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漸再次語塞。
黃薇薇說的沒錯，他確實沒關心過這些。
不過，黃薇薇在學校有趙倩罩着，誰能欺負她？
鑑於這不是重點，林漸也沒有說出來。
黃薇薇書接上文，道：“所以啊，我之前的策略完全正確。”
說完，話音卻是一轉：“當然，我現在說這個，不是說讓你關心我成績這些，那感覺我真成你女兒了，雖然叫爸爸也不是不可以……咳，總之，想要你多關心一點是高三之前的想法，上高三後，我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
“到高三了，或許是很多人覺得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原本本該只是萌芽狀態的戀愛被催發，所以班上有人談了戀愛……”
“等等，誰談戀愛了？”林漸一臉懵逼，他怎麼沒發現。
“拜託，人現在又不是你學生了，你管什麼！再者你又不是二十四小時盯着我們，你怎麼可能什麼事都知道。”黃薇薇白了林漸一眼。
“而且這也不是重點！我主要是說，這像一個導火索，從此班上談論戀愛的話題變多了，雖然我不參與，但是也不可避免聽到她們談論喜歡什麼樣的人啊，談戀愛是什麼感覺之類的。”
“同樣不可避免，我也對戀愛這事產生了興趣，就去看了寫戀愛電影書籍什麼的，甚至會玩起了GalGame……順便說下，我就是熬夜玩一款GalGame時兩眼一黑的。”
“言歸正傳，哪怕我看了很多關於戀愛的東西，還是不懂什麼是戀愛，也沒有覺得對誰有喜歡的感覺。”
“直到某天，她們的話題中提到了你，說喜歡老師你這樣子的。”
“然後我開始不對勁了。”
林漸聽到這裏，也覺得不對勁了。
他之前還以爲是從李甘手裏救下黃薇薇後，因爲吊橋效應啥的，黃薇薇纔開始產生了喜歡的感覺，現在看來，還要早些。
“我那時也沒有就說喜歡你了，只是開始關注起你作爲老師之外的地方起來，長相啊，身材啊之類的，性格啊。”
“當然，也還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外表比你優秀的我也見過很多，而雖然在別墅裏把你分了時說自己是顏控，但我其實沒到那個地步。”
“還是直到，某天我聽到有人說要跟你表白，我登時就愣了，心情難以言明。”
“後來我看到你們有說有笑……反正自那以後，我看到你就莫名煩躁起來。”
“暫停一下，我怎麼不記得有人跟我告白？”林漸不得不出聲，這又是告白又是有說有笑，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跟學生咋滴了。
“誰知道你的，反正當時的我對你煩起來了。”黃薇薇繼續道：“再後來，你直播暴露真身，我就想借這個機會跟你完全斬斷一切聯繫，讓你不再管我，以此消除那莫名的煩躁感。”
黃薇薇看着林漸：“再後面，瀕臨死亡那一刻被你救下，我忽然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明白了自己的煩躁感是什麼，再後來你幫我擦藥更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那煩躁感是因爲喜歡的人被搶走了。”
“既然懂了，我就開始行動了，先從賴在你家開始……”
林漸聽完，也明白了些事情，比如爲什麼黃薇薇顯得十分不信他說的話，因爲沒打算相信。
“既然你知道是喜歡了，那你沒去網上了解一下師.生戀的後果？”林漸問，他覺得黃薇薇有些離譜，一般人就算喜歡上老師了，那也只敢暗戀吧？她都行動了。
“查了啊。”黃薇薇點頭：“也知道喜歡上老師會讓師生關係變質，不想讓你難堪，所以我當時不是明面上還跟你不對付，嗆你嗎？當然，你不當老師後，這種顧忌就沒有了。”
“哥，你不繼續當老師真是太好了！”黃薇薇笑靨如花。
看着黃薇薇的微笑，林漸呆了一呆，很快回神，搖了搖頭。
“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是的呢~”
“我現在去你們學校應聘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黃薇薇舉起兩人握着的手。
“你已經給你上了一把鎖，哪怕你繼續當老師了，你還能以老師的姿態面對我嗎？當然，你要是喜歡，有人的時候，我叫你哥，沒人的時候我還叫你老師。”
“……”
你是怕我不夠刺激是吧？
“嗯哼，言而總之，我們現在只有一種關係——室友，住在一起的室友。如果要深入展開，那也只是情侶！”
林漸沒有說話。
黃薇薇用手肘捅了捅林漸：“聽了這麼多，不發表點意見？”
林漸歪頭看着黃薇薇，嘴巴張開，結果還沒說話，黃薇薇迅速用空着的右手一把捂住林漸的嘴。
“你還是不要說了，我大概也知道答案是什麼，但還是留那麼一點念想吧。”
黃薇薇放開林漸的手，走到林漸前面，盯着林漸的眼睛：“我現在只是想反覆多次再三強調一點，你不再是我的老師了！還有，正如趙老師說的，你也不再是人了！我希望你不要讓人類的道德束縛着你，然後你又以此束縛我。”
“其他的，都是我的事，由我來努力就好了。”
“懂？”
林漸點頭，下一秒覺得自己像個小白臉，就很怪。
黃薇薇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約會算是成功了！
“那麼，我們繼續走下去吧……”
黃薇薇轉身向前邁步，腳步歡快而輕鬆，目光也四處晃動。
林漸暫時放空思想，淡淡笑着跟在黃薇薇的身後。
在學校時，從來是黃薇薇跟在林漸身後。
……
十點半的時候，林漸和黃薇薇回到別墅，剛進去，其餘四女目光齊齊看來，着重打量黃薇薇，從上到下，從眉眼到腳。
那目光，弄得黃薇薇走向她們時都順拐了。
一屁股擠在衆女中間，黃薇薇沒好氣道：“別看了，本小姐還是處！你們這羣澀女！”
趙倩挑眉：“真的嗎？我不信！”
黃薇薇翻着白眼。
你改名魯倩吧！
隨後，衆女嬉鬧起來，時不時泄露一點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