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之後,眼神更是暴露出對方的驚慌之色。
大秦要出問題了。
風暴即將到來。
聽到那把劍的名字後,趙高的臉色瞬間陰沉,眼珠血絲遍佈。
混賬!
這簡直就離譜!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劍呀,這是陛下一直隨身攜帶的佩劍!
這把劍,隨着陛下一路斬兵解將,披荊斬棘。
那可是象徵着天子之劍!!
如果父皇把這把劍賜給了嬴子羽!
這不就意味着………
想到這種情況,諸公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發青。
他們這次好像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聽這話,就連站在下方的嬴子羽也是一愣。
隨後更是震驚。
政哥這又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不想你死,甚至也不想大秦滅亡,可這也不代表着你能把鍋甩給我啊!
而且現在的他還沒有發育起來!
這突如其來爛攤子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備受嬴政喜愛的胡亥也紛紛站了起來,小心翼翼道:“父皇………這…這可是你的………”
聞言,嬴政俯視下方,見衆人臉色各異,笑道:“怎麼,你們覺得嬴子羽不配?”
“朕把泰阿我放這兒了,誰要是上來拿走,那就是誰的。”
隨後又補充一句:“朕說到做到。”
說完,現摘下了腰間的佩劍,哐的一聲。
便放在了案桌上。
然而,就在此時,那強大霸氣的帝王威嚴瞬間連卷整個大殿。
氣勢磅礴。
宛如一條金色巨龍,俯視着衆人。
然而現在,別說是他們,就連趙高也紛紛地跪在地面,承受不住壓力,內心更是惶恐不已。
“……”
祝公子身體僵硬着,內心卻開始掙扎。
那個好大的龍威之下,內心更是產生了恐懼之意。
但是不敢擡頭,在這種情況下,彷彿下一,他們便會被這巨龍給吞噬。
在這種強大的恐慌之下,人體自然生存的自我保護機制,身體直接扔在原地,一動不動?
哪怕是跟嬴政相處較多的胡亥在此刻,也不由得害怕恐懼。
甚至有幾位公子承受不住這威壓,雙腳無力,身體顫抖着的,因爲沒有靠的地方,最終還是癱倒在地。
那狼狽的樣子,讓嬴政懶得理會。
就連三公子那溫和的臉上,也是得一僵。
大殿之下,無人敢輕舉妄動。
然而看到嬴子羽沒有這個動作時,嬴政眼神也微微失望。
原來這簡簡單單的,其實都抵擋不住,更別說未來。
倒是扶蘇,即便是頭鐵的要命,從不畏懼他,甚至很多時候敢跟他硬剛!
對,他才一直培養扶蘇,欲把它打造爲二世!
乾坤殿門口。
原本已經打算進去李斯,在看到這強大的帝王之威後,剛跨進去的左腳,瞬間又退了出來。
嬴政又想去管李斯。
現在的他內心極爲失望,甚至到了絕望之境。
看着眼前這羣狼狽不堪的公子們,嬴政忽然嘆氣。
算了。
也許就只能這樣吧。
就在他準備撤回這帝王之威時,一道疑惑的聲音緩緩傳來。
嬴子羽盯着前方的衆人,嘴角上揚,諷刺之意濃烈,囂張道:“嗯~既然你們不來的話,那這把劍就歸我了哦…!”
聽到這句話,原本失望的嬴政瞬間暴露出驚喜之意!
隱約中,還能看到他那期待的神色。
“好!”
“好!”
公子嬴子羽很不錯,總算又有一名擁有帝王之相的人出現了!
看着眼前這一幕,但在前方那幾名公子咬牙切齒地怒視着嬴子羽。
甚至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今日不僅失算,甚至還丟臉丟到了家門口。
而其他幾名公子,在這顆眼神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有多少真嬴子羽的陰謀正在逐漸地形成。
藐視一方衆人後。
嬴子羽緩緩地往上方走去,表情逐漸嚴肅,微微躬身,手接過劍後,沉聲道:“謝父皇恩賞!”
就在這一刻,他的心境恍然間發生了一些變化。
而此刻的嬴政眼神俯視嬴子羽,臉上的笑意更深。
他語重心長道:“下去吧!記住了,你是大秦的公子!”
嬴子羽淡然看着對方的眼神,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疲憊和不捨。
此刻,彷彿語言也成爲了多餘,嬴子羽看着他,握着劍的力道卻多了幾分。
………
到了中午。
諸公子紛紛都被趕出了乾坤殿。
理由很簡單,嬴政看着他們就來煩。
等到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斯這才準備進去,然而擡頭一看,看到的卻是嬴子羽腰間佩戴的泰阿劍,瞳孔緊縮。
成千上萬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
這種全部都化爲一句:這太子之位恐怕要變動嘍!
等衆人都遠遠離去,大殿又恢復了先前的寂靜。
此刻的李斯恭敬地行禮後,纔開口說道:“陛下,臣看到,儒家的人正在往咸陽聚集。”
“似乎此次與嬴子羽公子有關。”
聽到此話,嬴政赫然轉身,心碎的暮色緊盯着李斯。
“嚴查!”
宮外。
嬴子羽腰間佩掛着泰阿劍,神色悠閒,正當他走上臺階,只是一位男子徑直走了過來。
他身着長袍,面色儒雅,看上去溫和有禮。
與剛剛那些面色陰沉的公子不同,他的臉上總是掛着那溫和的笑意,彷彿對誰也沒有敵意。
彷彿人畜無害。
“七弟,恭喜了。”
緩緩地走到嬴子羽的面前,男子微笑着。
這人他倒是知曉,那啥?三公子來着。
看他這樣子,似乎與自己關係不錯,緊皺的眉頭瞬間釋然。
嬴子羽也跟着露出了笑容,謙虛道:“三哥說笑了。”
男子身穿着白袍,行爲談吐間都透露出溫潤之色,有一種陌上公子世無雙的氣質。
彷彿無害。
他搖頭,打趣地說道:“父皇如此看重七弟,可別不讓他失望啊,到時候三哥還等着你捐助一些名畫字跡來給我。”
“有機會,一定,一定。”
相互聊了幾句話,便紛紛行禮遠去。
七公子府邸。
回來後已經是下午。
那窗外的夜晚,腦海卻在思索着不久前遇到的那名儒雅三哥。
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