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懶得理你。”容姝紅脣一抿,把頭轉回窗邊,繼續看雪。
傅景庭見她看雪看的這麼認真,眸色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兒,淺水灣到了。
傅景庭停好車,就要去解安全帶,顯然還想親自下車送她。
容姝見狀,連忙把手擋在他的安全帶鎖釦上。
“你這是?”傅景庭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容姝開口解釋,“你別下車了,就在車上吧,外面下雪,又冷又凍的,對你胳膊恢復也不太好,而且就這麼幾步路,我還用得着你送?”
話落,她鬆開他的安全帶鎖釦,然後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再見。”
她揮揮手,就要開門。
傅景庭拉住她的胳膊。
容姝轉頭,“還有什麼事嗎?”
傅景庭輕嘆一聲,“你不要我送,可以,但這傘你總得帶上,雖然不遠就進大樓了,但雪這麼大,落到身上很快就融化了,不但冷,還會把你衣服頭髮打溼,會感冒。”
他側身,撈過了後座的傘遞給她。
容姝看着他遞來的傘,笑着接過,“好,那我走了。”
她打開車門下了車,撐開傘繞過車頭,往大樓走去。
走了幾步,她突然停下來,轉身又對着邁巴赫揮了兩下手。
傅景庭把車窗搖下來,催促,“趕緊回去。”
他一副生怕她凍壞了的樣子。
容姝哭笑不得,不在逗留,轉回去重新擡腳,進了大樓。
傅景庭在她身形完全看不見了後,這才重新搖上車窗,拍了拍左邊肩膀和頭髮上飄進來的雪,啓動了車子,離開了這裏。
然而一個小時後,容姝剛泡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到門鈴響了。
她關掉吹風,扭頭往玄關的方向看了看,秀眉緊緊的皺着。
容姝放下吹風,回房間披了一件外套,然後往玄關走去。
走到玄關,她打開可視,想看看外面是誰,是物業還是其他什麼人。
結果這一看,整個人愣住了。
外面的人,居然是傅景庭!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突然又過來了?
不再多想,容姝趕忙將門打開,看着外面頭髮溼漉漉,身上大衣也有些沉甸甸,凍得臉色發白的男人,她驚訝的張大嘴巴,“你這是......”
傅景庭有些發笑,“太好了,你還沒睡,剛剛我給你發了消息打了電話,你都沒接,我以爲你睡了。”
“我沒聽到你給我打電話,可能那個時候我在洗澡吧。”容姝回道。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趕緊伸出手,抓着男人的胳膊,將他一把拽進了屋關上門。
她屋裏開了暖氣,十分暖和,再不讓他進來暖暖,看他那白得發青的臉,恐怕真要凍出病來。
“傅景庭,你是不是沒回去,在外面雪地裏一直站着?”容姝抽了兩張紙巾,把溼漉漉的手擦乾,皺着眉頭有些生氣的問。
她看到他頭髮是溼的時,就知道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溼的。
那羊絨大衣乾的話,是非常飄逸的,但他剛剛身上的大衣光是看着就沉甸甸,下襬都擺不下來,就足以說明也是溼的。
果然,她剛剛拽他胳膊的時候,入手那一片冰冷溼潤,凍得她手心都僵了。
難以想象,他頂着這一頭冰冷潮溼的頭髮,穿着這一身冰冷潮溼的衣服,在外面呆了多久,不然也不能冷的臉色都發青,嘴脣也有些發紫。
“我沒有一直站着。”傅景庭搖了搖頭,放下手裏的小袋子,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
“你沒有一直站着,那你在幹嘛?”容姝拿起沙發上她看電視時蓋的毯子,往他身上一丟,“披上,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