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同李公公緩緩走了出去,目光中滿是複雜。
“李公公,我只是一名武將,照顧陛下的事恐怕就得交給你了,此事…絕不能讓他人知曉。”
說着,王賁那張的臉上逐漸冰冷嚴肅,繼續道:
“不然到時候整個大秦都會亂成一團。”
“這天下,還需要陛下來震懾!”
聽着他的話語,李公公恭敬地行禮,低垂着那漆黑的暮色,緩緩道:
“請將軍放心,老奴一定信守承諾!絕不辜負將軍的期望!”
………
咸陽城內,一處神祕的地方。
“你確定他已經快到咸陽了?”
五公子緩緩問道,眸色冰冷,此刻的他正坐在高堂之上。
站在他身後的,正是以前那名壯漢。
坐在左下方的人則是劉江,右下方的人是鄧越。
剩下的一羣人紛紛坐在最下方,比較靠門的位置。
一雙雙眼神都直直的望着五公子的位置,彷彿都在等待着他最終的決策。
畢竟道路上最大的威脅,嬴子羽已經處理掉了,他們該把重心放在扶蘇公子的身上。
“回公子,暗衛那邊傳來的消息確實屬實。”
鄧越恭敬地點頭道。
“好,既然如此,不知各位又有何計策可以對付這公子扶蘇?”
五公子站在高堂之上,他站起身來,神色嚴肅,揹着手問道。
“公子,現在恐怕還不是動手的時候,若這公子扶蘇那是悄悄地回來,我們倒是可以動手。”
“但現在,咸陽城到處都流傳着關於他的言論,正處於輿論的中心。”
“若是現在動手,恐怕會引起衆人的注意,導致沒必要的後果。”
蔣老眼神深邃,儘管他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是在這一刻他還是果斷地站了起來,恭敬地緩緩說道。
“蔣老啊!你這就犯糊塗了,哪怕現在的扶蘇公子處於輿論中心,但他現在還沒有回到咸陽城,我們可以隨時派人處理掉它。”
“只要事情沒露馬腳,沒被人發現,那麼,一切都可以順理成章。”
鄧越緩緩說道,漆黑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異光。
一邊說着,他一邊走到了蔣老的面前向他遞了一杯茶。
轉身又對着,五公子繼續道:
“公子扶蘇,溫文爾雅,好善樂施,是衆百姓心中的楷模,這還沒有回到咸陽,就已經制造出如此大的動靜。”
“若就這樣放任着他繼續成長,那麼到時候他還有可能成爲第二個嬴子羽。”
“再加上他本身就擁有着基礎,身後有蒙恬將軍的支持,他很有可能比這嬴子羽還要不好對付。”
聽這句話,蔣老就有些不爽了,冷聲道:
“這公子扶蘇,性格善良溫潤,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哪怕是等他回來了,也絕不可能成爲第二個嬴子羽!?”
“更何況這扶蘇公子也只是個死腦筋,對於儒家學說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
“我們何不讓他回到咸陽,用儒家的弟子作爲誘餌,以他對儒家的癡迷程度,到時候肯定會想辦法救人!趁此機會,我們直接給他判上個反抗聖旨,欺君罔上之罪,豈不更好?”
“你說的這些倒是有一定道理,但是這扶蘇留着始終是個禍害,一旦讓他回來,這蒙恬可不是喫素的,你覺得他會這樣輕易地讓你成功?”
鄧越站着笑道,眼神中的諷刺之意,更是直接顯露了出來。
看着他這副樣子,蔣老整個人都一愣,這簡直目無尊長,他好歹也比張鄧越年長十歲。
這副囂張的做派,就是爲了做給他看??
“公子,老臣覺得,還是先等等,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就如鄧大人所說,這蒙恬的確不是喫素的存在。”
“更何況在他們身邊也有着蒙家軍的守護,哪怕是我們派頂級高手,又能打得過這蒙將軍?”
蔣老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直接走到了大廳的中央,恭敬地對着五公子行禮,態度極爲堅決。
哪怕是他身後的那些人想勸說他,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們也是隻是依附着劉大人生活。
而這鄧越又是劉大人的一條走狗,又代表着劉江心中所想,他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去爭論。
不參合,畢竟哪怕是任務失敗了,也怪不得他們身上!?
“你別拽我,今!我就算說個明白!”
蔣老一把甩開了旁邊人的手。
看着他這副倔強的老頑固樣子,坐在他身後的老者默默搖頭。
唉~算了!
他要幹嘛!就幹嘛吧!只要不把他們拖下水就行。
看着眼前這一幕,鄧越面色堅毅,依舊是剛剛那副鄙夷做派。
他也同樣站在蔣老的右邊,恭敬地對着五公子行禮。
態度也是極爲堅決。
而此刻坐在左上方的劉江則是冷眼看着這一切。
但那深邃的眼神在看向蔣老的那一刻,卻多了幾分冷厲,他並不希望有人反駁自己的觀點。
哪怕是自己的人!
而此刻的五公子就坐在正上方,可以說下面的一切他都盡收眼底。
兩方都不好搞,這蔣老還是後面加入進來的,而劉江已經跟隨他多年。
氣壓急劇下降,哪怕這時剛纔他身後的那名穿着輕甲的壯漢,也感覺到情況極爲不對。
五公子看了一眼劉江。
而此刻的劉江也是恭敬地對着他點頭示意。
笑着道:
“公子,我覺得鄧越說得極有道理,但蔣大人說得也對,還得由公子決定吧。”
面對着這一幕。
最終,五公子還是決定先實行鄧越說說的。
畢竟劉江始終跟他的時間比較久,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要給對方一些的面子。
“好了,就這樣吧,鄧越辦法對現在來說比較有效,若到時候還是沒有解決這公子扶蘇,再換一個方法便是。”
此刻的五公子緩緩說道。
“公子……!”
蔣老剛想說話,然而當他擡頭與五公子對視時,卻意外地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