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抱着她睡覺是一種折磨,特別是她呼吸出來的氣息噴灑在胸膛上,即便是隔着一層睡衣,也能感覺到撩人的溫熱氣鼻息,但他捨不得鬆開他。
伸手往後摸到了一個鍵按滅了燈光,留着一盞忽明忽暗的暖光燈,窗簾也自動關山,不留縫隙,避免明天一早太陽的光亮偷溜進來,擾了清夢。
做完這一些,他微微動了動身子,調整更舒服的姿勢抱着她,在黑暗裏面,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
“晚安,我的兮兮。”
一夜無夢,醒來已是人間煙火氣了。
溫情在許渡的懷裏微微轉醒,黑亮如海藻般的頭髮有些微微翹起來,俏皮地掃在許渡的下巴上,癢中帶着點舒服。
“醒了?”感覺到懷裏的人睜着朦朧的眼睛在發呆着,像只剛睡醒的奶貓,嬌氣得很。
溫情蹭了蹭臉,軟糯糯地迴應着“嗯。”
估計是還沒完全清醒扒拉着他的衣服,眯着眼睛在緩着起牀氣。
許渡輕笑着揉着她額腦袋“還要睡嗎?”他好久沒有試過那麼高質量的睡眠了,一夜無夢睡到日上三竿,現在全身心都神清氣爽。
懶懶嬌嬌地不迴應,噌着他的胸膛,許渡由着她在噌着,身子還寵溺地揉着她的腦袋,讓她噌得更加舒服一點。
大概五分鐘,溫情的睡意消散了,發現自己抱着他,臉埋在他的胸膛上,親暱得毫無裂縫,驚醒地分開,擡着腦袋看着他。
“清醒了。”許渡看着她眸子的驚嚇笑着說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又把他當大抱枕了,想到她這麼抱了一晚,剛還在人家懷裏磨蹭...
“嗯,是我讓你喫豆腐的”戲謔地看着她“好喫嗎?”胸口上的兩顆鈕釦都被她噌開了,現在直接暴露一大片胸膛,白皙又健碩,趴上去卻很舒服很溫暖。
溫情看着看着臉都要炸開一般,趕緊縮回被子裏面,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我沒有。”
她睡着了,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啊,那...這亮晶晶地水光是什麼呀?”許渡看着縮回去被子裏面躲起來的小奶貓,笑得更換,戲謔的小心思更是停不下來。
“......”被窩裏面的溫情下意識地去摸着自己的嘴巴,根本不會,她睡覺從來不會流口水。
“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從被子裏面看出來大概動作,許渡實在是忍不住放聲大笑了出來,伸手把被子揭開,把人撈出來,直接擱在身上。
這樣一撈一放,溫情整個人面對着他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撐着他健碩有力的胸膛驚嚇地看着他“你!”
“兮兮別亂動,很危險的!”許渡眸子沉了沉,低聲溫柔地警告她。
“......”很危險的,你幹嘛還要這樣?
溫情瞪着不滿的雙眼看着他“你放我下來,我起牀了。”
危險這兩個字,溫情已經完完全全在昨晚體會到有多危險了,所以她聽到從他嘴裏說出來這兩字,真的不敢亂動了,僵着身子帶着求饒地看着他。
“你還沒告訴我好喫嗎?”許渡使壞地摟緊她的腰肢,笑着看着她紅撲撲的臉。
醒來就看到這張自己心心念念臉和小姑娘,一天都將會是好心情。
“你...”溫情說不出那種話,睜着一雙已經帶上霧氣的眼睛看着他,像是要被欺負哭了的模樣。
許渡看着她這般心都要軟成一灘春水了“好了,不逗你了,別哭。”
溫情的眼眶清亮,依舊不說話,但委屈的霧氣退卻了,看着他,眼裏寫着‘我要下去。’
“告訴我昨晚睡得好不好,就讓你起牀。”許渡逼着她的腦袋,盯着她的眼睛不讓她閃躲自己的目光。
溫情被他欺負得嚶嚶,最後還是老實巴交地小聲回道“好。”
是真的好,她一夜好夢睡到自然醒。
“嗯,那起來去洗漱吧”許渡鬆開了摟着她腰肢的雙手,讓她自己下去起牀,雙手放鬆地攤開放在牀上。
得到自由,溫情手忙腳亂地翻滾下來,然後爬起來,往牀邊挪去,套上鞋子,就往洗手間跑去,還用力地啪一聲甩上洗手間的門。
呈着大字躺在她牀上的許渡聽到‘啪’的一聲摔門聲,轉過去看着洗手間的方向輕笑起來。
小奶貓生氣了呢。
溫情甩上門背靠着門,舒了一口氣平靜下來,發現自己對外面的男人摔門了,懊惱地蹙着眉宇,她剛纔太生氣了,都忘記了禮貌了。
