捉到,無法建立雙方的聯繫。
“戰事不等人,不等了!”
趙龍深知前線危局,不敢怠慢。
雖然陳奇迴歸,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有陳奇在,趙龍手裏的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但目前無法聯繫上他,趙龍也只能作罷。
況且陳奇也不是天神殿的人,沒理由也不會聽從趙龍的調度。
“立刻召集御龍軍首領,一萬精兵,出發!”
趙龍大手一揮,下了軍令。
很快,御龍軍和一萬精兵集結完畢,旌旗蔽野,浩浩蕩蕩的朝着前線的方向而去。
臨走前,趙龍交代軍中:
“陳奇若是回來,北境軍事,他有最高管理權限!”
“見他如見我!”
留守營地的士官紛紛站正,腰桿挺直,啪的一下敬了軍禮:“是!”
……
陳奇以最快的速度飛遁,一天一夜,很快就跨越了無數的山川河海。
他取出之前趙龍交給自己的應答機,搗鼓了兩下,發現沒電了。
本想聯繫上趙龍,這下子看來也沒轍。
不過陳奇也並不灰心,畢竟他此時,已經離北境不遠了。
陳奇收了應答器,心中也頗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
外面的世界,和戰域大陸的世界,差別如此之大。
一邊是高度現代化,科技化的現代世界。
一邊則是漫天神佛修士,光怪陸離的修真世界。
陳奇穿梭兩界,心中只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嗯?”
他飛遁了約莫兩個時辰,遠遠地,便看到一架冒着火的戰鬥機,搖搖欲墜的開過來。
戰鬥機的機翼已經嚴重損毀,發動機也都冒着火。
更令人絕望的是戰鬥機的駕駛艙部分,似乎被某種巨力打碎。
這破壞了駕駛艙的電力系統,使得戰鬥機的駕駛員根本無法進行彈射逃生。
只能硬挺着駕駛這架冒火的戰鬥機。
駕駛員也是崩潰的,通訊系統損壞,電力系統損壞,液壓系統損壞,油箱見底……
整個駕駛室內,都充斥着刺耳的警報聲,但此時他卻無能爲力。
所有的系統都被破壞殆盡,他無法逃脫。
只能眼睜睜看着戰鬥機油量耗盡,機毀人亡!
他臉上露出絕望之色,一張臉也沒了什麼血色。
他閉上了眼睛,看着面前儀表盤上顯示最後一點油量見底。
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閉着眼睛,想象中的墜機卻並沒有發生。
他分明已經聽見引擎熄滅的聲音,只是戰鬥機依舊平穩且緩慢的飛行着。
甚至他都能感受到,機艙外吹進來的風,已經變得無比溫和……
“怎,怎麼回事!”
駕駛員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見了鬼一般的張望。
這時候,一張笑眯眯的帥臉引在了駕駛艙外。
駕駛員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四目相對。
駕駛員心想,這是遇到神仙了?
“大夏軍隊?你是哪個戰區的?”
陳奇笑眯眯的問道。
如果不是看到戰鬥機機身上,有大夏的國印。
陳奇才懶得管這閒事。
見是大夏的戰士遇難,陳奇當機立斷,伸出援手。
“神仙啊!”
駕駛員激動的說道。
陳奇無語,又問了一遍,駕駛員才急匆匆的說道:
“我是北境戰區的戰鬥員,隸屬於天王殿趙龍將軍麾下!”
陳奇點了點頭,託着戰鬥機落了地。
駕駛員死裏逃生,立刻對陳奇感恩戴德。
末了擡頭看了又看,驚愕道:“您……您是,陳先生!?”
陳奇意外的看向他:“你認得我?”
駕駛員激動道:“之前在軍營裏,遠遠地見過先生一面!”
陳奇之前平息北境戰事,受到了北境戰士們的熱烈歡迎。
不少戰士都曾遠遠的看過陳奇的風采,自然是有印象。
“別動。”
陳奇擡手,動用九玄神針的神通,替戰士療傷。
兩道法力打下去,駕駛員身上的傷勢立刻好轉,驚得他直呼神奇。
陳奇笑了笑,收了手,淡淡問道:
“北境距此何止千里,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