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宗主不滿地看着道宗宗主道:“逍遙子,就算你們道宗想贏也不是這樣的做法吧,要是楊開死在這裏你要怎麼賠?”
道宗宗宗主逍遙子臉色極其難看,他自然也是知道天雷符威力的,一個不小心,被攻擊的人可能真的會道殞身消。
聽了青鸞宗主的話,他只好賠笑道:“青鸞宗主這說的什麼話,相信楊小友必然有着超人的實力,這區區天雷符何足掛齒?”
宇文珂只冷冷地看了眼逍遙子道:“若是我弟子出了什麼事情,我必用劍踏平你的道宗。”
齊仙長本是看戲的,但是聽到宇文珂如此囂張的話,他又感到不是很爽,直接便笑道:“宇文宗主倒也不必這麼生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若是楊小友真的倒戈在此,也不過是命罷了。”
齊仙長此話一出,最高觀賽臺直接陷入了一片沉默,沒有人搭話。
在一片沉默中,劍宗宗主,也就是那個極其俊美的白衣修士突然起身走到宇文珂的身後,雙手按在了宇文珂的肩上。
他低聲道:“宇文,不要生氣,畢竟有些人確實是沒有腦子的,你不要和他們計較。”
宇文珂一雙凌厲的鳳眸閃過了一抹殺氣,對上齊仙長嘲諷的雙眼時,他正欲說些什麼,便聽到廣場那處一片譁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比武臺那處,其中不乏看好戲與幸災樂禍的眼神。
齊仙長冷哼了一聲譏笑道:“宇文宗主,失去了一個關門弟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大可再收......”
他的話在看到安然無恙的楊開時戛然而止,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張天雷符過去後,楊開體內的混沌之力足足漲了五分之一。
而天雷過去後,楊開發現周圍的人除了陸青亦以外,都是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
其中汪仁和郝馥的表情就像是哀莫大於心死,彷彿楊開已經死在了那天雷當中。
比他們兩個表情誇張的還有道宗的魏沛山,他臉色煞白,雙手不住地顫抖。
但是他們在看到楊開安然無恙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汪仁直接不顧形象,一個虎撲直接抱住了楊開胡言亂語:“楊開啊,你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就要這麼......”
汪仁的話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後語,顯然是被嚇壞了。
而魏沛山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便是一種後知後覺涌上心頭的寒意。
如果楊開連十張天雷符都扛過去的話,他還有什麼辦法贏過他?
思及此,魏沛山竟然覺得喉口涌上一股腥甜,顯然他已經意識到他贏不了楊開,一瞬便內傷了。
“大師兄!”軒轅昭驚呼了一聲,連忙扶住了魏沛山。
雖然他不贊同魏沛山這種做法,但是魏沛山畢竟還是他最爲尊敬的大師兄,再怎麼說,他也還是很尊重他的。
一旁的齊壇連忙上前,將生命之力轉入魏沛山的體內,魏沛山的臉色才緩緩好轉。
魏沛山臉色極差,他舉起一隻手:“我們投降。”
廣場各個宗門的觀賽臺皆是一片譁然,沒有想到能夠角逐第一的道宗居然在無極宗面前直接投降了!
在衆人打量的目光中,道宗黯然退場。
楊開則是一臉疑惑,他不過是扛了天雷,這道宗怎麼就自己投降了?
汪仁看着道宗離開的背影,嗤笑了一聲:“道貌岸然。”
隨後他轉頭看着一臉疑惑的楊開,直接解釋道:“還好他們投降了,不然我定然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居然使用天雷符威力這麼強的符咒,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們可真不知道怎麼給宗主交代了。”
楊開倒是覺得還好,這天雷的力量比起他之前煉丹和修爲突破時候的天劫都要弱許多,他不僅沒有受到傷害,甚至因此修爲還直接提升了一截。
陸青亦是知道內情的,她知道天雷對於楊開沒有什麼傷害,所以她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慌亂。
因爲楊開他們一行人如此輕鬆地將道宗給打退,耗時不過一個時辰,所以其他宗門又在重新評估無極宗的戰鬥力,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人上來打擂。
無極宗四人想着站着也沒事做,乾脆讓人直接搬上四張凳子與一張全是瓜果甜食的桌子。
顯然是要在擂臺上一直等着了,廣場上各大門派看到這一幕覺得好笑又有些可氣。
可惡啊,明明大家都是來比賽的,爲何無極宗的人就是如此悠閒呢?
但是他們的不滿也只能在背後偷偷說,如果面上表現出來,其他宗門不都得起鬨讓他們上臺與無極宗對打。
在無極宗四人都在擂臺上享用瓜果甜食的時候,那中州負責人一臉難色地走上比武臺,隨後朝着楊開他們恭敬道:“各位無極宗的少俠,是這樣的,在之前的比賽中,汪仁少俠已經被淘汰了,所以並沒有再次上場的機會。”
汪仁剛喫進一口香甜的西瓜,聽到中州負責人的話時,直接吐了人一臉瓜籽,他憤怒道:“其他門派都是每天一次打擂的機會,我就不能每天一次守擂的機會?”
中州負責人賠笑道:“少俠消消氣,這都是上面定下的規則,小的只是負責傳話而已。”
汪仁臉色難看極了,但是他又不得不服從。
畢竟舉辦這門派大比的是中州,比賽規則自然也是由中州這邊定,若是他隨意違抗的話,可能會對無極宗的比賽有所不利。
他臉色極臭,在下臺前朝着楊開他們說:“我相信沒有我,你們也可以拔得頭籌的!”
隨後,汪仁便跟在了中州負責人的身後直接下臺了。
周圍的宗門見狀不由得又是蠢蠢欲動,雖然他們不知道爲何汪仁被帶下場了,但毋庸置疑的是,少了汪仁的無極宗要比四個人好對付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