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連普通的朋友機會都不給自己嗎?還是她看出來自己的愛慕,在拒絕着自己?
看着她腳步堅挺,迎着光走着,像是要回去天庭的仙女一般,他腳步一頓,趕緊摒棄心中的失落,拉着行李箱追趕上。
“等等我”跑上去,與他並肩走着,然後轉頭看着她在閃着光的側臉:“溫情,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我們一直都是同學,藍博同學”溫情笑道,然後拉過他拉着的行李箱“給我吧,我在這裏等就可以了,謝謝你的幫忙”
學校門口。
一輛黑色、沉穩而莊重的邁巴赫停靠着,在低調當中透露出奢華,流暢的線條,簡約的外觀,都具有極強的視覺穿透力,處處彰顯着屬於它的霸氣。
出入的學生和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都想看看車的主人是誰,但車窗是特殊玻璃材質,看不見裏面的人。
保衛室裏面的門衛大叔,也在車子的主人,遲遲沒有下車,而帶上了老花眼鏡,想要看個究竟。
“溫情小姐出來了...”看到她後面的男生,寧缺屬於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後座的許渡。
許渡眼眸翻涌海浪,蓄意待發地透過車窗,看着門口一前一後拉着行李,‘有說有笑’的兩人。
眼神冰冷地深深、沉沉地看着那個小白臉,哦!藍博同學,像是要把他用眼神秒掉。
“還不滾下去幫忙!”許渡冷冷冷地看着還愣着的寧缺。
滾下去,是真的在爆發邊沿了,這麼粗暴的字都爆出來了。
“我馬上去”解安全帶,推車門,一氣呵成。
“溫情同學,你總算出來了,我幫你吧”然後一把拽過藍博手上的行李箱,插在兩人中間。
“這個也給我吧,我們趕緊走吧,不然得遲到了”寧缺又拽過溫情手裏的拉桿箱,催促着她趕緊走,眼睛示意着她看那邊車子。
裏面某人在生氣!再不走,我們走得走人了!
“林特助”溫情震驚突然出現的寧缺,然後又被他一波騷操作,弄得她迷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被撞開的藍博,往一旁趔趄,站穩之後,有點不滿地看着寧缺發問。
看懂了他那個示意的眼神的溫情,然後拉了拉掉下來的包包,帶着歉意地對着藍博說道:
“藍博同學,抱歉,這是我的同事,他來幫我搬家的,剛剛謝謝你的幫忙,我們先走了”
寧缺看着溫情不冷不熱,客客氣氣的模樣,高興、幼稚地對着還一臉對自己想發火卻憋住的藍博挑了挑眉。
原來只是個同學!還是個普通的同學,看溫情小姐的客氣,就知道她對此人不熟了,這個好!
“溫情...其實我也可以...”幫忙的,還沒說完,寧缺用肩旁微微撞了一下溫情。
“走吧,不然我們都得遲到了”都得死在這兒了,再磨嘰下去。
“好”溫情點了點頭,即便她沒看見裏面的人,但她卻莫名地感覺有一道特別冷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謝謝,我們該走了,再見”溫情說完,就擡着腳,往前面的車走去。
藍博受傷地站在原地看着溫情無情離去的背影,看着她在她所介紹的同事拉開車門,鑽了進去後車廂。
然後行李箱被那位同事塞進車尾箱、再後他上了駕駛位,啓動了發動車,他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知道那輛低調又豪華的邁巴赫消失在視線,他才落寞地收回視線。
由着疑惑,也有着落寞地往回走,仙女走了,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溫情一上車,就被某人那雙冰冷緊緊鎖住,她鼓起勇氣,儘量心平氣和地對着他打招呼:“許總,早上好”
“寧缺”許渡冷冷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前座的寧缺,非常懂的,按上了前座和後座的隔離板。???.
溫情看着突然隔斷的空間,瞳孔顫抖,有點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麼?
“你...要幹嘛?”
“現在知道害怕了?”許渡看着面前身體往車門退去的女人,氣得想要打人,事實上,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伸手一拉,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懷裏,然後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
“你真的是很不乖!”還笑得那麼好看燦爛,她不知道,他當時有多想從上去撕碎了她,她不能,也不可以對別的男人笑得如此甜!
