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撞上冤家了,是在宮殿門口對他擠眉弄眼挑釁他的其中一隊弟子。
楊開和他們遇見的過程毫無波瀾,甚至一絲新意都沒有。
楊開在海邊走的時候,這羣弟子直接被一道時空裂縫傳送到他的頭上。
第一個身着灰藍袍的弟子看到楊開的時候,浮在臉上的是驚恐與害怕。
等第二個弟子落下來的時候,臉上也是驚恐與驚懼。
等第十個、第二十個弟子傳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逐漸囂張了起來,眼裏盛着的是對楊開滿滿的惡意。
“葉凡,你也有今天。”爲首的其中一個弟子冷笑地看着楊開,所有人的武器都拿在手中,甚至還喚出了神魂法相。
楊開如今可以使用自己的術法和能力,又怎麼會害怕這些烏合之衆呢。
他右手瞬息便握住了一柄通體血色的劍,然後輕鬆地抵擋住了迎面而來的各種攻擊。
甚至在靈氣流轉的時候,楊開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體內感受到自己混沌體體質所帶來的便利。
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幾息內就將那身着灰藍袍子的弟子們斬去了大半。
“不可能,這葉凡不過和我們同樣是人王境,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的戰鬥力!”殘餘的那些弟子們滿臉驚恐地看着楊開,隨後一直往後退。
楊開可沒有仁慈之心,甚至連時間都不想跟他們浪費,提着劍便往那弟子羣中廝殺。
灰藍色袍子的弟子們也不打算就地等死,其中一人說:“我已經通知藍師兄了,他們在趕過來的路上,我們堅持住,一定能把這葉凡殺了,爲了我們的師兄弟們報仇!”
“殺!”那些弟子聽了這句話後,明顯精神一振,隨後便齊齊地朝楊開攻來。
楊開絲毫不懼,卻發現那些弟子衝到他的面前後,竟一前一後交錯有致地形成了一個陣仗。
楊開微微蹙眉,但敵人已在眼前,來不及思考更多,便只能提着劍上了。
說來奇怪,剛纔還如同弱不禁風的草木的人,一齊攻過來的時候,楊開卻沒法像之前那樣一劍斬一人,反倒是自己斬下去的劍屢屢被擋住,過了幾十招後,楊開體內的靈力迅速地下降。
楊開再次被那羣弟子用盾牌擋住了劍,一時半會兒收不住,若不是及時後撤了幾步,恐怕此時被捅穿心的人就變成了他。
而這種變化,正是他們擺出了這種陣仗後纔出現的。
楊開眯眸盯着那些弟子的步法和站位,看來這是一個能攻能防的陣法,但他一時之間參不透,只好敵進他退,敵退他進。
只能花費時間,來摸索他們這個走位和陣法的奧妙之處。
幾個來回後,楊開纔算是摸到了他們的招式套路的一些門路。
而下一秒,他便迅速提着劍直直地斬向那陣法的陣眼中,那人眼裏閃過了一絲驚懼後,楊開便一劍洞穿了那人的咽喉,陣法隨之潰散。
楊開擡劍正欲將那些弟子斬於劍下的時候,一柄飛刀直接抵住了他的劍,甚至楊開還無法抵抗住那飛刀的力量,劍都不受控制地被往上挑了。
楊開打量着御劍而來的那名男子,他身穿一件月白色織錦緞鶴氅,腰間綁着一根玄色捲雲紋金縷帶,一頭烏黑的髮絲被玉色的發冠高高束起,劍眉下有一雙湖水般清澈的朗目,只不過眸中情緒卻是冰冷的,身軀魁梧、英姿挺拔,倒是一個翩翩君子。
男人不過片刻便到了楊開的面前,擡手將飛刀收回腰間,那雙冰冷的眸子掃過楊開,微微蹙起了眉頭:“葉凡,又是你。”
楊開挑了挑眉,在識海中喚醒了葉凡:“葉凡,你認識這個人?”
葉凡迷迷糊糊地透過楊開的視線看到面前的男人,突然精神了起來那般,直接喊道:“藍問楓,這個僞君子我怎麼不認識?”
楊開本來只是想問問來者的身份,但是卻沒料想到這葉凡反應如此激烈:“他與你有冤仇?”
葉凡咬牙切齒地說:“何止呢?我恨不得把他殺了,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將他挫骨揚灰。”
楊開也在這個時候,接收到了葉凡的記憶。
這藍問楓是與葉凡齊名的天之驕子,與葉凡不同的是,他從小便備受關注與寵愛,甚至被稱爲“天下第一天才”。
而葉凡與他的恩怨並不只是這麼簡單,兩人結仇主要還是因爲慕晴雪。
之前天聖宮爲求擴大勢力,所以賣女求榮,想和其他絕頂勢力捆綁在一起。
其中那慕晴雪的求娶者便有藍問楓這一人,若是公平競爭便算了,藍問楓在私底下收買天聖宮的長老,企圖改變天聖宮的內部言論將其娶進藍家。
但因爲葉凡出手了,而葉揚的名聲遠揚,所以天聖宮宮主深思熟慮後就把慕晴雪的婚約給到了葉凡。
慕晴雪當時不想被婚約所捆綁,所以便同葉凡一同解除了婚約,之後的事情便是楊開經歷的那一段。
慕晴雪與葉凡退婚不久,那藍問楓便主動找上門來,被慕晴雪給婉拒了。
隨後便想強上慕晴雪,若是慕晴雪身上沒有護身神符,估計就被那藍問楓給得逞了。
但事後慕晴雪的伸冤卻沒有得到解決,因爲她若是承認那藍問楓對她行不軌之事,她必然在天下人心中已是失去貞潔;但不承認的話,那藍問楓便不用受到任何的懲罰,照樣當天下人心中的翩翩君子、第一天才。
而這件事情,自然是被葉凡知道了,所以葉凡與那藍問楓就此事結下了仇怨。
所以葉凡提到藍問楓,便是恨得咬牙切齒的一副模樣。
想來也是,若是心愛之人遇到這麼禽獸的東西,誰都會想着把那禽獸不如的玩意挫骨揚灰!
葉凡在識海里摩拳擦掌:“打死他!”
楊開凝眉盯着那藍問楓看了半晌,撇過了頭,在識海中輕聲道:“他現在是人皇境初階,是你的話,打不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