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已然將五份淬體靈藥,全部用盡。
肉身強度從先天一級,直接越過先天九級,邁入聖一級。
精鋼九級,靈九級,先天九級,聖九級,仙九級,神九級。
聖級肉身強度,完全可無視先天靈兵。
兵器從弱至強:精鋼級,下中上三品靈兵,先天,聖兵,仙兵,神兵。
若想傷到楊開,至少要用聖兵!
“明日,御靈聖地的人,就該到了吧?蓬萊島和萬佛寺,要比御靈聖地晚幾日抵達,陳天南他們還在客棧等着……”楊開目光閃爍,暗暗思量。
既然王山君和楊雪主動過來送死,那自然不能放過此等時機。
至於修有御靈聖地的靈武博殺術之事,相信摘星府不會不管。
只因摘星府想要得到無品術法!
楊開盤算過後,忽地抿嘴笑了,一切,恰到好處。
院子裏,夏子淵與韓擒虎皆在,一個躺着養傷,一個練拳。
眼見楊開出來,韓擒虎趕忙收手打招呼:“早啊,楊師兄。”
楊開輕輕頷首,開始打水洗漱。
“楊師兄,最近府內全是關於你在老家的謠言……”韓擒虎欲言又止。
夏子淵倒是頗爲直接地道:“我沒想到,你竟能將養育你十幾年的楊家,給毫不留情的滅了,你義父死於你手,義兄弟也死於你手,
甚至連不願與你在一起的未婚妻,楊家嫡系唯一還活着的女人,也險些被你殺了,窮追猛打不放,以至於讓她喜歡的男人,含怒與你立下生死之約。”
“夏師兄你……”韓擒虎喉嚨滾動,心說夏子淵還真是膽大啊。
楊開面不改色,恍若未聞地洗漱。
如此態度,引得夏子淵眯起了眼睛,全當楊開是默認了。
若非理虧,爲何都不解釋一下?
“韓擒虎,闖劍陣可得多少摘星值?”楊開一邊漱口,一邊問。
此言一出,頓時聽的夏子淵呼吸一窒,楊開要闖劍陣不成?
“回楊師兄的話,七大劍陣高低不同,所獎勵的摘星值也就不同,比如最低的先天劍陣,闖過後可得百億摘星值,人極劍陣可得……”
隨着韓擒虎娓娓道來,楊開思量着問道:“劍陣在哪裏?”
韓擒虎道:“在武場附近。”
楊開聞言輕輕頷首,回房換了身嶄新的衣袍。
“帶路吧,我要闖劍陣。”楊開道。
剎那間,韓擒虎愣住了,夏子淵同樣怔住。
“楊師兄,我之前讓你闖劍陣,是因爲……”
韓擒虎咬了咬牙,實話實說道:“純粹是因爲想讓你受傷,暫時去不了內門賭武,所以我就沒和你說的太詳細……”
“你不必多說,帶路即可。”楊開擺手打斷。
“韓師弟,你過來帶上我!”夏子淵趕忙招呼,倒要跟着看看,楊開到底是過去出醜呢,還是真有本事闖得過劍陣?
片刻後,韓擒虎扛着椅子,椅子上坐着夏子淵,在前給楊開引路。
“大家都來瞧瞧啊,外門首席弟子,楊開,要闖劍陣了。”
當抵達劍陣所在之時,幾乎驚動了摘星府的所有弟子。
外門弟子,內門弟子,親傳弟子。
甚至連導師和長老,也一個不落,全部到場。
之所以如此重視,全因劍陣事關重大!
“楊開,你還真不消停啊,真當你是混沌體,同境無敵,便可闖得過劍陣嗎?你肯定不知道劍陣的高低,根據的乃是劍道造詣,而非武道境界吧?”
“哈哈,所謂先天劍陣,代表的是初代府主,在先天境時的劍道造詣,人極劍陣,則是初代府主在人極境時的劍道造詣,七大劍陣皆是如此!”
“和他說那麼多作甚?他最近都換了二三十萬上品靈石了,到底有沒有邁入先天境,還是兩碼事呢,也許他只是過來獻醜的呢?”
一時間,衆弟子紛紛出言譏諷。
不管是外門還是內門,只要是貴族出身的弟子,盡皆對楊開意見頗大。
只因楊開一來,便奪了外門首席的位置,還將貴族韓擒虎和夏子淵,全都收爲了隨從,更加在之後,將葉靜萱與一千多位內門弟子,也收爲了隨從。
那可全是貴族出身,竟被一個庶民出身的楊開給敗了。
憑藉的還是同境無敵的雞肋混沌體,論真實實力,根本就不夠格。
此刻,夏欣妍站在人羣中,遠遠地望着楊開,內心頗爲疑惑。
“難道他是想通過闖劍陣,來獲得摘星府的器重?”夏欣妍柳眉微皺。
正在此時,葉靜萱咬着銀牙,衝開了人羣,直奔楊開而去。
剛要邁入七層劍塔的楊開,不悅地看着擋在面前的葉靜萱。
“滾開!”楊開冷冷道。
剎那間,葉靜萱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瞪着楊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咬牙怒笑:“你在和我說話嗎?讓我葉靜萱滾開?”
楊開面無表情:“難道在我面前,還有其他人嗎?”
“你!”葉靜萱頓時氣的胸膛起伏,還真當自己是他隨從了?
“你身爲府主的侄女,難道要無視府規?呵呵,關係戶麼?”楊開笑問。
此言一出,直接懟的葉靜萱將要說的狠話,吞回了肚子。
衆人皆是喉嚨滾動,暗道楊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楊開,我只和你說一次,希望你能知好歹!”
忽然,葉靜萱咬脣傳音警告:“看在莫邪拜託我照看你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要闖劍陣,若是受了傷,晚上我沒辦法送你離開摘星府!
你應該清楚,御靈聖地的人,明日就會抵達帝都,你不想死吧?”
如此傳音,引得楊開頗爲意外,沒想到此女竟這般在意莫邪,都已經在自己這裏吃了大苦頭,居然還能忍着火氣,過來揚言幫自己逃走?
儘管此女很惹人厭,但看在她重視莫邪的份上,也不打算與她過不去了。
念及於此,楊開沉聲傳音迴應:“我的事無需旁人來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楊開一邊傳音,一邊繞過她,徑直走到了七層劍塔的入口。
正在此時,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從入口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