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沒想到許總,也會這麼平民”溫情看着他帶着笑意的臉說道。
“我也是普通人”許渡靠近她,對着她輕笑着說道:“所以沒有什麼平不平民。”
“嗯”他一靠近,溫情就覺她的大腦就比較難正常運轉。
“去過粵記。”許渡最喜歡她這個樣子,像極小奶貓。
“嗯,去過。”溫情應道。
“跟同學?”許渡。
“嗯,跟我的舍友。”溫情。
“覺得味道怎麼樣”許渡聽到舍友,眼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很好好喫。”溫情只能跟着本能地回到,完全思考不了。
“嗯,我也覺得不錯。”許渡看着她顫動的眸光,還要那泛着銀光,自帶映紅的脣,有點想親!
溫情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臉,眼中的顫抖更加抖動,像小扇子的睫毛,也撲閃撲閃的。
“許總,到了。”還好車子停了下來,溫情趕緊提醒。
小奶貓真招人!也有點膽小,不能嚇跑了。
“嗯”許渡坐直身子,理了理衣服。
寧缺挺好車,自覺地下車給他拉開車門,然後隨着他們一起進去粵記。
現在已經差不多九點了,依舊是門庭若市,越走近去越是絡繹不絕。
門口接待的經理見到許渡,驚了一下,然後趕緊上前引着他們三人到樓上的包間去。
隨着坐下來,就開始陸續有服務員上菜了,可見這裏的人都對許渡熟悉,也知曉他的口味,不用點菜,直接就開始上菜了。
溫情見此,乖巧淑女地的坐在位置上,看着他們把一道道精緻又小巧菜餚擺放上來,有點心,也有主菜。
“你們都下去吧”看着服務員添上了茶水,坐着有點拘謹的溫情,冷清地對着那些服務員說道。
“是,請慢用。”對着微微彎了彎腰,就有條不紊地出了包間。
包間裏面只有溫情和許渡,林特助不知道又去哪兒了,溫情看着面前的菜式,有些她喫過,有些沒喫過,也沒見過。
“喫吧。”許渡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龍蝦肉到她的碗裏。
這個道菜她沒有喫過,她有點好奇:“這個是什麼菜?”看起真好看。
“三色龍蝦”許渡被她好奇的樣子逗樂了“你舍友沒帶你喫過這個?”
“沒有,我們來的時候,沒有這道菜可以點”溫情解釋道,然後加起鮮嫩的蝦肉放到口中,被鮮香到了“好好喫。”
“多喫點”真是容易滿足。
溫情是真的餓了,但米飯依舊沒有喫多少,半碗不到,其他的菜倒是比上次喫得要多點。
看着她的喫相真的很有賞心悅目,細嚼慢嚥的,優雅到骨子裏面,卻又故作矜持做作而飽。
如果溫情是謙謙女君子,那許渡就謙謙君子,出自大戶人家的公子哥的矜貴和教養。
兩人無言地用着餐,卻又無言的透着一種賞心悅目,喫到好喫的,溫情會眉宇飛揚,還會給許渡安利。
得到許渡的認可,她會更加的歡快,眉眼彎彎,星光閃閃,像是綴滿星星在眼裏一般。
這種互相安利和說話的場面,在許家的飯桌上一向不推崇,也不會有。
這是許渡第一次覺得喫飯的時候,原來也可以這樣開心,可以這般又說又笑的。
兩人用完餐之後,就直接回雅緻別墅了,因爲是許渡獨居的地方,兩人回去別墅是黑燈瞎火的,只有門口的照明等,還有大門的門衛室的閃亮着亮光。
看到他們的車回來,打開着大門,笑着在暖燈光下對着開進來的車輛樂呵道“少爺回來了”
門衛的鐘伯也是老宅那邊安排過來的老人,所以也算是從小看着許渡長大的人了,所以對許渡恭敬又親切。
“鍾伯,今晚是你值班啊”倒是前面開車的寧缺迴應了。
“呵呵,是啊”鍾伯眯着眼睛笑着迴應。
寧缺把兩人送回到門口,就開着車離開了,他也住這附近,距離三公里的小公寓,本來來太太安排他一同住在許渡這裏,兩人相互有照應。
但許渡的性子,自然不願意,寧缺也不想,就退而求其次,住在附近的公寓,是他自己買下來,也算是他自己的家,平時也方便接送少爺。
只有溫情看着黑漆漆的大房子,覺得許渡有點可憐,那麼大的房子,卻沒有一人等他歸家,也沒有一盞燈是爲等他歸來而亮着。
身價億萬,腰纏萬貫有什麼樣,不也是一介凡人,也想夜半歸家粥可溫,流年爲君立黃昏。
“好。”溫情在黑夜伴隨微光中點着頭跟上去。
在心裏偷偷地想道:以後不在心裏偷偷罵他了,會好好給他做飯,他這麼可憐!
