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依舊戴着神祕的面具,只不過那面具下的臉已經漸漸地扭曲。
一想到他竟然還活着,甚至逍遙自在地回到了咸陽城,心中的憤怒就達到了極點。
難道是縱橫家那邊反悔了!?
眉頭緊鎖着,在此刻帶着神祕面具的男子始終想不出一個理由來。
這縱橫家,想推翻着整個秦朝,若能跟他聯手,那麼一切都會事半功倍。
但到現在縱橫家還沒有消息傳來。
不過……他這雖然回來了,但這瘟疫導致的受損情況也是非常嚴重。
甚至可以說,整個三川郡死傷慘重,就連其他地方也受到了波及。
······
那雙黑的眸色正思索着如何處辦這嬴子羽。
最好能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
另外一處府邸中。
一羣也有着同樣的想法,那就是想辦法處理嬴子羽,給他定罪。
五公子坐在上方,而坐在他身邊的卻是幾名官員。
“公子,這七公子嬴子羽竟然能夠從瘟疫中平安回來,這也是出乎所料啊!”
“但這三郡現在瘟疫蔓延開卻也是真的。”
“不如我們把罪責推在這嬴子羽頭上,畢竟陛下已經下令讓他去處理此事,甚至他還前一步到達三川郡,卻又無因爲管理不當導致了瘟疫的蔓延,百姓受苦受累。”
而這時,說話的人正是劉江,那雙鋒利的眼神中滿是戾氣。
本身他就對這嬴子羽厭惡至極,再加上五公子是他女婿,那自然要想辦法把他推上皇位,那麼自家的地位也會跟着風生水起。
“這嬴子羽一日不除,對我們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大的麻煩,更何況現在正是他成長之際,我們更應該先下手爲強。”
一回想到嬴子羽在三川郡那一幅藐視自己的模樣,此刻的劉江更氣的眉頭的都要打結,嚴聲地說着。
“我覺得劉大人說得很有道理。”
“本來着胡亥死後,現在公子最大的敵人就只有公子扶蘇和七公子嬴子羽,至於其他人,我們現在根本不需放在眼裏。”
鄧越接着道,說着說着眉頭漸漸舒展開。
畢竟局勢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此刻的他們也只需要相助五公子一把。
只有他登上皇位,那麼他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
“好了,就按照劉江的去做。”五公子坐在高位上,端取水杯淡然地喝了茶,沉聲道。
這嬴子羽在他的印象當中並不是現在這樣。
難道他以前的一切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故意掩着耳目,背後發展自己的勢力?
畢竟一個小小的公子身邊,竟然跟隨着一名宗師高手,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此刻的五公子微微皺眉頭,父皇病重,這皇位爭奪戰即將開始,即便是他也只能傾盡全力的去爭鬥。
瞧了一眼夜色,此刻的五公子緩緩道:
“天色已晚,今日就這樣吧。”
衆人點頭道:
“是,公子!”
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後。
一名壯漢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公子,事情不用搞得這麼麻煩,要不我現在就去把這嬴子羽給…”
說着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一雙眸色怒瞪着,看上去兇狠萬分。
“哈哈哈。”
“不了,先不慌,難道你忘了之前刺殺他的結果?”
說完,壯漢回想起那日所看到的眼神,莫名地打了一個顫。
算了,算了!
看着眼前這一幕,五公子笑着繼續道:
“先按照劉江的去執行,若還是不行,再另尋他法,解決的辦法總會有的。”
“是。”
壯漢趕緊點頭,畢竟五公子說的都是實話,他剛剛定是腦袋抽了,竟想去做死。
這嬴子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
出門後,劉江並沒有立即離開,轉身又跟着幾名官員商討着。
“不如,鄧越你先帶着賈玉林去拜訪馮去疾!”
“就說……”
話語落後,兩人紛紛點頭。
“好。”
於是當晚,兩人紛紛去馮丞相府內偷偷拜訪。
然而這還沒進門,便被攔在了門外。
“幾位大人前來,馮某有失遠迎。”
聽到有人過來拜訪時,馮去疾便感覺非常奇怪,但沒想到這侍從帶來的人卻是劉江那羣手下。
這是要??
腦海不斷思索着。
漸漸地浮現出嬴子羽一張面容,很快馮去疾便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幾位,請。”
馮去疾站在一旁,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馮大人先請!”
幾人緩緩笑着道,一臉恭敬的樣子。
“好…哈哈哈”
馮去疾慈眉善目,一幅寬容的模樣。
三人笑着一同走進大廳內。
幾句寒噓問暖後。
鄧越便直接提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馮大人,可否讓我說句不好聽的話。”
馮去疾無所謂的搖頭,然而那漆黑的眸色中卻是快速的閃過一道異光:
“但說無妨。”
鄧越與另外一人對視一番,大笑道:
“還是馮丞相爽快啊。”
接着又連忙道:
“陛下現在臥病在牀,看樣子,恐怕也得有些時才能康復,但在這其間,所有的事情一直讓馮大人來處理。”
“若是時間短還好,但時間久了,恐怕到期後朝廷中便會有很多人不服氣。”
“我也覺得這種情況最好是由未來的儲君或者公子中的其中一人來處理最好。”
“畢竟公子們才大秦未來的希望。”
“而馮大人你始終是外人,這執掌大權久了,難免會落下禍根。說不定大家都在議論着馮大人你有奪權之意。”
鄧越站在一旁剛剛說完。
只聽嗖的一聲,一道杯子便直接砸向了他的腳邊,鋒利的碎片劃傷了他的側臉。
鄧越連忙捂住。
那鮮血依舊溢了出來。
“放肆!”
馮去疾坐在正上方,一雙眼神怒瞪着眼前幾人。
就彷彿恨不得下去撕碎他們一樣。
然而鄧越被如此對待,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笑盈盈地盯着馮去疾,但那瞳孔卻漆黑得可怕。
好似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