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悠與方雲航相處幾個月了，對於他什麼表情都表露在臉上，很是無奈，不過還是解釋了起來：“君子，當敏於行，而訥於言，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悲歡不溢於面，生死不從於天。”
“可聽懂？”
方雲航點頭又搖頭，“只懂一點一點。”
而方悠悠也不想解釋過多，“反正你要記得我說的就行，自己回去琢磨，你要承擔起你是長房長孫的責任，要做一個好的領頭羊，給下面弟弟做榜樣。”
這一番話，方雲航聽懂了。
“姑姑，我知道了。”
方母欣慰的看着他們姑侄兩個，目送着他們出門。
雖然趙大夫是老思想，可把她閨女教的如何優秀，就是沒事。
還是要準備給葉知青做梅菜扣肉，閨女那麼辛苦的讀書，這一次一定考的不錯。
不過還真的如方母說的那樣，方悠悠的確考的不錯，就是方建國都要高興的跳起來了。
很想拿着這個通知書去找他爹，然後大聲的告訴他爹說：堂妹有出息了，是他讓堂妹有大出息了。
就是這個成績保持，就能考上縣一中。
方建國站在講臺上發通知書，一個一個的喊着，發完最後通知書之後，就把寒假作業一一寫在黑板上。
“同學們，這是你們這個寒假作業，開學時候，拿着你們的寒假作業來報名。”
“放假。”
同學們一個個的離開了。
“小妹.....”
方悠悠看向這二堂哥，“二堂哥有事？”
“二哥過兩天回來，早點回去。”
“姑姑......”
方悠悠瞥他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出門前說的，這小子沒有放在心上。
“回家。”有什麼回去再說，如今在這裏不適合發火。
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留給他幾分面子的。
至於私底下，那就無需給面子，該收拾還是要收拾的。
方雲航騎着自行車心不在焉的，他明明都那麼努力複習了，怎麼才考了一點成績，這讓他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難道他不適合讀書？
是在浪費錢讀書？
他在公社讀初中，一年可要花不少錢的。
“回來了，考得如何？”這拿到通知書了，方母纔再也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考的如何？
方悠悠直接把通知書遞給方母，“數學和物理考的不好。”
數學和物理考的不好？
怎麼不好？
“哪明年我們在努力就是，只要有進步就好，有進步就好。”可當方母打開通知書瞧見上面的數字愣了一下。
方母雖然沒有讀書，但是數字是認識的，畢竟認識錢，家裏孩子讀書，還認識一些簡單的字。
瞧見一排的九開頭，閨女對自己要求太嚴格了。
“航航，考得如何？”
方雲航一路回來，姑姑沒有問他的成績。
如今奶奶問起，他心虛的都不敢去看姑姑了。
他瞧見姑姑的通知書了，上面的數字，是他從小沒有考到的。
“喫過午飯，把幾個上學的都叫來，我要看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