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謝成衍將捂着顧昭昭臉的手鬆開，示意她不要出聲。
一張英俊無雙的臉驟然湊近，謝成衍呼出的氣息都撲打在顧昭昭臉上，癢癢的，她臉都紅了。
“怎麼了？”顧昭昭用口型給他打啞語。
“血蝶要過來了。”
顧昭昭一臉疑惑地望着他，不是就那麼兩隻嗎？
謝成衍用石塊堵着洞口，將他那件滿是血跡而且被撕的亂七八糟的長袍脫下，往洞口外一扔，然後將顧昭昭蓋在他身上的外衣遮住洞口。
在謝成衍將洞口蓋好的那一瞬間，顧昭昭看見成千上萬的血蝶，爭先恐後的涌向那件長袍，長袍瞬間便被血蝶覆蓋。
接着，也不知道是哪隻血蝶率先吸飽了血，身上掉落火星，不到一會兒那件長袍便只剩灰了。
可能是嗅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這些血蝶竟遲遲沒有走開，而這個山洞又狹小異常，顧昭昭與謝成衍只能緊緊貼在一起。
“謝成衍，你手上的傷好些了嗎？”顧昭昭將草藥遞給他看，“你看看這裏有沒有能用的。”
謝成衍看也不看那把草藥，只盯着顧昭昭的臉看。突然，他低下身把頭埋在顧昭昭的脖頸，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爲什麼救我？”謝成衍開口，“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
“你知道？”
謝成衍嘴角勾起，邪魅一笑，算是回答她了。
顧昭昭支支吾吾：“本公主如今改主意了。”
“哦？難不成公主是真的看上了我，貪圖我的美貌，不忍心我死了？”
“胡說。”顧昭昭推開他。
謝成衍攬着她的腰，手間用力將她一把拉到身前，緊緊抱在懷裏。
顧昭昭心臟突突跳很快，剛想掙扎。
“嘶，別動，扯着傷口了，如果流血的話可是會把血蝶引進來的。”
“不錯，不算太笨。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血蝶幫我把毒清了大半，現在身體裏的毒已經不礙事了，傷口也有癒合的跡象。”
“對了，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我走的時候你還發着燒昏迷不醒呢。”
“你引開蝴蝶的時候。”謝成衍回道。
“哦，這樣啊。”顧昭昭漫不經心地回答到，擡手將遮擋洞口的外衣掀開了一個角，看向謝成衍道：“謝成衍，血蝶都走了，我們出去吧。”
謝成衍神色暗了暗，鬆開了攬着顧昭昭的手。
出了洞口，已經不見血蝶的痕跡，連顧昭昭之前掉落的血跡也消失了，除了地上的一灘灰燼證明它們來過。
“謝成衍，你知道怎麼出去嗎？”顧昭昭問道。
“我在來的路上做了標誌，循着標誌應該是能走出去的,不過這裏有些蹊蹺。”謝成衍將手背在身後，觀察着四周。
聽到謝成衍的話，顧昭昭疑惑道：“哪裏蹊蹺？不是一直沒什麼變化嗎？除了血蝶。”
謝成衍擡手在顧昭昭頭上輕敲一下：“擡頭。”
顧昭昭仍然迷惑不已，霧還是那麼多啊，哪裏有什麼不同？
謝成衍道：“正常情況下，太陽出來了霧就會慢慢消散，但這裏的霧並沒有消散，反而因爲血蝶的到來而更濃重了，你覺得這代表着什麼？”
“表示，我們所看到的霧氣不是真正的霧氣，更可能是血蝶所產生的某種物質？”
“不錯。不過我們還不急着走，還需要帶一隻血蝶回去。”
顧昭昭摸着下巴思考到：“話是這樣說沒錯，怎麼帶呢？”
謝成衍笑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