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紅色花紋布條,嬴子羽那沉悶的表情也稍微鬆懈了些。
吹破爛一些,但也緊接着趕忙把這東西套在刀柄上。
“喲!”
“兄弟,你這又是什麼??”
面對着劉二的問題,嬴子羽笑着道:“這是我們那邊的習俗,若是人死了,把他綁在身上,可以避免奈河橋上的餓鬼!”
“爭取來世投一個好胎!”
然而聽到這句話後,一羣人的神色瞬間鉅變,他們何嘗不明白,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是什麼………
劉二一邊大喝道,一邊走上前去一拳頭錘向了嬴子羽的胸膛。
“你這小子說什麼屁話,什麼死不死的?大家都會好好地活着!”
而此刻的劉洋也是走了過來,隨後道了一句:“晦氣!”
“呸!”
憤怒地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嬴子羽尷尬地笑了笑,並沒有選擇反駁。
而就在這一刻,一道吼聲傳來。
睡覺的人,磨刀的人,都紛紛地站起地站起身來,恭敬地等候着這人的吩咐。
就連此刻也許有些不對勁的王佑,也是紛紛站了起來,低垂着頭,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人有令,你們………”
男子說完之後,便快速地離開。
“我就知道會這樣!”
“不怎麼會突然派給我們拍那麼多新人來!”
“原來之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讓我們去死!”
此刻的劉二不爽地說道。
然而,下一秒,劉洋怒吼道:“閉嘴,還嫌聲音不夠大嗎?還是覺得由大人來砍你的頭比較好?”
劉洋的眼眶通紅,手更是握緊了刀柄。
明明知道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在那一刻,他還是期待着,期待着大人能夠回心轉意。
可最終還是這樣的結果,看來就連老天爺也不願意放過他們!
內心幽幽嘆息的,此刻的一羣人只能趕緊地把自己需要的東西給帶上。
而站在中間的嬴子羽則是快速的跑去選了一匹馬,他可不想再跟一個男子坐在一起。
那種感覺,簡直噁心的他連飯都喫不下。
現在回想起來,都是他一輩子的黑點!
“你這樣騎馬,手不要了?”
“還是說,你現在已經可以單手騎馬了?”
這時的王佑在收拾完後,便快速地走了過來,腰間挎着長刀,身穿黑色衣裳。
畢竟他們這羣人是去做偷襲的,不可能身穿鎧甲,不管是翻牆還是做其他動作,都極爲不便。
“王哥,我已經會騎馬了!”
“你就放心吧!”
知道對方是關心自己,所以此刻的嬴子羽笑着的說道。
經過上次的事情後,騎馬的這件事就彷彿已經成爲了他的執念。
於是在二號的教導下,嬴子羽也算是出師了。
“駕!”
單手騎着馬,圍着王佑轉了一圈。
看着眼前的情況,王佑便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要他會了,那就沒問題。
更何況他也不習慣跟一個男的騎一匹馬,那種感覺怪噁心的!
畢竟外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一羣人整裝待發,而此刻的嬴子羽還是落後於衆人,好在他的速度也不算太慢,算是跟上了隊伍。
而張良還在不斷地不斷地觀察嬴子羽這人。
這人長着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但有些時候,言談舉止之間又透露着一絲貴氣,而且這種貴氣的感覺,他也只在那些達官貴族中感覺到過。
可眼前這小子,外表怎麼看都是一副窮酸樣?
但內心又極爲堅毅,真是特別的理智。
之前耗費口舌的,想讓這人加入他們。
可這對方還是毫不猶豫地猶豫地拒絕了他們,這種情況他是從未意料過!
漸漸地,張良騎着馬也開始落後於隊伍,跟嬴子羽並排在一起。
“兄弟,你武功高強,到時候可否能保我兄弟們一命?”
張良笑着問道,眼神更是期待地盯着嬴子羽。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得看老天了!”
“若老天想讓你活着,我定能保你,但老天不願,那就只能……”
嬴子羽侃侃而談,表情極爲平靜,但那眼神卻並未看向張良的位置,而是實時地盯着前方那羣人的背影。畢竟他們能不能在一個隊伍都是一個問題。
聽着對方的話語,張良也只是笑着點頭。
只要對方答應了,問題就不大。
更何況,這兩人在小鎮上的事蹟她倒是知曉得清清楚楚。
實力強大,但出身背景又極爲普通,現在還是一羣流民!
但身爲流民,怎會擁有貴族的氣質?
眼前這人就像一個謎團一樣,讓張良充滿了好奇心,恨不得立馬扒開瞧清楚。
只可惜現在還有着其他要緊的事情,不然他真想一探究竟。
……
不知過了多久,衆人來到小鎮的邊緣處。
跟上次一樣,把馬兒藏在了此地。
只不過在這一刻,衆人都抱着必死的決心,這大人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讓他們拼命在此抵抗,爲他們拖延時間。
明明已經知道了結局,但內心還是不由得泛起了苦澀。
王佑漆黑的眸子安靜地盯着前方,內心的沉悶從來沒有消散過。
在這刻,他竟然要帶着自己的那幫兄弟去死。甚至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反抗這一切。
他們之所以加入這項家,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在這亂世當中,喫口飯有個住處就已經實屬不易。
王佑內心極爲沉悶,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在最後面的嬴子羽。
“跟上次一樣,隊伍的人員不變,這次分爲四個隊伍,張良你那隊的人跟着你,朱青你跟着我!”
窄小的空間裏,王佑眼神緊盯着嬴子羽嚴肅地說道,而其他人也是趕忙跟着點頭。
隊伍中的人員也跟上一次沒有任何變動。
趁着月黑風高,一羣人紛紛的翻牆入內。
不過當他們看到前方的那一堆堆玄甲軍後,一時間都產生了後退的想法。
經過了上次的偷襲,那七公子肯定會加強了防備。
但他們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