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他的那個人是三神教的教主——胡新之。
胡新之微微揮手,那些舞姬便紛紛退了下去,很快整個大堂除了楊開和雲仙外,就只剩下三神教的核心人物了。
胡新之看着楊開,眼神中依舊滿是讚賞的:“楊開啊,其實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的,因爲你是得到我們祖師認同的人。”
楊開凝眉不語,只是皺眉想要催動着自己體內的混沌之力,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麼用勁,都無法動用一絲混沌之力。
胡新之似乎對楊開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他擡起手,便有幾個堂主朝楊開走去,他們的手中都拿着玄冰鐵鏈,顯然是要把楊開擒起來。
雲仙早就在那些舞姬涌向楊開的時候,便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她還未來得及有動作,就被胡新之的威壓給定在原地了。
楊開面對這樣的場景,心中反而冷靜下來了,他冷眼看着胡新之:“爲什麼?”
胡新之聽到楊開的問話,笑了一下,隨後便道:“我想你應當是認識蓬萊島少帝的。”
楊開微微蹙眉,這事和夏侯琅有什麼關係。
那幾個堂主用那玄冰鐵鏈鎖住了楊開的四肢,隨後便一左一右地站在楊開的身邊等待胡新之的命令。
胡新之好整以暇地看着楊開,語氣平淡得好似在討論今日的天氣怎麼樣,他說:“夏侯琅已經統一南州了,相信很快就輪到我們這些人了,你覺得面對一個新晉的勢力之主,和一個前途可能很光明但現在還是不夠強的人,我們會選擇哪個呢?”
楊開心中一沉,胡新之竟是想把他綁了去討好夏侯琅。
胡新之見楊開陰沉的臉色,笑了:“楊少俠,我相信你能夠理解的,畢竟如果你足夠強大的話,說不定此刻說話的就是你。”
語畢,他吩咐道:“押入水牢。”
楊開本就無法催動體內的靈力與混沌之力,四肢被玄冰寒鐵鎖住後,體內的力量更是被進一步地封印了,他只能被這樣壓着走去了三神教的水牢,他少有的狼狽,他甚至聽到一旁三神教弟子的嗤笑聲。
三神教的水牢並沒有名字上顯示得那麼簡單,水牢中的水會壓制修爲,同時也會給浸泡着的人帶來延綿不斷地針扎一般的痛苦,若是時間久了,根骨極有可能損壞。
楊開被鎖在了水牢當中,那幾個堂主離開後,把最後的一絲光亮也帶走了。
黑暗、潮溼、疼痛,在一瞬間便包圍了楊開。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楊開的五感極其地敏銳,水滴落的聲音,一股難以言喻又潮溼的味道,就連痛覺也被無限地放大了。
楊開依舊堅持不懈地想去運起自己的混沌之力,但嘗試了許久,他放棄了。
他開始胡思亂想,他在想這個事情徐就和鍾幼知道嗎?不得不戒去了哪裏?既然不得不戒知道會發生什麼,那麼他應該對這樣的場景也是早有所料的吧?
也是因爲這樣,所以楊開也沒有感到有多麼地慌張。
是什麼出了問題?
是酒嗎?楊開暗暗搖了搖頭,酒應當沒有問題,因爲他在喝下酒後還用混沌之力消化掉了酒力。
楊開將今日發生的事全部回溯了一遍,最後發現有疑點的便是自己身上的這一套月白色衣裳了。
他在一開始便覺得這套衣裳格外地貼膚,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而且他是在要離開的時候才無法運轉體內的靈力與混沌之力的,若真是衣服的問題,但爲什麼在喝酒的時候,他還能運轉混沌之力呢?
不過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現在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怪異的點了。
楊開雖然四肢被鎖着,但是四肢的力量還存在,所以沒一會兒,身上的衣服便被盡數解開。
衣服脫離的那一瞬間,楊開便感覺到體內隱隱發熱,好像是被解除了限制那般。
楊開再次嘗試催動體內的靈力與混沌之力,並不像之前那樣毫無動靜,看來衣服確實是壓制他體內力量流轉的罪魁禍首之一。
楊開正想等自己體內的靈力與混沌之力運轉正常再闖出去的時候,門豁然被打開了。
一道強烈的白光直接打了進來,伴隨着這道白光的還有云仙的聲音:“楊開,我們快......”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不着寸縷的楊開,結實有力的肌肉塊壘分明,還有水滴順着精壯的腹肌緩緩流下,沒入水中。
雲仙反應極快地轉過身去,她兩隻潔白的耳朵此時通紅一片,她語氣慌亂又清晰:“你快些穿上衣服,我帶你出去。”
楊開莫名地感到耳根發燙,他快速地尋到一套衣服,將其換上後,便快步走到雲仙的身邊:“我好了。”
雲仙故作鎮定地看了楊開一眼,很快又轉頭看向前面,她說:“好,那我們便殺出去。”
楊開搖頭道:“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那胡新之早就察覺了。”
他拿出了兩張高階的傳送符,一張放到雲仙的手中:“我們用傳送符離開,若是分散了,我們便在一開始的那個城鎮相會。”
雲仙恍然大悟,她點頭應下了,隨後手中注入了足量的靈氣,眨眼便消失在了楊開的面前。
而楊開體內的靈氣流轉還沒有恢復完畢,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靈氣支撐他用出傳送符。
他見雲仙果斷離開後,愣了一下,竟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
隨後他手持紅劍,將趕來的幾個弟子都斬於劍下。
但是他體內的靈氣恢復得太慢了,他還未攢夠離開的靈力,胡新之便早早地趕了過來。
他使用遁地術驟然出現在了楊開的面前,此時的楊開已經殺了不少三神教的弟子了,整個水牢都或多或少躺着三神教弟子的屍體。
胡新之頗爲惱怒,他看着楊開的眼神冰冷又含帶着厭惡:“你真是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