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一句話,左容贏轉身離去。
“左容贏,你拒絕我了?咳咳……”激動起來,暮翊鴻又咳了,他這一次承認自己難耐不夠。
“蠻奴的這個首領,是我行軍打仗,幾十年生涯中,遇到最強的,他的兵馬強壯,在戰場上變化多端……實不相瞞,他摸透了我的打法,我被他一直壓着,很難取勝。”
左容贏掀簾子的手,停了下,“暮翊鴻,你老了!”
說完這句話,外面刺冷的寒風颳了進來,左容贏走了出去。
暮翊鴻看着落下的簾子雙眸晦暗,整個人都餒然了下來。
須臾,孫軍醫孫石淼撩開簾子,走了進來,看到暮翊鴻單手撐在塌上,胸\/前的傷口又裂開,他瞳仁一縮,邁着幾步上前,“將軍,你……快躺下,傷口怎麼又裂開了。”
孫石淼將手裏端着的托盤,放在了牀上,扶着他躺下,“我先給你上藥。”
他解下暮翊鴻的外衣,拆下了包紮的布,拿起托盤上一個小白瓷瓶打開蓋口,嗅了一下,再往暮翊鴻的傷口上撒藥。
血一下就止住了,孫石淼嘆了一口氣,甚覺欣慰,開始嘮叨,讓暮翊鴻別在用力,靜養着,別扯着傷口。
暮翊鴻躺在塌上,任憑軍醫說什麼,對他包紮,有沒有弄疼他,他都沒什麼表情。
直到,孫石淼說到左容贏。
“將軍,剛剛從你帳篷裏出去的那一個將軍,給了我一瓶止血藥,在你傷口上撒上一少許,血就止住了。#@$&
我嚐了一點,裏面加了極爲罕見的解毒聖藥,金柳珊,對你中的牽機毒,一定有用。”
孫石淼將一顆褐色的丹藥,放在他手上。
暮翊鴻看着藥,陷入了一瞬的沉思,從左容贏進帳篷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殺氣。
他應該盼着自己死,好爲鬼伯報仇,爲什麼,他會……帶着疑惑,暮翊鴻將手裏那一顆藥,給放進了嘴裏。%&(&
藥丸入口就化了,舌苔裏的味道,全都是藥苦色。
但,他淤堵許久的丹田,被疏通了,渾身也覺得輕鬆了很多,腫痛的關節骨,也得到了改善。
他覺得好多了,這藥,確實對他很有效果。
暮翊鴻看向孫石淼,“真是他給你的?”
“將軍,你知道屬下的,屬下做事一板一眼,從不撒謊騙人。”
“嗯。”暮翊鴻頷首,老孫醫術高明,曾今也是御醫,但人只對病負責,又愛較真,給人比較刻板了,不靈活。
加上他說話直來直去,經常被太醫院的御醫打壓,偶然一次相遇,自己就向皇上求了他,把他給帶到邊境來了。
老孫跟着自己幾十年了,以前的習慣一點沒改,還是不會說話,說的話也只會是真話。
“你退下去吧。”
孫石淼沒推脫,拿起托盤就大步地走下去了,軍營中還有好幾帳篷的傷員,都需要他去瞧瞧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