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聖獸傭兵團那些傢伙不懷好心,竟想趁我們完成任務的時候,對我們下黑手。”向妥憤憤不平地道:“怪不得那天,他們就看着我們拿了這個任務,原來就是在這裏等着我們呢。”
談及杜木莎的時候,向妥更是生氣:“誰不知道沙海是杜木莎的場地,還好我們比平時走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細細想了想,極有可能以前遇到的那些突襲上來的妖獸,裏面不免有杜木莎動手的痕跡,心中更是惱怒。
向妥看向楊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道:“多謝你了,赫連,若不是你,我們可能回去的路上也會被他們陰。”
楊開語氣森冷道:“我與聖獸傭兵團的人也結仇了,這次算她好運逃了回去,若下次見她,我必殺她。”
向妥卻搖了搖頭:“赫連,不是哥不支持你,主要是聖獸團的很多人都有那種操縱自然的能力,若僅以你個人的話,恐怕是近不了他們那處半步。”
他嘆了口氣:“其實你也應能看得出來,杜木莎那毒婦其實也就天極巔峯的修爲,但是在這個沙海中,如果不是壓她兩個階級的人,完全無法對她產生傷害。”
楊開細想,確實如此,若非他使用衆生封絕陣壓制了杜木莎的修爲,更是在無意中把劍氣給揮舞出來了,說不定今日狼狽逃竄的人便是他了。
見楊開有所頓悟的模樣,向妥又道:“你也許並不瞭解聖獸傭兵團,但是,他們傭兵團擁有極多的能人異士。”說到此處,他臉色微微黯淡下來:“此事若是我沒抓到確切的把柄,恐怕也難從他們手中拿到公道。”
談及此,向妥的聲音也沉了下來:“更別說他們這個傭兵團,多的是厚顏無恥之人。”
楊開對向妥口中所說的聖獸傭兵團其實不太感興趣,但對那些能操縱自然之力的人極爲好奇:“向大哥,我想了解一下那些能操縱自然之力的人。”
“你可知五行之道?”向妥沉吟片刻後問。
“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間相生相剋。”楊開毫不猶豫地說。
“是的,其實我們所修煉的時候,所吸收的靈氣都是有分五行的。”向妥點了點頭,繼續道:“那些有特殊體質的人,會修煉比常人快,也是因爲他們的武脈屬性更明顯,所以汲取自己所需的靈氣就會更快。”
“常人修煉的時候,都是囫圇一通將靈氣全數吸收,但最後能推進武境修爲的只有附和自己武脈屬性的靈氣纔可做到。”向妥講得十分詳細,楊開也受益匪淺。
他以前也只覺得靈氣可能就是一種屬性,只要吸入體內就能促進修爲,而如今聽向妥所說,這種想法是錯的。
但也許因爲他是混沌體,所以並不受靈氣屬性所限制修煉也說不定。
楊開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玄靈冰谷那時候凝練出的先天精血,那便是具有寒屬性的精血!
若是他着重吸收一個屬性的靈氣,所凝練出來的先天精血也會擁有屬性嗎?
楊開暗暗決定,下次可以嘗試一下。
向妥並未發現楊開的走神,他侃侃而談道:“如果一些人的體質是天雷體,不畏懼天劫,那麼他的武脈屬性便是雷屬性,也就是火屬性的變異體。
若有些人是先天劍體或是什麼不滅劍體的話,那麼他們的霧霾屬性便是金屬性的。”
向妥說到興處,竟是停不下來了:“五行當中,金最是銳利,金屬性武脈的修煉者所發出的靈氣攻擊都會更加的疼;而水則是至柔,靈氣最適用於治療;水的變異屬性則是冰屬性,那也是一種攻擊力很強的屬性......”
向妥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後面說的都是五行相生相剋之道,卻是同楊開所問的問題是個南轅北轍的程度。
楊開忍着聽了好一會兒,然後還是開口了:“向大哥,我想問,他們是如何做到操縱自然這種程度的?”
向妥一下子被楊開給問住了,他撓了撓頭說:“其實我們團屈居於聖獸傭兵團的原因便是因此,操縱自然之力的這種能力僅有聖獸傭兵團的人才知道。”
向妥看了看周圍,靠近楊開,低聲道:“據說這是聖獸團廣收傭兵的酬勞,搞得神神祕祕的,但他們團裏的人到最後還是比我們天狼傭兵團少。”
“爲何?”楊開微微皺眉,提問道。
“我也不知爲何,據說他們進團的試煉極其困難,搞不好都是死在那一塊了。”向妥餘光看了下週圍:“但是能夠進到聖獸傭兵團的,都不是簡單的人,必然是有出人之處的。”
似是看楊開還不解的模樣,向妥補充道:“像杜木莎那樣的,只是聖獸傭兵團的一個小團員而已,但是她就敢一個人來到沙海對付我們。”
“她其實是沒有辦法讓我們全軍覆沒,但是損失肯定少不了的。”向妥眼中流露除了強烈的不甘:“僅是一個小團員,就這麼囂張,就別提那些成爲傭兵團骨幹的人了。”
“比如那個前幾年進入聖獸傭兵團的莫干戈,他的本領極其怪異。
我們之前有團員與他有任務衝突,而後不過一息時間,我們的團員便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面,昏迷了三天三夜。”
向妥說到此事的時候都頗有咬牙切齒之意:
“醒來後,那幾個人的天丹都被奪去了兩顆!”
“天丹被奪?”楊開皺起了眉頭,一個人修煉的基礎便是天丹,其次是武脈,若是天丹盡數被奪,那便是徹底成爲廢人。
若是僅奪去了兩顆,那兩人還能活着,但此生無法再步入修煉之途。
而每一個武道修煉者,寧可死也不會願意面對變成廢物的自己!
向妥握拳,手指咯咯作響:“是,他們就此成爲了廢人,甚至神識不清瘋瘋癲癲,過不了多久,他們便自裁了。”
“但我們沒有一絲證據是莫干戈做的。”向妥話語裏都是掩飾不住的恨意:“因爲他那天完全不在陽城,而是在極其遙遠的西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