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蒼穹之上,那數萬丈大小的戰船開始緩緩降落,澎湃的空間之力繚繞八方,似乎與空間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極爲和諧,彷彿那不是虛空,而是渡船的流水似得。
等到這艘數萬丈大小的戰船終於降落在這一處後,也顯露出了它全部的樣貌。
古樸、修長,通體呈銀灰色,形如長梭,其上彷彿鑲嵌了無數的光源,如同一顆顆小太陽般在閃爍不已,隨之澎湃的還有濃烈無比的空間波動,讓這艘戰船看起來彷彿從虛無深處而來,渡過無盡空間。
“定域戰船……”
盤坐着的劍無雙清亮眸光掃過這艘數萬丈大小的戰船,立刻就猜測到了其真面目。
嗡!
旋即,在那定域戰船的船身上飆射出了一道巨大的光幕,其中有數道人影顯露而出,皆是橫溢出一股屬於強者的氣息!
不過卻有一道倩影此刻極速躍出,向着神祕女子所在的方向這裏飛速跑來。
“大姐!”
這道倩影一邊奔跑一邊呼喊,聲音清脆但卻有種嬌蠻之意,顯然正是之前讓那個渠老對葉星辰出手的女聲。
同樣是粉紅色的貼身武裙,同樣臉帶面紗,髮色更是與神祕女子同爲粉中帶紫,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不過比起神祕女子,此女看起來要小上幾歲,也更加的稚嫩。
當一陣香風襲來時,這名女子已經站在了神祕女子身前,立刻俯下身去,透着一絲嬌蠻和擔憂的美眸看着自己的姐姐,發現姐姐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似乎並無大礙。
“你!把手拿開!”
稚嫩的女子在看到姐姐身後那道盤坐着的黑色斗篷身影一隻手居然抵在自己姐姐的後背上,神情頓時一凝!
要知道從未有異性膽敢把手貼在姐姐身上,眼前這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傢伙居然這麼做,頓時讓這這稚嫩的女子雙眉皺起,再加上方纔先入爲主的觀念,她對這個黑色斗篷人影根本沒有什麼好印象,當即嬌叱出口,態度很是嬌蠻。
不過讓稚嫩的女子眉頭皺的更緊的是在她的話出口後,那黑色斗篷身影非但沒有拿開自己的手,反而微微用力,一股澎湃的力量傾瀉而開,貼的更緊了。
“你……”
稚嫩的女子當下就秀眉倒豎,可就在此時,從身下突然傳來她姐姐帶着一絲痛苦的呢喃聲。
立刻讓稚嫩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擔憂之意,趕忙彎下身朝着身後喊道:“渠老,快!快來救姐姐!”
稚嫩的女子口中的渠老那是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的高大老者,黑髮濃密,但雙眉雪白,面色紅潤,看起來約莫六七十歲的模樣,也正是方纔對葉星辰出手的那個命魂境中期修士。
在聽到二小姐的呼喊之後,渠老一個閃身,身形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神祕女子身前。
“渠老!你快看姐姐她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傢伙乾的?”
稚嫩的女子焦急無比,不斷的開口,看向葉星辰的目光帶上了一絲懷疑與厭惡。
渠老低下頭看了看大小姐,再看了看那黑色斗篷人影,蒼老的目光閃過一絲光芒,他自然看得出來對方這是在幫大小姐療傷。
但更讓渠老心中微動的是方纔他轟來的那一掌雖然最後在大小姐的呼聲下收回了三四成力量,可他乃是貨真價實的命魂境中期修士,一身修爲之浩瀚強大,哪怕只是六七成的力也足以讓命魂境初期的修士遭到重創身死。
可卻被眼前這個黑色斗篷身影輕描淡寫的就給抵擋了下來,足見此人不凡!與此同時,渠老更是感覺到身後不遠處那道盤坐着的白色斗篷身影渾身溢出的一種無限鋒芒之意,彷彿一柄微微出鞘的利劍,一旦自己這裏有什麼風吹草動,絕對會發出雷霆一擊。
這兩個神祕之人很不簡單!
剎那間,人老成精的渠老心中就做出了判斷。
就在那稚嫩的女子還在嬌叱時,從神祕女子身上陡然爆發出一股森冷的波動,下一剎她嬌軀一顫一口鮮血咳出!
“大姐!”
稚嫩的女子頓時就急了,伸出一隻右手,其上瀰漫出濃郁的元力光芒,就要對葉星辰出手!
“星瑤,住手!”
驀地,吐出一口鮮血的神祕女子出聲,阻止了稚嫩的女子。
聽到大姐的話後,稚嫩的女子有些不甘的收回了手,但卻狠狠瞪了一眼黑色斗篷身影。
旋即在妹妹的攙扶下,神祕女子緩緩站起身來,雖然氣息還有些萎靡,不過臉上的蒼白之意已經消失,靈動的雙眸之中也閃過了活力與清明。
“多謝公子搭救之恩……如此算來,我都欠公子兩個人情了。”
神祕女子雖然傷勢初愈,可語氣之中依然有種讓人如沐春風之感,那雙靈動眸光看來,頓時會讓人有種自己被注視,自身很獨特的感覺升起。
一部分人會立刻沾沾自喜,擺出看似謙虛實則自傲的神情,還有一部分人會有些不好意思,亦或緊緊看着神祕女子的眼睛,無法自拔。
只不過,讓神祕女子有些意外的是,那雙從黑色斗篷內折射而出的璀璨眸子卻是一片平靜,甚至深邃,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讓人根本無法琢磨。
這讓向來無往而不利的神祕女子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不過她是何等人物?身份又極爲高貴,更是通過方纔發生的一切對這神祕的兩人生出了一絲濃烈的想法,當下柔聲道:“公子,我叫青丘月瑤,這是我妹妹青丘星瑤,不知這位公子以及那位白袍公子尊姓大名,可否相告?好讓月瑤知道救自己的恩人是誰……”
一把拉過那稚嫩嬌蠻的青丘星瑤,青丘月瑤向着葉星辰介紹着自己兩姐妹。
但那青丘星瑤卻是螓首一揚,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冷哼一聲,看都不看葉星辰一眼,十分的嬌蠻。
此刻,劍無雙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葉星辰的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青丘姑娘言重了,我們兩人只是無名小卒,不足掛齒,這亦算不得什麼大恩大惠,只不過是路見不平隨手爲之罷了,況且在下之前已經和青丘姑娘說過,並非是無償出手,亦是有求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