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來了,給你們都帶了特產。”
“秋月姨、珠珠姨……”
“大梁小梁烏娘師傅,你們回來了,掌櫃的在後院呢,宏兒長高了。”倆人看到他們,十分高興,臉上洋溢着重逢的笑。
毛謹也站起來了,笑着出去迎接她們,孟小婉緊跟其後。
傍晚,林青禾和油田雞做了一桌的好菜,給大小梁烏娘宏兒接風,以及幫祿來踐行。
祿來已經會做黴豆腐了,他打算明日,就回自己家鄉汾水嶺。
早日帶領全村人,學一門能喫飯,過上稍好一些的日子。
掌櫃的也允許了的,還很支持他的這個想法。
一大桌子,坐的滿滿當當的。
有好些人,大小梁烏娘他們都不認識,包括新來的狗小斑點。
好在,他們從清河鎮帶的東西多,給桌子上的每個人發特產也是夠的。
“掌櫃的,我們拿了清河鎮的特產,都給你們包好了。”烏娘大小梁拎着荷葉油紙包的東西,順着桌子挨個挨個發給了他們。
“有一些山上的補藥,壯氣的,還有一些山貨,打獵得的獸皮,曬的野菜乾,竹筍什麼的……雖然靜江也能買得到,不是特別稀缺,但我們帶的有清河鎮的味道的。”#@$&
“多謝了多謝了。”油田雞和秦嬸小堂桌子上的人,站起來跟她們道謝。
“夠好了夠好了,多謝師傅了。”葉珠珠毛謹她們看着手裏,提着的重甸甸的東西,都很感慨着。
“來去一趟,山高路遠,還帶那麼多的東西,多不容易啊,辛苦了辛苦了。”
“哈哈,你們喜歡我們帶的東西就好。”大小梁她們聽到客氣話,哈哈大笑。
林青禾倒了三杯,甜甜的,不醉人的米酒。%&(&
“小堂,幫我放一放。”都坐她對面,距離太遠了,手伸不過去,小堂挨着她們坐的,她就順手讓小堂幫着放放。
小堂接過杯子,放到大小娘烏孃的位置上的桌面上。
“別嘮嗑了,以後嘮嗑的日子多着呢,快坐下喫飯。”
“嘿嘿,都有二十多天沒喫到掌櫃的坐的飯菜了,饞死了。”大梁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餚,擦了擦口水。
“我就想着回靜江,喫掌櫃的做的菜了。”
“掌櫃的,我們可想你做的菜了,哈哈。”
林青禾沒好氣地睇了她們一眼,“行行行,坐下坐下,一桌子的菜,夠你們喫的。”
“哈哈哈。”衆人都笑了。
一屋子的歡聲笑語,連帶着蹲在地上等着喫的兩隻狗,都樂融融的。
做飯幾個時辰,喫飯不到一個時辰。
像葉珠珠毛謹孟小婉季秋月她們,家裏都住在府城內,每天都會回家的。
喫飯喫太長了,回去天牛黑了,也不太安全。
鋪子裏女子多,會喝酒能喝酒的,幾乎沒有。
男子,杜彭不喝酒,喝了會影響自己的嗅覺的。
小堂,酒量很深,跟他們喝,喝不醉。
就廚子油田雞能喝一些,不過他喝的也不太多,夫人在家呢,他是一個妻管嚴,妻子不喜歡他喝醉,明日他還得早起,來香坊裏做早飯。
他拿着杯子敬這裏所有的人,老的小的少的,他感恩香坊裏的所有人。
祿來喝醉了,想到從汾水嶺來京城,受的哭,他哇哇的哭。
“老弟,明日要趕路,我扶着你下去睡覺吧。”油田雞扶着他起來。
突的,祿來掙脫了油田雞,他雙膝跪在了林青禾的面前。
“掌櫃的,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現在會在哪裏,不過我一臉沒臉回村。
我回了之後,一定會讓村子裏將你做成一座佛像,將你供起來,讓全村的人都謹記你的大恩!”
說完,砰砰砰,他往地上對着林青禾磕響頭。
林青禾準備和葉珠珠她們收拾碗筷,忽而的,就被祿來點名了。
再一眨眼,他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哎了一聲,去扶祿來,小堂搶先一步將他給扶起,“掌櫃的,我來吧,我扶他下去休息。”
“掌櫃的,你教我的手藝,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讓你失望的,明年,我再來看您……”被小堂扶着走的祿來,對林青禾作輯,滿是感謝。
林青禾點頭,對他微笑,“好好睡一覺,明天有精神趕路。”
“秦姐,我們不在,掌櫃的又做什麼了?”大小梁圍着秦嬸,覺得意外,實際上也沒覺得意外的問道。
純屬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她們回去拜年的這二十多年,好似發生了很多事情啊。
大小梁烏娘他們也注意到了,起身站在一旁的一個長得很秀氣的少年,也在用一種很感激的眼神看着掌櫃的。
秦嬸瞥着她們,輕輕地笑了,“太長了,過會再跟你們道,你們都累了,下去休息去吧,我收拾下碗筷,一會準跟你們說。”
“哎呀,坐着馬車都沒辦法舒張筋骨,就當鍛鍊了吧,人人坐一點,很快就會好了。”大小梁一個去拿帕子,一個去拿掃把撮鬥,準比擦桌子掃地。
烏娘讓宏兒去跟小五寶玩,她去外面,幫着打水去了。
人多收拾也快,碗筷一洗,廚房一收拾,喫飯的室內也一收拾,基本上就完事了。
時間有些晚了,天已經黑了,小堂趕着馬車,將葉珠珠毛謹等幾個在看鋪子的人挨個送了回去。
回來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樹梢上了。
馬在後門踏了踏蹄子,後門就開了。
照例是秦嬸給他開門的。
小堂看到熟悉的溫柔的人,他眸光柔軟了下來,但更堅定心裏的想法了。
“秦姐。”
秦嬸將們全部打開,“快進來,洗澡水都已經熱在了廚房裏了,掌櫃的讓給你留着的,早點休息吧。”
小堂將馬趕了進來,就瞅着秦嬸已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人溫柔,走路也是溫柔的,步伐輕的很,走路聲音也小。
他多看了幾下她的背影,他下了馬車,叫了她一聲:“秦姐。”
“怎麼了?”秦嬸回頭,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