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那縣令四月十六中午進的縣衙,大約兩刻鐘過後雷縣丞也進了縣衙,約半個時辰後出來。
第二天一早縣令就帶着四個隨從騎馬出門了,小人沒跟上,並不確定他們去了哪裏,但一直到今天他們都還沒有回來。
縣衙這邊也沒有別的狀況,每天只有府裏的丫鬟婆子出來買些東西,未見縣令的家眷出門。”
待下人說完,江德縣原縣令石盞明傑得意道:“二位老弟,我就說那新來的縣令是個慫貨,你們還不信我。
如果真有權勢背景或者有能力,怎麼可能會被送來這裏。
現在你們也看到了,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夾骨勇哈哈一笑:“大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們二人自然是信您的,不然的話怎麼會在新縣令到任的節骨眼上出門去,直到今天才回來。
您放心,我一定站在您這邊!”
儘管石盞明傑已經被擼了官職,但夾骨勇還是如往常一般稱呼他爲大人,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石盞明傑得了這話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顏盞勝:“顏盞老弟是怎麼想的?”
顏盞勝的內心其實並不想蹚這攤渾水,但是眼下這個情形,也容不得他說不,於是只得硬着頭皮道:“我自然是跟二位哥哥站在一邊。”
“很好!二位老弟,只要你們相信我,不說把這個縣令趕走,最起碼咱們能把江德縣牢牢控制在手裏,以後這裏還是你們說了算!”
“大人,要我說何必趕走,留個慫包蛋子將那位置佔住,不正方便咱們爲所欲爲?”
“哈哈,夾骨老弟說的很是,咱們先將那新縣令晾上十天半個月,即便他找上門來也別搭理,等他心慌了咱們的事情就好辦了。”
三人就美好未來暢聊一番,接着又聚在一起喝了頓酒後才翻開。
送走兩位客人,石盞明傑一掃先前的醉意,對手下道:“給我將縣衙盯緊了,一有消息立刻來報。
另外看能不能想辦法送兩個人去縣衙裏面,探探那縣令一家的虛實。
如果他願意在這邊當個掛名縣令自然好說,如果他不願意,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不過縣衙倒是有了些動靜。
四月二十五這天,已經沉寂好些日子的城裏突然出現一陣鑼鼓聲。
“各家各戶注意,縣衙招工,二十文一天的工錢,包兩頓飯,每日現結工錢,各位有想要做工的,可直接去縣衙門口報名。”
城裏衆人聽到鑼鼓聲後便都豎着耳朵聽呢,現在聽到這話立馬就有不少人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危險這才走過來問話。
“這位小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哥瞧着面生,你是誰家的人啊?”
“小哥,跟你打聽一下,是誰家招工,招工做些什麼事情?”
慶安拱手對着圍觀人羣道:“各位,我說的自然是真的。
大夥兒看我面生,我確實是前幾日纔來咱們江德縣的。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慶安,是咱們江德縣新任縣令身邊的小廝,這次招工乃是縣衙出面,招來的人主要是蓋房子。”
聽說眼前之人是新縣令的小廝,圍觀人羣立刻安靜了一瞬,但也有人聽到新縣令來了之後面露喜色。
但眼下更多的人還是關注着二十文一天的工錢。
“小哥,就你說的那招工,可有什麼要求沒?什麼時候能開始幹活啊?”
“沒有要求,只要是身體健壯能喫苦的人都能報名,我們只招二百人,明天就能開始幹活了,您若是可得抓緊時間。”
有那腿腳快的,聽到這消息便往縣衙方向跑去。
這種緊張的情緒彷彿能傳染,一個帶一個的,很快有不少人都跟着跑走。
慶安見目的達成,立馬帶着人敲鑼打鼓的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喊:“各家各戶注意,縣衙招工,二十文一天的工錢,包兩頓飯,每日現結工錢,各位有想要做工的,可直接去縣衙門口報名。”
備註:因爲後面的行程調整,從京城的出發時間改爲三月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