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可行,掌櫃的,我在外面從未喫過這種東西里,這味道很好,應該很好賣的,您真捨得,傳授給我?”
他們那的地形,貧瘠,種糧食,產量不高,大豆耐瘠薄,種豆子,是可行的。
磨豆腐,掌櫃的也教了他,他也會。
這可行可行,絕對可行!
“沒什麼捨不得的,你好好跟我學,做法不難的。”林青禾從砧板上,端起了一個用白布蓋着的木盆,放在竈臺上,“把竈臺上另一個框子端過來。”
祿來看去,腿一跨,就端了起來,框子裏裝的都是稻草。
見掌櫃的掀開盆子上面的白布,裏面裝的是一板豆腐,他下午磨的。
“都去拿兩把刀來。”林青禾接過他端着的框子道。
祿來馬山回頭,跨着去拿,從砧板架子後,抽出了兩把菜刀。
林青禾接過刀,拿起一塊豆腐,豎着切了幾刀,再橫着對着,木框子切,一個個豆腐方塊,就掉在框裏。
“豆腐不要切太薄,維持2-3寸寬就可以了。”
“好的,掌櫃的。”
“……”
靜江邊境。
打了勝仗,回到軍營裏,未去的李家軍跟廚子刷鍋燒水,將死掉的馬,受重傷的馬,全都斬殺,烹煮了。
幾個時辰過去了大鍋裏咕咕的冒泡,肉頓得爛糯軟脫骨,整個軍營中都飄蕩着馬肉的香味。
吃了些乾糧休息的李家軍還有左家軍,醒來,就大塊朵碩。
此時,天已經大亮,響午了。
靜江軍訓練了一上午,大汗淋漓的,肚子餓得呱呱叫。
也到飯點了,由副將被貶爲守備的周野,帶着一小隊士兵,去廚子那兒拿他們軍的餐食。
咚咚……幾塊啃着乾乾淨淨的骨頭,在地上滾着,滾到了周野的腳下。
周野看去,這邊有一隊士兵蹲在了伙房旁邊,或坐或蹲在地上,兩手抓着一團肉啃,油膩膩的。
他嘴角旁的肌肉動了動,毫無紀律,目無尊法!
待他帶着人越了過去,忽聽到背後有聲音響起。
“我們,這是有多久沒打勝仗了?都有一兩個月了吧!”
“可不是,那麼久了,一直都在打敗仗!”
“怎麼是我們呢,我們可沒有打敗仗啊,昨日,我們不就打了一場勝仗,還殺了一個賢王,立下了大功一件啊!”
“就是啊,某些人啊,一直打敗仗,還如此神氣,一副眼睛長在天上,牛得不行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那麼能裝啊,裝了又給誰看,唬得住誰啊!”
周野手握拳頭,回頭瞪緊了身後那幾人,往後邁了一步,衛千總餘千總攔住了他。
“守備,暮將軍說了,不要在軍中發生鬥爭。”
“別理那些狗吠,將士們都餓了,我們先把飯菜,拖回去給他們。”
周野在他們的安撫下,稍微的壓下了自己的脾氣,也怕將軍責罰。
他轉過了頭,往前走去,豁然的,背後的聲音又想起來了。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周野回過頭,瞪向了這人,匆匆幾步,走了過去。
時熊站了起來,呵呵一笑,“怎麼了,周守備,我們說的不對嗎?”
周野一把揪住了他後腦勺的咎子,眼睛瞪着都要裂了,“有種再說一遍!”
“喲吼,好怕啊,好怕啊,哈哈哈。”
“打了那麼多的敗仗,怎麼不敢對外狠,在軍營呢,窩裏橫呢,沒種,沒出息,啊呸!”時熊一口唾沫,就吐在了周野的臉上。
周野忍無可忍,一拳頭就揮向了時熊,“你們,沒資格說暮將軍!”
時熊捱了一下,他一拳頭捶向了周野的腹部,“暮將軍又如何,有什麼用,能打勝仗嗎,你們幾十萬病,能打勝仗嗎,還不是丟了五座城池,弄得全國的人心惶惶,都以爲國要滅了,無數的好男兒參軍,丟棄老小,奔赴戰場。
丟了的那五座城池,無辜百姓被蠻奴屠\/殺着,妻女被奸\/yin着,怎麼,你們有臉了!”
“別他孃的扯這扯那,我們將軍,是怎麼中的毒,怎麼受的傷,怎麼打的敗仗?”
“啊呸,關我們什麼事,你們無能啊,自己的首領都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中毒,怎麼守衛的,怎麼中了毒,不問你們自己,還問我們,簡直愚蠢!”
“……”
倆人就此撕打,李家軍站起來,看着熱鬧在一旁起鬨着,也不忘添柴加火。
“戰神個屁,什麼領兵入神,簡直就是笑談,我們威寧將軍和李將軍,那纔是領兵入神,一萬人殺了幾萬人的蠻奴兵。”
“那可不是,殺到倭寇老巢的威寧將軍,那可不是噓的!
你們將軍,重兵重甲,不知浪費了多少百姓的錢財錢糧,還打敗仗,五座城池的百姓,不知被蠻奴屠\/殺了多少……”
張掖聽着大爲惱火,兩軍在一起,打敗仗,是一個將領的事嗎?
他一拳頭,狠狠砸在了時熊的肚子上。
“哇”的一聲,時熊吐了一口鮮血,腦門上又被砸了一下,他捂着頭,退後了一步,又被扯住衣領,扯了回來,繼續被毆打着。
餘千總、衛千總本要去拉張掖的。
李將軍貼身的人,大多都是京城來的酒囊飯袋,而他們這些兵啊,都是在沙場,經歷大大小小戰役活下來的軍人。
那什麼時熊的拳頭,怎麼能有周守備的拳頭硬。
何況,那時熊個子比周守備低一個頭呢。
本來是想去阻攔的,但是聽到這小小的士兵,居然不把他們將軍當一回事,呵呵,被打活該。
時熊開始還能與周野對抗一下,後面,只有待着被捱打的份。
與他一同來的兵,看到自家的守備被打得,口吐鮮血,被打得半死,他們都待不住了,個個捏着拳頭,要去打回來。
衛千總帶着幾個人,挺着身子,人高馬大的,將他們給攔住了。
餘千總則過去,攔住了周野,“守備,將士們訓練半天,都餓了,我們快把餐食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