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山下的城鎮內一片祥和,飯莊、酒樓,在正午開着紅火,此刻,一座名爲‘仙客來’的客棧內,三樓的雅間中,一衆少年正虎吞狼煙着,而坐在位首的,正是芒府擎天仇。
“天仇哥,聽說皇室請你去一趟,是準備過花秋節嗎?”說話者,正是盧卿,這小子自從被天魁幫的傢伙折騰了之後,足足過了一個月才修養過來,此刻嘴巴里喫着,居然還不斷嘀咕,一幅忙不過來的樣子。
“我看應該是,不然怎麼天仇哥,怎麼沒跟青元前輩去青芒宗?”劉志遠給盧卿夾了幾隻小雞腿,有些成熟的他,現在也算芒府小輩裏的精英了,當即接過盧卿嘴裏的話,便開口道。
衆人七嘴八舌,唯獨擎天仇與蕭天盛一言不發,不過前者的嘴角掛着淡笑,而後者卻一臉的心事,情況落在大家眼裏,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的擎天仇,擎天仇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解釋道:“聽府主說,是皇室內有着一些事情,今年邀請了開山王朝裏的不少青年才俊,恰好咱們芒府一統了天柱山這勢力範圍,順便去領個旨意。”
旨意,大家自然明白。
不過是示意誰臣誰君,你芒府再厲害,仍然屬於開山王朝的管轄。
“不過你們聽說沒,好像半月前,皇室裏出了大問題!”盧卿剛咬下一塊雞腿,那糖水澆上,被煎炸了脆黃的雞腿肉還未落入喉中,便嘟囔着說道。
“我說盧卿,你這在山上修養呢,上哪兒知道這些玩意?”翻了翻白眼,一旁的晉鵬給氣的夠嗆,現在回想起那天魁幫,他都恨不得再殺死他們一次。
“這你就不懂了,修養歸修養,總不能像某人,整天睡成豬一樣,是吧?說你吶某人!”翻了翻白眼,盧卿調笑着對還在喫食的晉鵬說道。
“哈哈哈——”
想起修養的日子,晉鵬不由的笑出了聲,擡起頭將嘴裏的東西嚥下,便趕忙說道:“還說我?自己偷跑下山,結果腿腳都沒好利索,直接給跌溝裏去了,要不是值夜的師兄發現,你現在都成啥了都!”
翻了翻白眼,盧卿當下埋頭吃了起來,周圍的笑聲歡愉,卻在這時,蕭天盛突然開口道:“皇室驚變,這次又派人來芒府請天仇哥去參加,我記得當年雷家還在的時候,皇室請的便是雷家之人,後來那雷家去的好像還是咱們曾經的雷魁長老,從此以後,雷家開始臣服於皇室……”
“那按天盛這樣說,這次天仇哥去皇室,還有風險了不成?”眉目一緊,一個小輩有些納悶道。
沒想到以爲解決了雷家、天魁幫等勢力,竟然還會生出這麼多波折,對於皇室,芒府一向沒有什麼接觸,只知道皇室內有着勢力極強的存在,至於修爲,最少也是元神境後期,甚至後期巔峯。
而傳說,在皇室的最深處,有着一位皓首白鬚的老者,這老者,乃是開山王朝蕭家之人,因離生死境只有半步,王朝便資助最好的資源,當然了,這些也都是傳言,畢竟現在,外人也不知道那老者到底是死是活。
“管他有什麼風險。”
而府主雖然沒有明說,但擎天仇卻隱約能夠猜測到——
前日就有蕭家之人送信前來,而這封信上正是寫着蕭芷蘭的名字,不過對於這封信,擎天仇卻一直覺得有些古怪,按理說以蕭芷蘭的性格,擎天仇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此刻皇室自己的麻煩都摘不清,蕭芷蘭怎麼會沒事勸他來呢?
更何況,此事皇室已經出面,但蕭芷蘭卻多此一舉,難不成是想昭告天下人,他擎天仇也站在蕭家這邊?
搖了搖頭,擎天仇便淡笑道:“到時候去了便知。”
“天仇哥!”
就在此時,雅間的雕花木門被推開,一名小輩喘着粗氣,像是趕忙而來,朝着擎天仇便說道:“天仇哥,府主讓你趕緊回去一趟,皇室的人來府裏了!”
“喔?”
眉目一挑,擎天仇納悶的回了一句。
當下看了看還在喫着的衆人,便調笑道:“咱們這還沒找他,他們反倒先找上門來了。”
“哥,來者不善。”蕭天盛深呼吸了一口氣,此刻他的眸光有些清冷,回想起那日皇室遣人告知時的姿態,蕭天盛便知道,只怕會生出一些波折。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點了點頭,擎天仇便對着那芒府的小輩說了聲,隨後拍了拍在場的衆人,便開口道:“行了,你們先喫吧,我回去一趟。”
“唔,唔——”
一衆小輩可不管這些,當即喫着嘴裏,點着腦袋,便算示意。
笑着搖了搖頭,擎天仇剛站起來,便聽蕭天盛說道:“哥,咱們一起去。”
而當擎天仇與蕭天盛趕回芒府時,在芒府後山,一座木亭之內,一人身着青袍,溫文爾雅,談吐之間,亦是有着幾分悠閒道:“青元,沒想到你說的那個小子,還確實是不凡啊!”
“哈哈哈,能入了你嶽明眼的小輩,只怕不多吧!”
青元笑着搖了搖頭,才說完,卻突然神情一滯,隨後疑聲道:“聽說秦海那傢伙,前段時間還在那開山王朝的皇室裏折騰了一會?”
“哈哈哈,說來也可笑,一月前本來密藏之行後,大家就要走了,誰知道秦海與秦老說了一句,自己便獨自去那開山王朝的皇室,聽說是要取個什麼東西,結果是踢到了鐵板,要不是秦老帶着咱們親自去挖人,那傢伙現在只怕還被關在這王朝的水牢裏呢!”嶽明顯然是對秦海有些不屑,當即將那日的情況告知了青元。
“怪不得,我說你們怎麼還留在這裏,只不過這開山王朝看起來不起眼,卻還有這種膽魄與實力?”其實對於秦海的事情,青元還是略知一二,不過一個開山王朝,不僅敢出手收拾秦海,更在最後把他關入水牢,卻似乎也太不給他青芒宗臉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