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地說:“但是它好香,我想喫。”
看臺上的那些魔人在冬忍釋放咒印的時候,便已經驚呆了。
“這太可怕了,這就是那個蒼冥血印嗎?”
“恐怕是的,沒想到有人能夠逼冬忍用出這一招。”
在許多魔人心中,冬忍其實是最有可能拿到優勝的人。
不僅是因爲他那神出鬼沒的黑洞,更因爲他的殺伐果斷。
冬忍只要在決鬥場隱藏了自己的存在,那麼他便是整個決鬥場的無冕之王。
畢竟場上了有了冬忍,那麼其他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會在哪裏死去,就算有所防備,在面對冬忍的雙刀攻勢,也是無力招架的。
如果說武萬是絕對的力量,那麼冬忍便是絕對的黑暗,在面對前者的時候,你或許還能看到殺你的人長什麼樣子,但是面對後者,你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我覺得懸了,因爲這個奴隸是新來的,連我們決鬥場的規則都沒摸清楚就被推上臺。”
“只是可惜了,這個奴隸若是再培養一段時間,再做多些準備相比是能獲得優勝的。”
“哈哈哈,那就要等到下一年了。”
......
一道血刃從那紅霧中無聲無息地朝楊開襲來,“噗嗤”地一聲,楊開的手臂便被那紅刃直接斬出了一道傷口。
楊開微微蹙眉,他竟感覺不到那血刃從哪個方向襲來,這就相當棘手了。
那道血刃停留在楊開的傷口不過片刻,便化成了一團紅霧,從楊開的傷口溜了進去。
楊開只覺得手臂感覺有些沉重,而後那種厚重的感覺順着他的手臂蔓延到了他全身的武脈處。
他想要驅散這股莫名的氣,但是不論是靈力還是魔力都無法將其驅逐,甚至還讓那股氣愈發地壯大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又有好幾道血刃刺穿了楊開的身體,加重了楊開身體的沉重感。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種沉重的感覺等那股氣來到丹田處的時候,明顯減緩了許多。
楊開仔細一看,竟是那細如髮絲的混沌之氣在不斷地吞噬着那股莫名的氣。
不知道是不是楊開的錯覺,總覺得混沌之氣比一開始凝練的時候要更加地粗長了一些。
但可能也是他的錯覺,畢竟髮絲與蠶絲的差別也算不上很大。
“宸,可以變成防護罩嗎?”楊開在腦海中問道。
“可以。”宸應了後,便化身成爲一道防護罩,將楊開保護了起來。
楊開抓緊時間將那些氣往丹田處趕,等他將那些氣都消化了之後,宸能撐起的防護盾已經很薄弱了。
“好了。”楊開叫了一聲,隨後宸又幻化成一柄劍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那時不僅是消除那些氣,更是在探查那些紅刃是否有規律可循。
但是他發現神識難以突破這團紅霧,只能夠靠記憶硬是把這些紅刃發射的時間間隔和空間記下來。
楊開準確地抵擋住了下一發紅刃,這讓躲在暗處的冬忍隱隱心驚。
在這種矇蔽五感的情況下,能夠如此之快便找到這個咒印的規律實屬嚇人。
要不了多久,說不定這人就能找到他的所在處,他必須得趁這個時間將其擊殺!
其實冬忍是真的誤會楊開了,楊開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他完全就是強行記住那些紅刃發出的方位和時間,並沒有摸到這個咒印的規律。
因爲冬忍所學的咒印與楊開所知道的陣法還是有差異的,首先冬忍用的咒印文字與圖案與楊開認知中的就完全不一樣。
語言都不通,他又怎麼摸索到這個規律呢?
就算探索得到,也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纔是。
“鏘”
刀劍碰撞的聲音極其地刺耳,從紅霧中舉着雙刀襲來的冬忍與楊開眼眸對上片刻,前者微微眯眸後,又縱身隱入了紅霧當中。
既然這個硬骨頭他暫時啃不下,他就先把另外兩個人都殺了!
冬忍迅速往另一個方向趕去,如今能殺一個是一個,反正他也沒法離開這個地方!
是了,剛纔冬忍使用影術的時候,發現自己怎麼移動都會出現在楊開的腳下的時候,便知道決鬥場的幕後必然是做了些什麼手腳。
爲的就是讓他們四個人互相殘殺,而他若是被限制在一個場地的話,戰鬥力是沒有其他三個人那麼強的。
武萬就不必說了,場地越小對他越有利;而陳閒這個人,只要放個毒,來手飛花柳葉,他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至於這個新人......
冬忍想到楊開,不由地磨了磨後槽牙,這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在蒼冥血印中他竟然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若是蹤影隨時隨地都被看到的話,他豈不是早就成爲這個人的劍下亡魂了?
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能把楊開殺掉的場景,冬忍內心就麻麻癢癢的,恨不得再回去與楊開大戰幾個回合。
但是他也知道,與其浪費力氣在與楊開纏鬥上,不如先把攪局的都先幹掉纔是。
他應該先幹掉武萬,這個人在被新人打敗後便已心存死志了,向來會比那個狡詐的陳閒要好對付得多。
但冬忍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武萬心存死志,但是後者只願意讓楊開動手殺他,其他人殺他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所以楊開就被扔在那處,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抵擋那些規律出現的血刃。
他微微皺眉,頗爲不解,難不成這冬忍這麼沉得住性子?
勢必要找到他的弱點纔來動手,楊開這般一想,更是警覺,以便自己在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
殊不知,冬忍早已跑向另一個方向找武萬去了。
而同樣被困在蒼冥血印中的武萬和陳閒兩人倒是待在了一塊,不過兩人還算是相安無事。
除了應付一下憑空襲來的血刃外,兩人倒是頗有默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