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驚歎,擎天仇又想到這東西聽說可是蘊含着極其強大的魂力,若是強者坐上去,每日光接受滋養,哪怕你天賦不高,百年下來也能硬生生給你提升一兩個魂力等階……
要知道能稱爲強者的修士,魂力那至少都是五六階的,越往後可是越難提升。許多人可能一輩子卡在六階,而六階之後就是一天一地,相傳許多強大武學必須配合強大魂力才能施展。
而七階,正是這個強大的起始!
深吸了一口氣後,擎天仇和天狼對視了一眼,兩人竟然直接坐在了兩張木椅上,擎天仇忽然想到《元武大陸百科全書》上記載的一個趣事:“相傳數千年有一個名爲魂殿的組織,裏面盡是一些對魂力進行研究的修士,他們中的每個人都說不上好壞,但都有着自己的一個方向,而所有人研究的方向,都是以魂力爲起始,他們認爲魂力是一切萬物的根本,一旦擁有強大的魂力,甚至在感召了天地之勢後,哪怕你元氣修爲再強,也不過是海上的小舟,隨意就能傾覆。”
“而這個名爲魂殿的組織,還做過一個非常有趣的實驗,那就是將一隻千年老龜放在了一塊由許許多多魂香木所組成的木盆裏,說是盆,其實也有半米長寬了,而聽說那老龜活了八百多年後,有一日忽然衝破了魂香木所製成的木盆,並且再悄無聲息間,竟然給它逃脫了那個當初在元武大陸,都數一數二的魂殿。”
“從此以後,就沒人知道那老龜躲到了哪兒,而那一代的魂殿殿主知道後,更是氣急敗壞的不行,甚至還有人透露那代的殿主從此以後,每次生氣都要罵一句烏龜王八蛋,要知道這烏龜可是數代魂殿強者費盡心血研究的,而到了他們那一代時,就已經能夠測出這烏龜已經達到了六階魂力的地步!”
念及至此,擎天仇忽然感覺精神有些疲憊,眼皮猶如一扇沉重的卷門自己降了下來。
識海內,那原本正修養的屍鯤,直接抖了個機靈,隨後在擎天仇識海內直接顯化了出來,望着那源源不斷的魂力灌入天之魂印,屍鯤趕忙朝着擎天仇傳音,卻得不到任何反應。
魚眼一轉,屍鯤心下一橫,竟然在擎天仇的識海內構築出了一個五角星芒陣,只見許多魂力在經過了大陣後,生生傳道進了屍鯤的體內……
由一縷縷精純的魂力灌入後,屍鯤那魂體竟然浮現出了一道道淡灰色內臟和筋骨的形狀,而在一顆極大的淡灰色心臟漸漸形成後,更是引動那外來的魂力不斷隨着心臟的波動開始吸收。
而當屍鯤正興奮不已時,忽然感受到一陣波動,神識向外掃去,竟然發現天狼紅着雙眸正在地上滿地打滾,那大手上的指甲都快把自己腦皮也抓破了。
見狀,屍鯤竟然更是爽的不行,因爲它忽然發現了那擎天仇和天狼先前所坐的兩隻木椅,隨後操控着精神,一股白芒從擎天仇額前照到天狼身上,立刻一股精純的能量漸漸被吸入擎天仇的額前,此時天狼才緩過氣來,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卻聽一道聲音響起。
“坐上,繼續。”
擎天仇沒有張口,但一道聲音卻從體內傳出。
聞言,天狼先是有些驚恐的望着木椅,可望了望擎天仇,似乎毫無事情,這才緊閉雙眼後咬住牙關,一屁股坐了下去。
混沌中,擎天仇只覺自己被一股股摸不着的能量給託舉着,不時間一股竄入了自己的腦海,就這樣在混沌中不知經歷了多久,也不知被竄入了多少能量,當自己醒來時,卻發覺耳目一新,完全不同於之前,彷彿對整個世界都有了一層不同的理解。
轉頭望了望天狼,發現他正緊閉着雙眼,沒有打擾他,擎天仇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卻在剛站起來後,發現那張魂香木所製成的木椅,頃刻間化作了一團木灰……???.
活動了一下後,擎天仇忽覺腦海一暖,趕緊閉目查探,竟然發現那天之魂印上有兩顆白芒極爲耀眼。
這時候屍鯤幻化而出,朝着擎天仇調笑道:“不錯不錯,這麼快就二階魂印了。”
“那魂香木……”
擎天仇呆愣了一下,想起先前那魂香木所製成的木椅後,朝着屍鯤說道。
“魂力太強,對你的腦識會有損傷,所以我用了大陣,將魂力變得柔和以後,你才能更好的吸收。”屍鯤眨巴了下魚眼後,跟擎天仇解釋道。
“你……”
先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時擎天仇忽然發現,屍鯤這魂體都變得凝實了許多,那魂體的表面,彷彿都有一層淡灰色的肉皮。
屍鯤見狀,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嘟囔道:“雨露均沾,雨露均沾……”
隨後直接化成數道灰芒,消失在了識海內,而消失前唯有一句話響在了擎天仇的耳畔:“要是我沒記錯,今天應該是第六天了,你現在趕緊去山頂打擂臺,還來得及……”
“什麼,這麼快!”
嘴角抽了抽,擎天仇自己都沒想到他和天狼竟然坐了這麼久,睜開眼後見天狼也已經清醒過來,趕忙就拉着他出洞後,朝山頂疾馳而去。
……
新年的太陽照的並不灼熱,反而是降下了一股暖意,並灑在這片天柱山山脈,在此刻的山頂上,有着一塊巨大的擂臺,此時許多在天柱山範圍勢力內稍有名氣的修士,也都前來參觀。
而擂臺下,有着一批小輩,莫約二三十人,這些人正是準備一登擂臺的小夥子們。而在這羣小輩的後面一些位置,莫約有二百多人,這些也是參加狩獵大會的小輩,不過他們大多以團體爲主,主要還是狩獵妖獸。
但縱然如此,相比當日在飛雛廣場,明顯是少了一部分。
並且一些小輩也都掛着傷勢,有些還面露痛苦,不知是好友不知下落,還是已知死去。
總之,狩獵大會是殘酷的,死在妖獸下,死在同類下,死在意外下。
但最終,他們都是爲了那個巔峯,爲了心中的武道而前行,縱然躺在了路上,他們也能含笑九泉。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