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清穿]拐個皇子當趟子手 >第10章 嘴賤鏢師成了啞巴
    那小賊早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地上了一灘黑血和幾根銀針。

    雲納打量銀針,心中對李莫愁的警惕之心又多了幾分。

    “這針,往日未曾見過,也不知這姑娘師門。”

    雲納說罷了,將針遞給了紀子墨。

    紀子墨從雲納手中接過針,端量半晌後慨嘆道。

    “我未曾見過。”

    在霹靂鏢局青年一輩中,紀子墨算是見多識廣的。

    他本身就是鏢二代,很小就跟着鏢師走鏢,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十五歲又來了霹靂鏢局。

    短短五年,就從默默無聞的趟子手做到杭州小有名氣的鏢師。

    “呵!什麼姑娘,不過是半老徐娘罷了。”

    李莫愁本就耳聰目明,虞修然還沒降低聲音,嘴欠的話自然傳到她耳朵裏。

    她確實不在乎年齡。

    但她討厭嘴欠的人!

    虞修然話音剛落,只覺後背被打了。

    他張嘴想罵,說不出話了。

    李莫愁聽到他的話後,隨手撿起旁邊盆栽底下圓潤的石子,石子順着梯子斜飛從室,直奔虞修然肺腧。

    雲納瞪了一眼虞修然,安安靜靜地觀察現場不好麼,怎麼這麼多話。

    虞修然急得要死要活,但口不能言。

    空氣安靜了下來,衆人沒再說話。

    環視四周,未發現其他異常,就走下來了。

    下了樓,虞修然走到李莫愁跟前,張牙舞爪地逼着李莫愁給她解穴。

    他不能說話,那樣子,活脫脫一個傻子。

    李莫愁懶得搭理他。

    慕容婉本質講不是聖母,放那小賊一命,單純是不想在押鏢途中生是非。

    至於虞修然,她樂得他成啞巴。

    着實是懶得聽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一天到晚胡咧咧。

    “虞修然,走了,上路。”

    “別再騷擾李姑娘了!”

    折折騰騰的,天已經亮了。

    瞧這天,自然是睡不得回籠覺了,不如繼續走鏢。

    衆人一致性沒有搭理虞修然,包括他的好基友紀子墨。

    直到上了馬車。

    他們也不大需要收拾,客房錢和飯錢昨日就給了。睡覺也都是和衣而眠。

    走鏢人,睡覺是不脫衣服的。

    待得她們走了一個時辰。

    雲想衣裳的夥計們也陸陸續續地起牀了。

    晚上發生的事兒,他們未必不知道。

    不過江湖事兒非必要,他們絕對不摻和。

    尤其是夜半三更,這種他們已經下班的點發生的事兒,他們聽見了也只當聽不見。

    再者他們就是個來打工的,賺個辛苦錢,管太多屁事,純屬找死。

    也不能因爲一些事兒影響他們睡覺,影響他們睡覺,後續工作失誤,也會有諸多連鎖反應。

    昨日,赫蘭友同雲納談了挺長時間,夜過半,纔回到臥室。

    躺牀上熄燈,很快就睡着了。

    興許是歲數大了,她越發喜歡睡覺。

    她自己給自己的懶惰找了個很好的藉口——

    小的時候,行走江湖,沒睡過幾個安穩覺,眼下歲數大了,得補回來,每天必須睡夠六個時辰。

    對此,她在江湖有個聞名遐邇的綽號睡半天。

    等得她睡醒了,鏢局衆人已經上路大半天了。

    天已晴朗,古道上還有幾分泥濘。

    慕容婉邀李莫愁一同趕馬車。

    遭遇盜賊,從半夜折騰到清晨,還不算困,眼下趕車,倒是睏倦了。

    慕容婉不曉得李莫愁會不會趕車,她強打着精神,控制馬繮。

    李莫愁瞧她着實是困了,接過控制方向的馬繮。

    “你先眯會,我趕車。”

    聽到李莫愁的話,慕容婉立馬將馬繮給了李莫愁,靠在車廂上就睡了。

    小五被趕走了,只得同申安一道在前開路。

    眯了一會兒,她醒了。

    剛醒,雲納就騎着馬走了過來,來者不善、語氣不善。

    “慕容婉,剩下三日的路程,你莫要在多生事端。”

    慕容婉不遑多讓,“我才懶得找事。再者說押送個破特產,就一個破禮盒值點錢,誰會要。”

    慕容婉心中有預感,多方傻逼會過來搶這個破盒子。

    但她的這張嘴,說話就是……額,與衆不同。

    霹靂鏢局的人被她這清奇的腦回路給整怕了,這大小姐也不是壞,就是腦回路時而正常時而愚蠢,一張嘴,時而伶俐時而沉默如冰。

    他們是懶得跟她多說的。

    出了山林,到了驛路上,半天時間,見得一個驛站,這次他們沒有歇腳,餵了餵馬。

    申安和小五尋了乾淨的水源,燒了水。

    她們補充了水源,繼續上路。

    過了一座山,又來一片林。

    這林挺大的。

    “一個破盒子,還引得各路英豪盡折腰,你們是有多窮,窮得連特產都買不起。”

    慕容婉衝着空氣罵罵咧咧。

    她曉得樹林上藏了八九個小賊。

    “紫雲教和赤星塔都是杭州府的,杭州府的送特產怎麼會只送特產。”

    接着一道清潤的聲音劃破樹林,一身着洋藍色錦繡鶴氅,腰間繫着灰綠蠻紋角帶,墨發柔順,美目盼兮的男人閃身而出。

    “你這大春天穿着這麼厚的鶴氅,你不熱麼?”

    慕容婉露出一言難盡地表情。

    李莫愁從來到這,看盡了禿頭少年、青年、老年男人,突然來了個滿頭秀髮的男人,眼前一亮。

    “不熱。”

    “你不剔頭?沒人找你事兒麼?”

    慕容婉看見他的這頭濃密烏黑的秀髮,有些嫉妒了。

    唉,她上輩子,就是個禿頭少女,這輩子,拼命養髮護髮,早睡早起喫黑芝麻,但是還是個黃毛丫頭。

    眼下她十五歲,這髮量,嗯,三歲看老,以她現在的髮量推測,她兩輩子都逃脫不了禿頭的命運。

    男人皺了皺眉頭,“關你屁事,把盒子留下。”

    “不知這位朋友,師出何門?”雲納開口問道。

    “你管我,留下鏢物。”

    “那必然是不行的,好歹是本小姐第一次押鏢。給了你,我還要不要面子?

    不過是些破特產,你若想要,等我將貨物送給赤星塔塔主後,我按照那些特產的比例給你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