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裏來回踱步,旁邊的管淞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剛接好的手指頭,現在還沒有恢復。
而周沁櫻全然沒有要關心他的跡象,滿腦子都是賀衍一。
“怎麼辦,衍一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他肯定還在懷疑是指使的你。”
管淞在旁邊冷不丁的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就算我說這是我的自主行爲,他也不會相信,別把男人想的太傻。”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周沁櫻聽的。
周沁櫻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管淞,你別在這兒陰陽怪氣的,我是交代了你,可也沒讓你那麼傻,真的鬧出事情來,我爲什麼會特地交代你到後院,不就是因爲後院人少,當時你也不知道警醒着點兒,時間差不多,找個人拖走也就行了,你還給我鬧出那麼大動靜來。”
管淞這個時候被周沁櫻一頓埋怨,心裏也有火。
“難道我幫你還有錯了嗎?我當時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別這麼做,你非要做!”
周沁櫻不想跟管淞爭論,她現在都快要氣死了。
“好了,你現在別跟我說這些廢話,衍一他不接我的電話怎麼辦,肯定還在懷疑我,不行,我得去找他!”
說着,周沁櫻立刻就要出門。
“你現在去找賀衍一有什麼用,想要解決問題,你就得從問題的源頭抓起,自己就難道沒有想過賀衍一爲什麼會不接你的電話嗎?”
管淞的話,讓周沁櫻恍然大悟。
“對呀,衍一是因爲溫思恬纔不理我的,我要是這個時候去找他有什麼用,再過兩個小時,他肯定會去照顧溫思恬,這個時候我要是去了,讓他看到我的誠意,他就算不顧忌我們之間的感情,也要想着他對不起我,一定會原諒我的。”
管淞看着周沁櫻現在就如同跟入魔了似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即使知道她的心裏只有賀衍一,可是他的心裏還是會很難受。
周沁櫻快速離開後,直接打車去了醫院,病房裏目前還就只有惠麗君跟溫思恬,她給管淞發了消息。
【你給我查查衍一什麼時候會從公司裏出來去醫院,我必須要在他抵達半個小時之前進去。】
管淞剛開始並沒有答應。
【要查你自己查。】
周沁櫻見管淞不再配合自己,立刻就開始用肚子裏的孩子威脅他。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現在人就在醫院,可以隨時把肚子裏的孩子給做了。】
管淞快速的回覆道。
【周沁櫻,你真是瘋了!這也是你的孩子。】
可週沁櫻對於肚子裏這個孩子絕口不提。
【我只問你去查不查?】
管淞心裏很清楚,如果他不去的話,以周沁櫻的性子,她真做的出來。
【我現在就去。】
周沁櫻的心情這纔算好了點兒。
很快管淞回覆她。
【還有二十分鐘差不多到。】
周沁櫻沒有再回復管淞。
她在外面估摸着時間,然後才走了進去。
惠麗君一看到周沁櫻,臉色都變的難看起來,當即就火了。
周沁櫻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她愧疚的說道:“伯母,我知道管淞都是爲了我,真的對不起,是我沒有提醒他,真的很對不起,這都是我的問題。”
溫思恬也是覺得好笑,前兩個小時,她纔打電話把自己給罵了一頓,現在還來給自己賠禮道歉。
她真是不太能夠理解周沁櫻的思維邏輯。
惠麗君都不想聽她那麼多解釋。
“周沁櫻,不管是你,還是管淞,我們都不想知道,不過我警告你,你或者是你身邊的人再來傷害思恬,我絕對不會放過!”
周沁櫻哭着搖頭,那模樣,別提有多無辜委屈可憐。
“求求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讓管淞這麼做的,管淞不是也告訴你們了嗎?他是看衍一跟思恬走的太近,他覺得衍一忽略了我,我們從小關係很好,再加上兩家人的關係也很好,所以他也是一直都比較向着我。”
惠麗君卻冷笑出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出事了,你當然會這樣說,但管淞如果不是爲了你,他不會去害思恬,從莫種程度上來說,也跟你脫不了干係。”
溫思恬聽周沁櫻在這裏哭,吵的腦仁疼。
“周小姐,不管是你,或者是管淞,他現在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麻煩你回去吧。”
就算周沁櫻道歉,她也未必是真心實意的。
這樣的道歉,拿來有什麼用。
周沁櫻走到溫思恬的牀邊,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把病牀上的溫思恬跟站在旁邊的惠麗君都給嚇了一跳。
溫思恬詫異:“你這是做什麼?”
“思恬,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求求你原諒我……雖然這是管淞的個人行爲,但他也是因爲我的原因。”
惠麗君也是一時間鬧不明白周沁櫻的行爲。
“喂,周沁櫻,你趕緊起來,別這樣行不行,你這樣不是逼着我們恬恬原諒你嗎?”
周沁櫻哭的梨花帶雨,滿臉都是悔恨。
“伯母,你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要逼思恬的意思,我承認當時的情緒有些激動,對思恬的語氣很不對,我已經知道錯了。”
病房門口此刻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對着她們指指點點。
“這什麼情況,怎麼還讓人跪下了?”
“是啊,怎麼能讓人跪在地上呢,這也太不講理了。”
“而且人家都已經跪下了,就算是天大的錯,也該原諒了吧,這麼咄咄逼人,看那個女的都已經夠有誠意了。”
“聽說病牀上那個還是孕婦。”
立刻就有人喊道:“既然是孕婦,多積積德吧,就算是爲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別讓人家跪了。”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惠麗君聽外面的人越說越難聽,心裏格外不舒服,更怕會影響到溫思恬的情緒,朝着外面的人吼道。
“又不是我們讓她跪的,再說,你們練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裏說我兒媳婦的不是。”
八卦是人人都有的,這些人立馬就開始問道。
“那你倒是跟我們說說,這個跪着的女人到底對你兒媳婦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