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姜笑眯眯着點了點頭,也再沒開口講話,和疤狗一起走進了屋內。
剛走進後屋。
便看見這個理髮師放下了手中該喫飯的傢伙,面色嚴肅的從旁邊拿出一本鑲金邊的書籍,放在桌子上,望向陳姜兩人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介紹你們來的。”
“但既然能找到這裏,說明兩位勇者,與我有緣。”
“我有一個祕密,這個祕密是從祖上傳下來的,在城外的一座古堡中的地下室內,有我祖上留下的寶貝,我祖上以前是修建那個古堡的工人。”
“在修建地下室的時候,在地底挖掘到了一個寶貝。”
“但當時古堡的主人,在每次工人離開古堡時,都會對工人進行搜身,我的祖上沒有辦法將那個寶貝帶出來。”
“於是我的祖上就選擇將那件寶貝鑲嵌在了地下室的牆壁內。”
“這件事情成了我們這一代的執念,代代相傳。”
“至於那件寶貝是什麼,實際上我也不知道,如果你們找到了那個寶貝,記得回來跟我說一聲,也算是斷了我的念想。”
“那件寶貝就給你了吧,至少我不需要再將這個祕密傳給我的兒子。”
“你們知道的,保守祕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勇士,現在準備出發吧!”
“...”
疤狗面色古怪的望向面前這個理髮師,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講話,這段話簡直太熟悉了,雖然他從來沒有聽過,但怎麼聽都怎麼像是遊戲劇情了的任務臺詞。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壓根就是一個發佈任務的npc。
陳姜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從懷裏掏出一柄手槍,擺在桌子上:“認識這玩意兒不?”
“勇者,你不會想攻擊我吧?”
這個理髮師自信滿滿的開口道:“我是無法被攻擊的,不信你可以開槍試試。”
“砰。”
槍聲在空曠的房間突兀響起。
只見理髮師小腿上突然出現一個血窟窿,理髮師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神情瞬間扭曲在一起,表情看起來極爲痛苦的捂着小腿開始尖叫了起來。
“啊...痛,痛,痛死了!”
“你們怎麼可以攻擊我,該死。”
陳姜沒再講話,而是伸出右手,在這個男人頭頂上輕撫了一下,瞬間治癒好了這個男人小腿上的傷勢,緊接着才面色平靜的開口道:“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玩家的事情嗎?”
“欸?”
突然感覺腿上疼痛消失的理髮師,下意識低頭望去,在看見自己傷口竟然自己癒合上了之後,愣了一下,聽見耳旁聲音響起的同時,瞳孔瞬間猛縮。
“什麼玩家不玩家的?”
“勇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但在看見面前那個重新舉起的黑洞洞槍口,他立馬情緒了過來,滿臉難看的苦澀道:“兄弟,你這是要幹嘛,我是真不懂你什麼意思。”
“知道嘉燁公司嗎?”
“知道啊,那個吸血的醫療公司,天天要過來給老子抽血,因爲這個公司城內那些賣補血東西的人,錢都快賺瘋了。”
“你和這個公司有什麼關係?”
“我發現你這人反骨有點多啊。”
疤狗眉頭皺起,一把抓起這個理髮師的腦袋朝桌子上砸去:“姜哥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這小嘴怎麼還挺能翻的?”
“能聽明白話不?”
然而腦袋砸在桌子上,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反而將桌子直接砸的陷了進去。
疤狗有些疑惑的望向自己的手。
“嘿嘿。”
理髮師擡起腦袋有些得意的開口道:“這個桌子是假的,是個玩偶,軟的,一點也不疼。”
“...”
下一秒——
理髮師被疤狗一腳踹倒在牆上。
“現在疼了嗎?”
“疼了,疼了。”
理髮師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滿臉鮮血的靠在牆壁上大喘了口氣急忙開口道:“你們別打我,我什麼都說。”
“我真的只是一個理髮師。”
“一開始有人找到我,說給我一個兼職,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如果有人走進理髮店說要接取什麼任務,就將這一段話告訴他。”
“每一次,1000星幣。”
“這種好事兒,我自然不會推掉啊,也就接了下來,起初我還以爲是真人劇本殺之類的角色扮演遊戲。”
“後來我發現,那些人經常會在言語間自稱什麼玩家,討論什麼boss之類的,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爲來找我接取任務的人比較多,而且已經持續快半年了。”
“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我也沒深究,畢竟只有不少我錢就行了。”
“就這樣一直下來了,直到...你們來了。”
他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他自然已經發現,這兩人並不是什麼玩家了,也就是說他不該對這兩人說這段話的,這他媽的,鬧的是什麼事兒。
“這樣。”
陳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兒後纔開口道:“你剛纔爲什麼如此篤定,我不會攻擊你?”
“因爲那些玩家在一次交談中,曾經說什麼,要不是無法攻擊npc,早就給那個倉庫管理員弄死了。”
“然後這麼多次,確實沒有玩家攻擊我,我就比較確信玩家是無法攻擊npc的了。”
“那你心是真夠大的。”
疤狗有些無語的望向理髮師:“你既然已經發現這些人不對勁,像是真正的玩家了,你還敢繼續給他們講那段話?這種遊戲入侵現實,你不感覺恐懼嗎?”
“至少也應該報個警啥的吧?”
“報警?怎麼可能!”
這理髮師面色嚴肅的搖頭道:“報警了,我這財路不就斷了嗎,每個月能有七八個人來找我接任務呢,一次就是1000星幣,八次就是8000星幣。”
“少了這筆收入,我這個店就得倒。”
“再說了,遊戲入侵現實有什麼可怕,我這個房子的房租一月都4500呢,一年付一次,馬上要付明年房租了,付不上就得被強行搬出去,這他媽纔是最恐怖的。”
“行了。”
陳姜隨起身,拍了拍衣物便準備朝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停了一下偏頭望向那個理髮師:“收款賬號給我,給你轉點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