搖了搖頭,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走到洗手檯去有條不紊地洗漱起來。
需要在牀上賴了五分鐘,知道里面的人,要是自己不走,估計可以待到晚上都不出來,輕笑着翻身起牀,然後趿拉着拖鞋回自己的房間。
“少爺,起來了,溫情小姐起了嗎?”林姨看到許渡從溫情的房間出來,沒有太大的經驗,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但睡到這個點卻讓她很驚訝。
要知道他家少爺的生物鐘比鬧鐘還要準時的,可是很少見睡到這個點纔起來的。
“嗯,起了。”揉了一把睡得有點凌亂,卻絲毫不影響他顏值的頭髮應道。
“那我下去給你們布上早餐,你趕緊去洗漱下來喫吧,都已經準備好了。”林姨笑着催促道。
“嗯”許渡點了點頭往房間走去。
溫情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在美味的早餐下,早就忘記了醒來被人戲弄要哭的事了,跟着許渡愉快地用過早餐。
她就去外面庭院消食散步,還有吸收吸收陽光,還要給媽媽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她今天就回家。
許渡因爲有些工作需要處理,因爲早餐擼了一頓貓,心情極好地去書房處理工作,並讓人把明天的工作提前安排好,他要送小奶貓回家。
另外還給老宅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們別等着喫午飯,他們下午再過去,陪老太太喫晚飯。
林許老太太瞧着又被放了午餐的飛機,雖有點生氣,但聽到林姨的彙報,也沒那麼生氣,只是有點氣這臭小子一點都不懂心疼女孩子。
小姑娘還這麼小,還剛經歷了月事,身子都還沒調養好,就安耐不住,真是...狗東西!
要是此刻許渡知道家裏的老太太這麼想,他得要氣死,他什麼都沒有做,得了個狗東西的罪名,真是太冤了。
因爲時間不多,許渡也沒有浪費時間,一目十行地查閱着相關的合同和資料。
手上的速度,專注而認真地看着電腦屏幕,偶爾拿起桌面上的鋼筆在文件夾裏面龍飛鳳舞地落筆。
整個人都是發光和發亮的,認真工作的男人真的超級有魅力,也超級帥氣。
溫情跟家裏人說了回家的事情,就很興奮地在羣聊裏面跟林凌和蔣琪琪他們聊天了。
她們兩個都是閒人,工作都只是一個頭銜,幹不幹事都不總要,去打個卡露個臉就好。
但屬於他們上流社會的名媛交際會和下午茶,卻不能敷衍,不只是要頭銜還得要拿住名媛的氣質和實力去跟各塑料姊妹花去互相商業互捧。
“溫情小姐可以喫午飯了,你上樓叫一下少爺吧”林姨對話外面捧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的溫情喊道。
“好。”溫情匆匆忙忙地跟林凌和蔣琪琪說了要喫飯了,就鎖屏了手機就這麼在沙發上,穿上拖鞋往樓走去喊人。
書房在許渡的房間隔壁,溫情沒有進去過,但知道是哪個位置,她走到門口的擡起手敲了三下,然後“許總,可以喫午飯了。”
裏面認真工作的需要聽到敲門聲就知道是溫情了,因爲只有她會這樣有節奏地敲門的。
許總?小奶貓真是不長記性啊!要怎麼懲罰她,讓她長記性比較好呢。
“進來。”許渡鎖上電腦屏幕,靠着椅子,轉了個方向對着門外喊道。
溫情不解,要喫飯了,他不出來,叫她進去幹嘛?但手已經握上門把手扭開門鎖了。
推開門,走到書房的中間位置疑惑地看着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許總,有什麼事情嗎?”
“許總?”許渡頂了頂後槽牙,看着她冷着臉問道。
溫情被他這麼看着,反應過來是爲什麼,他臉上的臉色有點冷,可是不叫許總,叫他名字她不敢。
“要喫飯了,我們趕緊下去吧”溫情叫不出來,那就逃吧,她轉身要往外面走去
但剛轉身,剛還坐在旋轉椅子上的男人已經走到自己身旁,手抓着她的手腕拉着她了。
“想跑啊”許渡用力一拉扯到自己懷裏“兮兮,不乖哦。”
“我...我沒有,林姨已經布好菜了,我們快點下去,不然菜要涼了”溫情推着他的胸膛躲閃着說道
許渡看着口是心非就是想要逃的小奶貓笑了“我之前讓你怎麼叫的?”
“我...”我不敢。
“不敢?”許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