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喫的,哪怕是抱着樹啃樹皮也行。
看着前方那一堆的糧食袋,兩人眼冒綠光。
他們活着!
那必須要闖一把!
“你先不要慌,等我叫叫其他人。”
“兩個人目標性太大,容易被發現,到時候得不償失。”
老頭子緩緩道。
緊接着,他轉過頭去,目光看向了最重要的嬴子羽。
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道殺戮。
而坐在他身邊的江洋,看向嬴子羽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若他也擁有對方的身份,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四處流浪,甚至穿着一身破爛的衣服,衣不遮體。
寒風襲來,也只能拼盡全力的抱着雙腿,儘量抵禦着嚴寒。
“你去叫人,你的身體瘦一些,動作靈敏一些,至少不容易吵醒那羣…”
老頭緩緩道,但他說的確有幾分道理。
到處都是人,想跨過去,談何容易?他們的那堆人到處分散。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通知他們,簡直就非常困難。所以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
“好。”
面對着老頭的話語,江洋毫不猶豫答應了。
在此刻,他也沒有選擇性,他也想喫東西,想活下去。
另外一邊,坐在角落裏的女子卻在瘋狂的思索着,手裏面更是捏緊了髮簪。
若現在衝上去,完全可以一招斃命。
可她要保證,在自己衝上去的那一刻,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不然人還沒有靠近,自己反倒先死。
那她的兒子又該如何是好?
不不不不!
她絕不能死!
她要活着!
她還要看着兒子健健康康的長大。
面對着眼前的現象,女子的內心充滿了煩躁,但在此刻,又無可奈何!
瘋狂的思索着該如何過去。甚至無比的後悔,她爲何要選這個角落?
肚子是被餅填飽了,但前方靠近那人的道路卻被人堵住了。
已經進入了半夜。
衆人也在休息當中。
有一隊的玄甲軍站在門口,或者說他們包圍着整個寺廟。
以防有突然情況。
而有的則是安心的睡過去,畢竟在這種環境下。他們必須要保證自己有足夠的精力和體力。
萬一明天會遇到一場惡戰,又該如何是好?
沒有好的精神和體力,那簡直就是送死。
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都交給了兄弟!一羣玄甲軍着是安穩的睡了過去。
但實際上,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也會立馬醒來。
畢竟,警覺性可從來沒有消失過。
看上去是在睡眠,但實際上不如說是安靜的等待着。
時間正在一點點的流逝。
此刻的江洋也通知到了各個地方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飢餓感已經到了巔峯。
更是餓的睡不着覺。
有的爲了填肚子,直接捧着雨水喝。
在此刻,他們也只是想活下去。
在聽到江洋的計劃後,思考了幾分,然而,當他們看到前方的那幾輛馬車後,渙散的眼神瞬間凝固。
他們要活着!
不管對方到底是誰?!
此刻,他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甚至那名公子,看上去面善,在看他們的第一眼卻並沒有給他們食物。
所以他們也不敢問。
萬一像以前遇到那些大人一樣,一問就捱打,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喫,甚至還換了一身傷疤。
“好,我們願意跟着你幹。”
“反正橫着豎着都得死,還不如闖一把。”
陳某極爲小聲的,這此刻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毅的目光。
看着他這副樣子,此刻的江陽的心稍微放心了一些。
畢竟,大部分人都同意了,他們這羣人好歹也有幾十個。
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好歹也可以拖一段時間,到時候他可以跟着老頭子逃。
“一會兒你……”
一羣人紛紛的站了起來,轉移着自己的位置。
然而,在他們動的那一刻,一羣坐着的玄甲軍卻瞬間醒了過來。
不敢他們幾人沒有任何察覺。
而是小心翼翼地往前,紛紛轉移,畢竟之前那個位置太靠近中間,若是到時候動手。
恐怕會被這羣軍隊包圍在其中,就別說逃跑了,連活下來都成問題。
衆人的眸色低垂着,心思各異。
畢竟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夠活下去,哪怕被人打也無所謂。
但這羣人不同了!
腰間配着長刀,身穿鎧甲,看上去就像是朝廷那邊的人。
一想到這種情況,衆人內心也是無比複雜。
“趕緊走吧!”其中一人小聲貼近另外一人的耳旁。
畢竟事已至此,他們也沒辦法能夠改變現狀,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實屬不易。
“你以爲老子不想嗎?他媽的,這羣人太多了,都不好過去。”
一身穿着灰色麻衣的中年男子剛把話說完,結果腳就踩到了玄甲軍的手背上。
瞬間,那人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眸色掃視着兩人。
此刻的兩個人紛紛愣在一旁,根本不敢動他。
眼神中更是帶着恐懼,最多等一會兒,他們要乾的事情,恐怕會把這些人全部都得罪。
身體僵硬緊繃着,雙手捏緊了拳頭,此刻的他們挺着腰桿,但實際上卻是在努力掩埋着內心的害怕。
但事已至此,他們也沒辦法改變什麼。
就連江洋那邊也會紛紛驚動,畢竟這兩人猛地站直身體,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這兩人到底在幹嘛?”
江洋小聲呵斥着,但他的聲音也只有他旁邊的老者能夠聽到。
看着眼前的情況,衆人的內心中充滿了煩躁。
畢竟現在所有的難民都紛紛地往門口的位置靠近。
卻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這兩人卻搞些事情出來。
衆人的眼神中略微不滿,但也無可奈何,他們總不可能現在就衝過去打一拳吧!
而江洋則是坐在一旁,眼神死死地盯着那兩人的身影。
生怕他們再出些什麼岔子來,光是剛剛的那一刻,就已經夠嚇人了。
又在搞些事情,豈不是整個計劃全部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