“你幹嘛,你弄疼我了!”溫情痛得伸手抓着他的手,想要扳開來。
“這就疼了?我都還沒懲罰你呢”雖這麼說,但手上捏着她的動作輕了很多,固定着她掙扎的臉。
“嗯,可你帶了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該罰”許渡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沒有,那是我同學,在路上遇到,看到我一個人推兩個箱子不方便,才上前幫忙的”溫情解釋道。
“同學?只是路上遇上幫忙的?”許渡語氣依舊冷的。
“嗯,我們是同班同學”溫情感覺他手上的動作鬆了,語氣有點鬆了。
“只是同班同學?”許渡再問。
“嗯,只是同班同學”溫情誰不懂他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很認真,很肯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說道。
“行,以後也保持只是同班同學的關係”許渡信了,也開心了,只是同班同學,不是男女朋友,很好!
但那個小白臉一看就知道愛慕這個蠢女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滿着愛慕,就差沒有眼裏刻出來了。
“嗯”他們本來就是同班同學關係,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而且的他們的關係也不熟,緊緊是很普通的同學關係。
他爲什麼要這樣說,難道他認識藍博同學?“你...認識藍博同學?”
“誰認識那個小白臉”許渡鬆開他,嫌棄、生氣地說道。
得!小白臉都出來,看來是不認識了,可他爲什麼那麼生氣,好像還特別有敵意,對藍博同學。
“那你爲什麼生氣?”溫情得到自由,揉着自己的臉。
她的臉很嫩白,明明許渡沒用幾份力氣,就有兩個紅紅的手指印掛着了。
許渡看着她臉上出自自己的手的兩枚手指印,眼眸微動了,等還死鴨子嘴硬地說道:“誰生氣了!”
溫情深深地看了看他,然後收回視線,坐好:“哦”
你沒生氣,你是間接性發瘋了!
還掐人!變態惡魔!
許渡知道自己誤會她,同時又誤傷了他,但他就是下不了面子說對不起,就一路冷着張臭臭的臉回到雅緻別墅。
溫情也生氣,莫名其妙地被人掐着臉兇一頓,所以兩人在封閉的後車廂的無言地用着各自的彆扭和執拗較着勁。
遲遲沒有聽到聲音的寧缺,只好硬着頭皮下車,走到許渡坐着這側,敲了敲車門提醒道:“總裁,到了。”
這兩人都已經沉默了一路了,還沒冷靜下來嗎?
許渡冷着嗯了一聲,然後隨着寧缺拉開車門,下車,然後直接提步往別墅內走去。
這...還在生氣?明明可以直接讓他去接人就好了,非得要說,有些工作要吩咐他,車上跟他說。
他哪能不知道,安排他工作是託詞,要親自去接溫情小姐,纔是他的用意。
這脾氣可真夠大,到現在還沒氣消,明眼都可以看出來,這位溫情小姐就是個不開竅的小丫頭。
對那位幫忙的同學只是禮貌上的客氣,完全沒有其他的意思,總裁這氣性和亂喫飛醋的勁真大!
搖了搖頭,然後對着裏面的溫情說道:“溫情小姐,下車吧,已經到了”
“好,謝謝你林特助”雖然這個林特助也是自己搬來這裏的推波助瀾的一員。
但想到他也是聽令辦事,溫情沒有持續太久的惡意,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謙謙君子地感謝。
“不客氣,先等我一會,我幫你拿一下行李,帶你進去”寧缺很喜歡這個不記仇、且很溫柔的溫情小姐。
“嗯嗯,麻煩你了”溫情站在一旁靜等着。
同時,也在看着周圍的環境,剛從外面進來她一直在思考着其他事情,沒有注意到外面的環境。
現在下車了,才發現這別墅有多大,有多奢華,獨一棟,距離周圍的別墅區很遠。
可見的庭院很大,栽種的花草看得出是有人精心修剪和呵護的,還有個大大的人工造的噴泉水池,水池中有假山、瀑布、白天鵝...還有一個涼亭。
涼亭有着古代名門府邸的風格,有一條兩邊遍佈着的花的小橋,橋下是真跨在水中,是人工造荷花池。
“溫情小姐!”寧缺的聲音叫醒了,驚訝和震驚的溫情。
她忙收起的眼中的震驚,斂起臉上的表情,轉頭對着他應道:“嗯”觸到他手上推着她的兩個行李箱,她趕緊小跑上去說道“我拿一個吧”
“沒事,我來就好,你跟着我就好了”寧缺拒絕道,這怎麼可以讓她提行李。
不只是裏面某人不允許,他也捨不得看着窈窕淑女、溫柔婉約的美人兒做重活。
看着他這般,溫情也不好佛了他的好意,就笑着道謝,跟在他身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