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爲了你兒子好，不要再說了。
“爹，喝茶，喝茶。”
方老爺子瞅着自家二兒子那表情，怕丟臉？
“爺爺.....”
方悠悠就是故意的，她爹雖然對她不錯，可眼裏偶爾看她滿是疑惑，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上一輩子她小小年紀就開始打拼了，什麼討好，真心，怎麼會發現不了。
“我們悠悠可要跟着你師父好好學醫。”
趙老爺子：我就是看你們父子斗的，怎麼又扯在我身上來了，有悠悠這樣一個好徒弟，他當然會好好教的。
老方就是退下來了，還喜歡打官腔。
方悠悠當然會好好學習的。
如今看她爹孃沒病沒災的，可上了歲數，多少都有一些小病。
晚飯大家圍在一起吃了起來的。
“老方，你這兒媳婦燉的雞湯味道極好。”
方母笑着說，“趙大夫，以後可以經常來家裏喫飯。”閨女依然還是喜歡喫肉。
飯後，三位老人就出門遛彎去了。
“姑姑，二堂叔說，明天我來喊你去上學。”一個乾瘦的年輕少年，站在院門口對着坐在椅子上看書的姑姑說着。
方悠悠都差一點忘記，她要去學堂這事了。
“喫飯了嗎？”
年輕少年，是方家二房長孫方雲航，今年十二歲，上初一，成績不能算很好，中等成績。
“吃了。”從學校回來，就直奔姑姑這裏了，跟姑姑說一聲，怕她忘記了。
“哦，廚房裏還有剩飯，去吃了。”
瞧見有雞湯還有魚湯。
方大哥家有三個兒子，還都是半大小子，都說半大小子餓死老子，還有兩個讀書的兒子，日子算是過得緊巴巴的。
“開學一個月了，還有新書嗎？”
方雲航一邊喫飯一邊說，“二堂叔給你準備了一套新書，我還聽到爺爺跟二堂叔，監督你好好讀書。”
這還帶告狀的？
方母去河邊洗衣服了，方大隊長去找方大伯說小麥什麼時候種的事情。
“你成績如何？”
方雲航低着頭都不敢去看姑姑，他們姑侄的成績都差，但是他要比姑姑好一些。
“姑姑，一般。”
一般？
“你不打算考高中？”
總不能不參加院試、鄉試、會試、殿試吧？
苦讀這麼多年，就這樣放棄？
如果是錢的問題，她可以想辦法。
這個時代就是這一點好，女子也可以上學，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甚至女子也能當官。
“我可能考不上高中。”何況家裏還有兩個弟弟，上了初中再退學下來也是好的。
“愚笨，讀了這麼多年書，浪費大哥和大嫂對你的教誨，如果你想要上高中，只要你能考上，我跟爹說，讓你讀。”
上高中？
姑姑怎麼好似變了？
他因爲每天都是走路去讀書，往來都要花不少時間，回家還幫忙幹一點活，根本沒有時間來看望姑姑，除非學校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