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一樣的隊伍,至少有六七隻,大家修爲不過元丹境,可被派來做這做任務,那在往常是根本不可能的,但這次,關內的大人卻下令讓咱們出來,由此可見,離着雄關不遠的熊壽山上,已經沒什麼強大的魔人了。”陳雲卿深吸了一口氣,就解釋道。
“嘶!”
這一下,衆人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這樣說,只要魔人全部離開,那按照魔奴的秉性,怕不會離開熊壽山,咱們要是去給他一鍋端了,也好過在這到處找逃竄的魔人啊!”一名灰袍少年點了點頭後,就激動道。
“沒錯,不過還是看你們怎麼想,是去熊壽山,還是繼續這樣尋殺下去,三日後回去覆命。”
陳雲卿點了點頭,便對大家說道。
“我們幹了!”
幾名早就對追殺而感到不耐煩的少年對視一眼,齊聲道。
“我也去,正好一雪前恥!”小胖似乎對此事懷着怒恨,對於魔人,他現在恨不得將他們的皮都給剝下來。
陳雲卿點了點頭,就說道:“好,既然這樣,咱們就得合計合計了。”
“不錯,上次若非我冒進,也不會給大家造成那麼大的麻煩。”油胖子低着頭,深吸了兩口氣後,就直言不諱道。
“油胖子,你的槍法最好,除了我之外,你實力也最強,你到時候跟凜鶴一起,我們兵分兩路,從熊壽山的這兩點摸進去。”陳雲卿點了點頭,此時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先分配道。
可這時候。
陳雲卿身側,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漢卻皺了皺眉,隨後甕聲道:“雲卿,這時候分兵,會不會顯得勢單力薄。”
油胖子沒有逞強,他自然知道魔族有多麼狡猾,別說魔人,便是那些魔奴,都是極爲陰險的存在:“古泰說的不錯,如果到時候我跟凜鶴帶着人被圍殺,只怕堅持不了多久。”
“放心吧,因爲我和古泰帶人,會在這邊吸引魔奴的大部分力量,你們毀了魔泉,我看他們還怎麼堅持。”在地上畫了一個大概,陳雲卿指着其中一點,就對衆人說道。
“懸崖?”
衆人望着陳雲卿所指的地方,不由的驚呼道。
而就這時候,連陳雲卿身側那大漢古泰都不由的驚異道:“雲卿,咱們要是被圍在這裏,到時候別說殺魔奴了,自己怕連骨頭都剩不下了吧!”
不過這時候,陳雲卿卻嘴角微翹,將那腦袋擡起後,望向了凜鶴的弟弟……
衆人的目光,同樣順着陳雲卿望去。
“我不同意。”
不過還不等陳雲卿開口,凜鶴卻雙眉緊鎖,隨後沉聲道。
“哥……”
凜雲扯了扯凜鶴的衣袖,不由的哀聲道。
“陳雲卿,你想帶我弟去找死是吧?!”凜鶴卻沒理會,反而朝着陳雲卿怒道。
“我沒那功夫,只是你弟的陣道確實強大,而且精通迷陣,如果佈置得當,我有自信擋住七成的魔奴半日。”陳雲卿說着說着,這時候那古泰也眸光一綻,像是想到了其中關鍵。
“不行,我跟你去,讓雲跟胖子。”
凜鶴皺了皺眉,還是不願意這樣分配,不顧凜雲的舉止,開口對衆人說道。
“哥,就讓我去吧!”
凜雲目光炯炯,似乎這個機會,他求之不得。
“傻小子,你當這是什麼?”翻了翻白眼,凜鶴哪兒會不知道,這是一個好的機會?
可跟着陳雲卿和古泰,就代表凜雲半隻腳踏入了棺材。
也或許,死在魔奴嘴裏,連棺材都省了。
“哥,雲卿大哥也說了,只要你們這邊毀了魔泉,我們不就沒事了嘛,再說了,我就去佈陣而已,這樣會輕鬆很多,到時候如果情況不妙,我先跑就是了。”嘴角一咧,凜雲也沒有顧忌,反而就對着衆人直接說道。
不過大家也沒什麼惱怒。
畢竟真到了那一步,別說是凜雲,就是陳雲卿自己都可能會先走。
大家都清楚,如果真到了非走不可的地步,那留下與否,都只是給魔奴送去一份多的口糧吊肉罷了。
“你真想清楚了?”
凜鶴眉頭緊鎖,對他這個弟弟,他真的不放心。
“放心吧,凜雲死前,我一定先他而去。”陳雲卿深吸了一口氣,也知道這次的關鍵,當即擲地有聲道。
“這個拿着。”
凜鶴卻沒理會陳雲卿,反而是發現那弟弟的目光中,綻出的堅定讓他無可奈何。
從懷中掏出的法器,就連陳雲卿都眸光一綻。
“哥,你!”
有些不可思議,接過手上的法器,凜雲還沒說什麼呢,卻見凜鶴站起身子,就對陳雲卿認真道:“事不可爲,就及早撤退。”
“放心吧,到時候用信號彈溝通。”
陳雲卿點了點頭,等衆人再無異議後,便大手一揮,一行十餘人分成兩撥,直接朝那熊壽山摸去。
但是,就在衆人離去,那不遠處的枯樹之後,緩緩踏出兩道中年身影。
不時沉嚀與思索的中年人,不知在記錄着什麼。???.
其中一人,時而搖頭,時而點頭,卻在下一刻,緩緩朝着油胖子等人前往的方向而去。
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流,卻在那中年人離去後,他身後的同伴反而朝陳雲卿那邊走去,像是監督與保護,又似點評與觀察,總之兩人各自分離,卻並未有任何多餘的聲響和情況發出。
西都的夜,來的寂靜異常。
悄無聲息的夕陽早已落下,剩下那冰涼與寒冷,瀰漫在西都之內。
而就在葬天關內,雄偉的關卡中,一名老者將手上的信鴿放飛,手中那得到的信,卻讓他不太樂觀。
朝着議事廳走去,老者不知在沉思着什麼。
但當老者步入議事廳,那早已久候多時的中年人立刻站起身子,就朝老者喊道:“海老!”
這一下,立刻把老者的心神拉了回來。
眨了眨眼,老者應了一聲:“青河,這次是你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