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還沒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童幻月看着古鏡國皇宮的方向,有些擔心的問道。
白夜黎走上前來,很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放心吧,隼在那裏應該不會有事。”
儘管白夜黎很是信誓旦旦,可是童幻月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他們離開的時候,可是看到了跟隼對峙的可是四個人,而且那四個人可都不是什麼小魚小蝦啊。???.
“不行,我還是回去看看吧!”童幻月剛要動身,便是看到不遠處,隼與南宮耀陽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白夜黎笑了笑:“你看,我說沒事吧!”
南宮耀陽和隼落在了船上,清月連忙從一旁跑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南宮耀陽,擔心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南宮耀陽聳聳肩,擡頭看向童幻月道:“讓你們擔心了,我們沒事,可以走了!”
童幻月笑了笑:“你們沒事就好。”
說完,童幻月轉身朝着船頭走去,見到童幻月離開,隼也跟在她身後一同走開了,白夜黎環顧四周,藍雪和饅頭應該去船艙中了,而他又看了看清月,只見到後者一臉擔心的看着南宮耀陽,在兩個人中間白夜黎似乎嗅到了一些味道,隨即朝着南宮耀陽投去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也離開了這裏,只剩下南宮耀陽和清月兩個人。
見到了白夜黎的表情,南宮耀陽也是有些無奈,正欲離開,卻被清月一把拉住,南宮耀陽轉頭看向清月。
清月低聲道:“你就想一直躲着我嗎?”
南宮耀陽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我哪裏躲着你了?”
清月說道:“從你十歲那年開始,你就一直躲着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我知道你跟夕顏公主訂婚了,可是你沒必要這麼躲着我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你跟我說啊,斷了我的念頭不行嗎?你什麼都不肯說,就這麼一直躲着我,你要躲一輩子嗎?”
“你,你喜歡我?”南宮耀陽一愣,道:“我根本都不知道你對我……”
南宮耀陽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我們不合適,你還是忘了我吧!”
清月的眼中,略帶了一絲哭意,絲毫不顧形象的大喊,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一旁船艙門口,正在偷聽的白夜黎,而清月似乎也並不在意有沒有人,自顧自的大喊道:“我不是那種想攀高枝的女孩,如果我喜歡你的身世,我就不會從幻羽天國跟你到這裏,你當年承諾要娶我的,可是你現在呢?當年的事你都忘了嗎?”
“當年的事?”南宮耀陽看着清月,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覺到清月有些莫名其妙,因爲清月說的承諾什麼的,他跟本沒有絲毫的印象。
“是啊,是我奢望了。”清月低下頭,嘴角上揚,有些自嘲的笑道:“雖然你離開了幻羽天國,可是說到底,你還是那個皇子,而我呢,只是你身邊的婢女,怎麼可能配得上你,或許你不是忘了,而是你從一開始,就沒記得吧?”
說完,清月不等南宮耀陽開口,清月便是擦着眼淚跑開,留下南宮耀陽一個人,呆滯的站在原地,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清月離開後,白夜黎也走了出來,低聲道:“你不應該那麼對她!”
南宮耀陽沉默了一會,低聲道:“你說……是我的錯嗎?”
“我不知道,不過你挺幸福的!”白夜黎苦笑道:“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你……”
南宮耀陽擡頭看向白夜黎,他知道在白夜黎的身上發生過什麼,或許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對白夜黎而言,並不算什麼,因爲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意自己,而白夜黎……
南宮耀陽長嘆一口氣:“我去找隼,那封信還沒給他呢!”
說完,南宮耀陽便朝着船頭離開了,白夜黎擡起頭,心中暗道:“青竹,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還記得我了吧?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即便是用我的命換,我也要把你救出來!”
甲板上,清月一個人站在船邊上,看着大海,在她的眼中,不斷的流着淚水,回想着當年發生的事情。
一羣八九歲的女孩,被人帶入宮中,在她們面前是一個長相兇惡的老嬤嬤:“你們給你聽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這裏的下人,你們沒有任何權利,身份可言,你們只要記住,要毫無條件的服從你們的主子,不得有半點的怨言,知道嗎?”
