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期中考試，考倒數五名的，給我打掃一個月的教室。”方建國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堂妹，希望她能考一個好成績，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一些成績不好的學生，震驚的看着講臺上的方老師，視線又看向方悠悠，他們可是知道方悠悠成績差，掃地怕有她的一份，那他們就不用擔心了。
“方同學，你不怕考倒數幾名？”
考倒數？
雖然很多知識都是第一次學，可她記憶力不錯，老師講的都記得很清楚，做好作業之後，又複習一下今天老師教的，這樣快堅持一個月了，怎麼可能還會考倒數呢？
她也清楚，二堂哥是不相信她，認爲她還是原來的方悠悠。
“姑姑，要期中考試了，你覺得你能考多少分？”方雲航坐在自行車後面，姑姑要騎自行車，他就坐在自行車後座坐墊上。
考多少分？
方悠悠還沒有估量，這個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她應該能考及格。
“姑姑，你一定要考的好好的，爺奶高興，我們纔不會被罵。”
方雲航這話說的是真的，爺爺是不會罵他們，但是奶奶會呀，會轉嫁到他們身上來，他們幾兄弟讀書都那樣，然後迎接他們的就是一頓打。
誰讓奶奶捨不得打姑姑呢？
可他們爹可捨得打他們的。
“你最近學的如何？”
有一個努力學習的姑姑，方雲航也不敢大意，在學校都是看書，不懂的就問其他同學。
“有進步。”
“姑姑，姑姑，你們回來了，我跟你們說，今天知青院的知青進山，空着手回來，他們居然還說是我們把山裏的喫的都摘完了，他們不要臉。”小三子一見到他們，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小臉上還滿是氣憤。
方雲航眉頭緊鎖，“他們太不要臉了，姑姑也是一週去一趟山裏，村裏有人天天進山，他們是眼瞎看不到嗎？”
這是有人故意這樣說的。
想要污衊她？
“姑姑，你要怎麼做，我要不要帶着一羣小的去罵他們？”小三子精，知道打不贏，但是可以罵。
“君顏上似可跑馬。”
兩個侄子沒有聽懂姑姑這話。
“姑姑，這是什麼意思呀？”
他也讀三年級了，爲何的聽不懂這話呢？
“我是說他們臉大可以跑馬了，你們以後罵他們可以用這一句罵他們，他們是知青，聽得懂這是什麼意思。”是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小三子，你要多讀書，書裏面有很多罵人卻不帶一句髒話的詞，比如詩經裏面有一句，‘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它的意思是說：就是老鼠都有皮毛遮擋自己裸露的身體，而作爲人怎麼可以不知廉恥，沒有威儀，像這種人還活着幹什麼。”
小三子把這兩句話都記住了，打算等一下一定要去罵那個趙知青。
姑姑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