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好奇這樣一副平平無奇的畫,到底爲什麼能值那麼高的價錢。
只見恆源先是爲溫思恬的畫近距離檢查了一番,然後又對旁邊的工作人員和主持人說了什麼。
接着工作人員點點頭離開,而主持人卻拿起話筒。
“各位,接下來爲了能夠將畫作的真實一面展示到各位面前,我們將會調整現場的燈光,請各位有所準備。”
聽到這句話,溫思恬瞪大了眼睛。
她終於等到了嗎?等到那個可以真正看出她畫中祕密的人?
原本溫思恬以爲她等待看懂這幅畫的人,應該會是她的知己。
然而確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也許以恆源的經歷而言,破解其中的奧祕並不難。
很快,現場的燈光逐漸暗了下去,等到四周都變得灰濛濛的一片,終於有人發出了驚呼聲。
“這是……竟然是這樣嗎?”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確實如此,我現在倒是覺得老先生的話沒錯,三百萬作爲最低價,已經是對買家的最大讓步了。”
原來在畫那幅畫的時候,溫思恬動了些小腦筋,將夜光材料也融入在顏料之中。
儘管在光照下只能看到星空,可當關掉燈,那些星星卻被夜光材料連接起來。
那是一隻孤獨的鯨魚,正遊在水面之上,它看上去有些孤獨,沒有人能夠聽到它的聲音。
直到它遇到岸上的一位男孩,對方熱情的向它招手。
溫思恬在背景的處理上,也做了些獨特的安排。
乍一看這鯨魚和人確實是在海邊想見,但如果直視這幅畫更多一些,又會發現上面還有很多閃爍的細小光點。
他們即在海邊,也在浩瀚的星空之中。
可不管在哪裏,鯨魚只有男孩,而男孩也只有鯨魚,他們就是彼此的全部。
“500萬!”
主持人還沒有開始進行拍賣,卻有人激動的開始出價了。
“600萬!”
“700萬!”
“一千萬!”
接下來這價格可謂是越叫越高,高到讓溫思恬都有些不敢相信。
甚至這出價已經比其他名家的畫作還要高。
她簡直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
“這是真的嗎?我的作品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我……”
車煜也露出笑容,認真的回答她:“沒錯,你的才能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你將會是繪畫界未來的一顆新星。”
溫思恬甚至覺得有些想哭,她明明已經打算放棄工作室,沒想到卻讓她掉入深淵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天堂。
這已經是對於她作爲一個畫家最大的肯定,她還真的很滿足。
最終這幅畫以5000萬的高價,被一位國外富豪購買保存。
甚至在最後,那位富豪和溫思恬見了面,親口告訴溫思恬,他有多麼喜歡這幅畫。
拍賣會結束,溫思恬的心情多少還有些激動。
溫思恬轉頭對車煜說到:“謝謝你今天帶我來這裏,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知道我的作品竟然會有這樣的價值。”
這下倒是讓車煜心中愈發過意不去了:“你不用感謝我,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他原本的安排差點給溫思恬帶去搭麻煩,儘管最終的結果還不錯,可他依舊不會原諒自己。
而此時的賀氏集團。
恆源提早離開了拍賣會,就是來了這裏。
“衍一啊,事情已經搞定了,你可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賀衍一自然沒有忘記,他看了一樣旁邊的阿森,阿森就將一個裝着字畫的盒子遞給了恆源。
恆源接到盒子之後,又仔仔細細將裏頭的字畫欣賞了一遍,這才美滋滋的將字畫重新收了起來。
“說起來,你當時找我的時候,我還以爲你只是單純想要我作假,可現在看來,你的做法纔是正確的,那位溫小姐的畫作確實值這個價格,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那幅畫的真面目的?”
恆源對於這個問題很好奇,其實他並沒有看穿那幅畫的祕密。
如果不是因爲賀衍一告訴他,他恐怕只會和那些觀衆一樣,覺得那只是一幅在平常不過的畫作。
賀衍一隻是勾勾脣,這對他而言很簡單。
“這幅畫在思恬那裏我見過幾次,他總是將那幅畫很寶貴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所以我覺得那幅畫一定有特別的意義,直到我發現那幅畫筆觸的走向有些奇怪,如果只是想要話星空,完全不用使用那麼複雜的線條。”
“所以你就懷疑那些筆觸其實是在畫其他東西?”恆源問到。
“嗯,所以我就想到一種可能,讓人在無法在平日裏看到那幅畫真面目的辦法,也只有將畫作的真正一面藏在黑暗之中。”
聽到這裏,恆源不由得鼓掌起來:“你確實聰明,可你知不知道那幅畫的真面目是什麼?”
賀衍一眼中帶着疑問看向恆源,他確實還沒有機會看到那畫的真正模樣。
“那幅畫畫的是一隻鯨,和男孩相遇的故事,故事裏有一隻鯨,因爲和夥伴們的發生頻率不同,以至於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更沒有朋友,直到那麼一天,它遇到了那個在世界上獨一無二能聽到它聲音的人。”
恆源說到這裏,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來這位溫小姐,一直在尋找那個只屬於她的人,只是可惜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是你破解了那幅畫的祕密。”
賀衍一確實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意思。
可既然他破解了溫思恬的畫,那不更加說明兩人簡直是命中註定嗎?
“等等吧,我會找個時間讓她知道,她一直在等的人就是我,而我已經在她身邊陪着她很久了。”
“哎呀,你們年輕人就是好,看得我這個老頭子都有些心裏發酸了,走了走了,萬一被你們兩個人膩死,我這麼大年紀可受不起。”
恆源一副開玩笑的語氣說到,心中卻真的爲兩人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