碧綠的草地上,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不停的奔跑着“啊——”突然,那女孩跌倒在地上,膝蓋磕破流出了鮮血,男孩一臉生氣的走到她的身前:“你在幹什麼?怎麼會摔倒呢?”
女孩沒有哭,而是強忍着腿上的疼痛說道:“對不起,殿下,都是清月不好,影響了您的心情,清月知錯了!”
男孩眉頭微皺:“你在說什麼?受傷的是你,幹嘛跟我道歉?”說着,男孩蹲下來,從衣角扯下一條白布,將女孩的傷口輕輕的包紮好:“真是的,你也太不小心了,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夠輕易受傷的嗎?怎麼樣還能不能走?”
女孩堅強的站起身:“沒事的殿下,清月自己能走。”
一步,兩步。女孩終究是沒有忍住疼痛,再次倒了下去。
男孩有些不開心的走到她的身前,一邊說着一邊將她扶到自己的背上:“真是的,明明疼的要命,還是要逞強,我揹你吧!”
男孩揹着女孩,不知道走了多遠。
一個昏暗的牢房中,女孩被堅固的鐵鏈綁在了一個冰涼的刑架上,一條長長的皮鞭,一下下打在女孩的身上,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打的破爛不堪,原本稚嫩如羊脂一樣的皮膚,現在也被打的皮開肉綻不成人樣。
那個長相兇惡的老嬤嬤,奮力的將皮鞭抽打在女孩的身上:“卑賤的下人,自己不長眼睛受了傷,還要麻煩大皇子給你包紮傷口,還要揹你回來,我看你真是活夠了,我打死你。”
“住手!”就在女孩即將昏迷的時候,那個男孩出現了,男孩站在一旁,在場的幾個嬤嬤,紛紛跪在了地上。
“參見大皇子!”
男孩見到女孩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將女孩從刑架上放了下來,摟在懷中,隨後,滿眼憤怒的看向了幾個嬤嬤,那種憤怒可以看得出,是發自內心的:“誰讓你們打她的?”
“殿下,是她不知尊卑,不守規矩,實在應該教訓!”爲首的老嬤嬤振振有詞的說道。
男孩怒道:“哼,心狠手辣,這件事我會稟告父皇的,你們給我記住!”
說完男孩將那女孩抱起,離開了牢房。
女孩再次睜開眼睛,她已經躺在了一張柔軟的牀上了,那個男孩守在她的身邊:“你醒了?怎麼樣,身上的傷還疼嗎?”
“殿下,我?”女孩受寵若驚,掙扎着想要起身。
男孩將她按回了牀上笑道:“別怕,這是我的牀,你好好休息,放心吧,這裏沒人能傷害你,我會一直守着你的!”
女孩笑了,笑的格外可愛,那一次,可能是她多年來睡得最香的一次了。
清月站在甲板上,眼中的淚水已經止不住了,一邊哭着一邊低聲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都忘了,難道對你來說,這些什麼都不是嗎?爲什麼要在意一個你心裏根本不在意的人呢……”
“清月,你在這啊!”一個輕柔的女聲,從清月的背後響起,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夜鏢局的藍雪。
藍雪走到清月的身邊,關心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清月擦掉眼中的淚水,迴應道:“沒,沒有,怎麼,是不是出事了?”
聽到清月的話,藍雪猛地一跺腳:“你看我,把正事忘了,快,跟我走,封陽跟隼看了一封信,隼說鏢局可能出事了,讓我叫你過去,咱們要儘快回鏢局!”
船艙中,白夜黎等人的表情都異常的凝重,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藍雪將清月帶了回來,見到二人回來,隼連忙說道:“你們回來了,人齊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回鏢局嗎?這船還沒開呢,我們怎麼走?”藍雪問道。
隼說道:“船我已經打理好了,不用管。”
隼表情凝重的看着手中南宮耀陽給他的信:“如果信上說的是真的的話,鏢局可能出事了,我們必須儘快趕回去,不然不光是鏢局,恐怕還會有別的麻煩!”
隼說着,轉頭看向白夜黎和南宮耀陽,心中暗道:“可惡,這麼快嗎?他們還需要時間啊!”
童幻月說道:“那我們怎麼離開?”
隼心裏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沉聲道:“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了,坐船是來不及的,你們準備一下,我們撕裂空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