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驍不敢想這樣的話會是從溫思恬的嘴裏說出來。
“她還把我的電話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找到了健身房來。”
賀衍一雖然喝了不少,可是意識還是很清楚的。
她葉子驍聽了都忍不住鼓掌了。
“這個就真的六了,一般衍一健身的地方几乎很少人會知道,那個女人居然直接就去了那兒,可見思恬妹子是把你的行蹤都交代了啊。”
陸原這個時候才明白爲什麼他會在這裏一個人喝悶酒。
他知道就賀衍一此刻的心裏肯定是萬分難受的。
“好了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大不了在換個人愛就好了,沒辦法啊,人家都不喜歡你,你在強求也沒用。”
“是啊,衍一,我回頭在給你介紹點新的妹子,保證一個個都是極品。”
賀衍一當下就拒絕了:“不用,除了溫思恬我誰到不要。”
葉子驍試探性的說道:“要不我這個時候給思恬妹子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接你,然後,你們兩個再平心靜氣的好好聊聊?”
賀衍一沒吭聲。
陸原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對溫思恬壓根就沒有死心。
他催促着葉子驍:“趕緊打吧。”
“好。”
葉子驍撥通溫思恬的電話,結果剛開始那邊沒有人接。
“會不會是睡着了啊?”
陸原說:“你再打一個。”
“行,我再試試。”
葉子驍又撥通了回去,聽到溫思恬柔柔弱弱的聲音。
“喂,子驍哥,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額……思恬妹子,還這麼早,你都已經休息了嗎?”
“對啊,今天比較累,所以睡的比較早,子驍哥有什麼事嗎?”
“就是我想要問一下你跟衍一是不是吵架了?”
葉子驍問的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問,畢竟這種事情是別人的私事。
“沒有。”
葉子驍尷尬的笑笑,然後又看了一眼癱在沙發上的賀衍一。
“沒有啊,可是我看衍一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在酒吧這裏喝的酩酊大醉的,但是我跟陸原等會又有事情,所以能不能麻煩你過來接一下她?”
溫思恬在那邊半晌不說話,葉子驍以爲她在思考,那就肯定是有戲,結果溫思恬在那邊開口說道。
“你們可以先走,我已經給他叫了代駕師傅,而且還可以把他全程送回家,你們可以放心。”
葉子驍臉都僵了:“呵呵,呵呵,不愧是思恬妹子,現在真的越來越聰明瞭,我們都沒想到幫他叫代駕。”
“那就這樣吧,我的休息了,再見,子驍哥。”
“好的,再見。”
掛斷電話,陸原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不是傻子,怎麼重點你都不問出來。”
“我問什麼重點,人家都可能代駕了,還不懂意思嗎?擺明了別人就是不想來。”
陸原下意識的看向賀衍一,發現他的神色比剛纔還有難看,又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嘴裏灌。
葉子驍急忙把他的酒瓶給奪了下來。
“人家不來,你在這裏喝再多的酒也沒用。”
葉子驍無奈的坐在桌子上:“看來你這次是真的不得已要放棄思恬妹子了。”
葉子驍朝着他喊道:“你在做什麼!”
“算了,讓他自己好好發謝一下吧,說不定以後也就沒這樣的機會了,既然你們都離婚了,也的確沒有必要再有任何聯繫,我當初就跟你說過,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底線,有時候還陣的不是哄一下就能夠解決的。”
現在知道了吧,嚐到苦果子了吧。
賀衍一的確是腸子都悔青了,是他太高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了,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會真正的離開自己。
他拿起酒瓶開始狂喝起來。
葉子驍跟陸原自然也是要陪着他喝。
三個人最後都喝的不省人事,好在提前葉子驍就安排了人來接她們,不然明天早上怕是她們幾個會被這裏的女人給喫幹抹淨。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好好保護自己。
實際上溫思恬並不是不去接賀衍一,而是她發燒了,白天的時候明明都已經很好,大概是洗了個澡,結果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水都已經涼了。
她趕緊就起來了,可是到底還是免不了發燒了。
溫思恬給自己量了體溫,已經三十九度了。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她迷迷糊糊的接起。
“喂。”
“思恬,明天我就可以重新回到公司了。”
是黎孟輝打來的。
溫思恬聽聞,也是替他高興。
“很好啊,恭喜你,明天就可以回到崗位上了。”
黎孟輝耳尖的聽出溫思恬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思恬,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什麼,可能是今天淋了雨,洗澡不小心睡着了,就有點發燒,沒關係的,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家裏有退燒藥嗎?”
“好像上次已經喫完了,沒事兒的,我已經用冷毛巾搭在我的額頭上了。”
“不行,我得過來看看,你這家裏沒人,要是回頭燒出個什麼問題可怎麼辦。”
“沒事的,黎總,沒那麼嚴重,你真的沒有必要那麼晚了還過來。”
“好了,你別管我的,你現在就只需要好好躺着。”
說完,黎孟輝那邊都已經掛斷了電話。
溫思恬本來想要在給黎孟輝打過去讓他不用在過來,可是她已經沒有這個精力再拿手機了。
她現在多看一秒手機自己都想吐。
等迷迷糊糊間,溫思恬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她強撐着虛弱的身子去開門,當門打開的時候,黎孟輝剛要開口。
“你現在……”
溫思恬直接一個沒站穩,就倒了下去,好在黎孟輝及時接住了她。
“思恬,思恬……”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緊皺:“這麼燙!”
黎孟輝趕緊將人給抱回了牀上,然後給她量體溫,給她喂退燒藥,給她換冷毛巾,照顧了一晚上溫思恬。
第二天溫思恬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雖然頭還有點暈,可是人已經比昨天晚上輕鬆了很多。
黎孟輝這個時候端着碗進來,然後看到溫思恬,驚喜道。
“你都已經醒了嗎,還有沒有哪裏感覺到不舒服?”
溫思恬有些詫異:“黎總你照顧了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