許渡進去之後按亮了燈光,啪一下,整個房子的燈亮了起來,在門口處換好鞋子,邊脫着西裝外套、領帶,邊說道:“明天有時間,自己去買雙鞋子,今天先將就着。”
溫情沒想到他大總裁,還記着這種小事,對他更是改觀了,彎着腰,取出來中午穿過那雙鞋子,回道:“我有帶,在行李箱裏”
對了,行李箱呢?
“我的行李?”溫情換好鞋子,走進來,看着原來放着行李的地方,空空如也,疑問地看着許渡問道。
“跟我上來,行李已經讓人放到你的房間了”許渡沒有回頭,繼續往樓上走着。
讓人?這別墅還有其他人嗎?爲什麼她沒有見到?心裏疑惑着,但沒有問出來,還是趿拉着不合腳的拖鞋,跟上去。
“這間,以後你就這間”等她一上來,已經等在樓梯口的許渡挑着眉宇,指着樓梯左側第一間房間說道。
“好。”溫情沒有異議。
“房間已經收拾過,缺什麼等週末了,自己去購置”說完就往右邊直走到最裏面的房間的,推門進去了。
換作其他看見,早就驚訝不已了,許渡對自己的私人領域的意識很強烈,更不會允許別人輕易進入屬於他的私人領域。
而他對溫情是一步一步地縮小自己的私人領域,一點一點地試探着她對自己的吸引力。
溫情看着他進去了,才收回視線,走到左側的房間,伸手握上門把手,輕輕一拉門開了,她推開走進去。
被房間的大還有佈置驚訝到了,隨手關上門,她站在房間中間看着房間,還配有個小陽臺,中間隔着的是大大的玻璃門,與房間相連着,光線非常好。
陽臺上靠着牀頭這邊有一個吊籃藤椅,是素白色的,很是清新,藤椅前面還有個小小的玻璃圓桌。
早上的時候可以沏上一壺茶,閱上一章書;晚上可以放鬆坐着,數上幾輪星星,甚是愜意。
溫情已經在心裏偷偷地做了一輪安排,恬靜姣好的臉龐,洋溢着溫婉且甜甜的笑意。
房間裏面還有一個獨立洗衛生間,也很大,日常用品擺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
房間更是大,比她學校住的宿舍還要大,牀也是超大2米的大牀,已經換上新的牀單和被子了,也是清新的顏色,與夏天很搭。
房間的裝修沒有過度誇張,是簡潔的白,但窗簾那些看得出來,是新換上的,都飄散着洗衣粉的香味兒。
還有房間裏面,有個大大的嵌入式的大衣櫃,她的兩個行李箱靜靜地放在一旁着。
因爲是屬於私人物品,幫忙收拾這個房間的人,在沒有得到箱子主人的允許下,沒有自作主張幫忙收拾。
溫情走了過去,把行李箱放平,把裏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掛到衣櫃裏,同時也取出來了她的拖鞋,換了上來。
原地踩了踩,還是合腳的鞋子穿着舒服,看着一旁的男人鞋子,她笑了笑,然後彎腰拿起來,放到一旁去。
全部行李整理好了,溫情纔拿着睡衣去沐浴,疲憊的一天,在沐浴之後,全部洗刷掉。
頭髮用毛巾吸乾,她就不管了,因爲她不是很喜歡用風筒吹頭髮,因爲覺得麻煩,又傷頭髮。
在老家的時候,她總是披着一頭滴水的頭髮,都是媽媽帶着嬌嗔地罵她這樣會着涼感冒。
一邊又寵溺地拿着乾毛巾,坐在沙發上,讓她趴在沙發椅背上,一下一下地給她擦着,擦得不掉水了。
再用風筒開着溫和的風,撥弄着她的秀髮,一下一下地吹着,直到幹位置。
後來她來了粵城上大學,就再也沒有人這般寵着她,給她擦頭髮,水頭髮了。
她也就變懶了,讓她自然幹,除了冬天的時候,因爲冷,不得不快快吹乾,鑽進被窩裏面。
溫情把放好,覺得有點渴,在房間裏面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喝的,就穿着睡衣,拉開門,準備到樓下去拿水喝。
屋子裏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全部關上了,留着微弱的夜燈,溫情出了門,看了看周圍。
其實這麼大又空曠的房子,還靜悄悄的,溫情是有點害怕的,但真的很渴,她不得不下去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