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剛剛反對的那羣人,內心極爲愧疚。
他們似乎辜負了劉邦。
這種愧疚的感覺一直繚繞在心中,始終不肯離去。
這邊的情況倒是好轉了一些。
而另外一邊。
………
劉邦還在與這劉福打太極。
“大哥,此事要不讓我回去商量一番,我肯定是願意的,只不過我更想我那羣兄弟,能夠一同加入。”
“畢竟,此事如此突然,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的了,還請大哥給我三天的時間,我定會勸說所有人都加入,這樣一來,豈不是美哉?”
劉邦人生中逐漸帶上了一絲獻媚,語氣中更是帶上了迫切之意。
一臉激動地望着劉福。
見對方遲遲不說話,劉邦漆黑的眸色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悅,但這一次情緒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哥,給個機會吧,小弟一定讓他們都加入,將來我們的隊伍豈不是更加壯大了。”
劉邦笑眯眯地一邊說着,一邊走上前去,一副淡然的樣子,把那盒黃金抱在了懷中。
接着擲地有聲道:“既然我收下了這銀兩,請大哥放心,事情絕對會辦好。”
劉福看着眼前此人,目光逐漸凝聚低沉,原本還想着這人有些骨氣,倒是可以爲他所用,但現在看來,比以前的那些人沒有任何區別。
劉福沒說話,敲擊着桌面。
而劉邦眸光一閃。
氣氛一度的壓抑。
凡是拿了這盒黃金的人,最終都死在了老大的手中。
就在幾名壯漢準備動手時,劉邦卻優哉遊哉悠哉地抱着那盒黃金放到了劉福的面前。
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劉邦一臉愧疚地說道:
“大哥,我不要太多,我就要這一個就夠了,兄弟們跟了我太久,到現在爲止都沒請他們喝過酒,現在想想都愧疚。所以我想……”
看到劉邦那誠實且卑微的模樣,劉福臉色一愣,這倒是超出了他的預料,原本還以爲他是那種……
那麼這種人他拿來也沒有任何用,反而是跟自己添堵。
還不如直接除去掉。
但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義氣,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即便是此刻的劉福都不由高看了劉邦幾分。
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終於消失。
整個環境的都變得了安寧。
“好,我多給你一天的時間,四天之內必須把他們過來。”
劉福那張笑臉消失,看向劉邦的眼神冰冷嚴肅。
……………
溫暖的陽光照耀着地面。
這時的嬴子羽才優哉遊哉悠哉地醒得過來。
站在門口沐浴着陽光,讓他的心情也跟着極爲舒暢。
而就在此時,沈煉匆匆趕來,臉色嚴肅。
“公子,龔廷賢下午便能到咸陽城。”
聽到這句話,嬴子羽原本就愉悅的心情,在此刻更是又提升了一個階級。
“來人!”
此刻的管家匆匆趕來。
“公子,奴才在。”
嬴子羽回頭對着管家笑着道:
“立馬去買一處宅子,派一些丫鬟侍衛過去,以後就好生伺候着。”
畢竟他現在可是被關着禁閉,自然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膽。
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
管家在得到任務後,便匆匆跑去執行。
嬴子羽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笑眯眯地問着:
“這些天來,京城中可有其他事情發生。”
如此風平浪靜,倒是讓嬴子羽覺得有些奇怪。
沈煉沉思了幾秒,這才迅速回答道:
“回公子,五公子那邊仍舊在對付公子扶蘇,只不過到現在都還未得手。但這些天來,我們還發現,這九公子正在暗地裏瘋狂的買殺手,至於要對付誰,臣還未查清………”
聽這句話,嬴子羽沉默了片刻。
九公子?
果然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更何況,這政哥後宮佳麗三千,光是孩子就有幾十個。
唉………
路漫漫其修遠兮,任重而道遠啊!
這路恐怕也不好走。
面對着眼前的情況,贏子羽內心也是充滿了無奈。
但事已至此,他也沒辦法改變。
事情可不好辦咯。
“繼續查下去,他倒是想看看這九公子又搞些什麼名堂來。”
光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堆勢力就很麻煩,現在又多了這些公子。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至少不會讓他感覺到任何無聊。
嬴子羽淡然地想着,整個人都優哉遊哉悠哉地坐在一旁。
……………
早在清晨,此刻的扶蘇幾人就已經到達了咸陽城。
不過面臨的並不是官員的迎接,而是衆百姓的歡呼雀躍之聲。
早在之前,他們就聽到了關於扶蘇公子的事情。
本還想問這事,到底是真是假?
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這扶蘇公子果真如傳聞中的溫文儒雅,樂善好施。
光是這馬車背後面就有着一堆的流民。
甚至馬車行走的速度也非常慢。
而扶蘇府邸中的人早就等候多時,之前公子就已經派人送來的書信,他們已經把所有的客房全部都騰得出來。
甚至還在外面買下了幾處宅子。
留給他們暫時居住。
等培養一段時間內才能,回到府中繼續任職。
更何況,全都是一羣流民,身份和背景還得盤查一番,以保證公子的安全。
“公子路上辛苦了。”
一羣僕人守候在一旁,目光緊隨着扶蘇。
“先把他們安排好吧。”
扶蘇溫和地說着,揹着手,轉過身去目光憐愛地看着身後這羣救民,全部都是一些老人,婦女孩子。
“以後你們好好跟着學習,爭取早日能夠穩定下來。”
看着眼前這羣人,扶蘇心中也是帶着一絲的不忍。
好好的大秦,爲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到處都是流民的身影。
“謝公子救助。”
一羣人紛紛的跪下,大聲叩謝道。
站在周圍的一羣老百姓則是紛紛地望着,但眼神在看向扶蘇的時候,不由得帶上了一絲崇敬。
畢竟這樣的公子真的非常少見,甚至可以說大秦裏能夠擁有這樣的公子,已經是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