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一胎五寶獵戶的神醫小辣妻林青禾 >第333章 嚴陽殤脫離苦海
    費氏活了一把年紀了,還是活久見!

    她氣得滿臉通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怒瞪着她:“女子要順從,知禮,恪守三從四德。

    你爹孃貼身嬤嬤有沒有讓你背過《女誡》、《女訓》、《女論語》、《女範捷錄》?”

    舒芫茹撇了撇嘴,“那些書都是約束女子的行爲習慣的,兒媳不愛看。

    母親,嚴陽殤瘋了,我會請宮中的大夫,把他給治好的,要是治不好我會照顧他一輩子對他不離不棄,我嫁過來的嫁妝足以夠我夫妻二人幾輩子的揮霍了。

    但是他想納妾跟別的女人親近,這是絕不可能的!而且,兒媳想帶他搬出去住,找個僻靜的地方給他養病……”

    “你你你……”費氏緊捂着胸\/口,一口氣上不去,直接被氣昏了過去!

    “母親,母親……”

    先是孫子被氣瘋,再是自己的兒媳被氣暈,雖然兒媳醒來後身體並無大礙,但是嚴老夫人還是動怒了。

    再顧及舒芫茹的身份,她也得罰。

    舒芫茹關在了祠堂裏,先是對着嚴家的列祖列宗懺悔,再是把《女誡》、《女訓》、《女論語》、《女範捷錄》這幾本書抄記一遍。

    只是還未到下半宿,她就被老夫人派來的人,叫回雲居院去就寢去了……

    天剛矇矇亮,守在嚴家後門的一個門房,還靠在牆角,打着呼嚕呼呼的大睡。

    兩個黑影,輕輕地來到了門前,扒開了門栓,把門給開了。

    出了後門,街道\/上清清冷冷,颳起的晨風泛着如霜般的陰冷。

    主僕二人低着頭在街上走,走了一段路後,嚴陽殤停下了身。

    他從嘉慶的膀上取包袱下來,“把包袱給我,你回去吧。”

    “三少爺!”嘉慶嗚咽出聲,拽住了即將脫他手的包袱,他聲啞住了,“咱,能不能不走嘛?您也說外面動盪不安,我擔心您吶!”

    嚴陽殤鼻子也泛酸,他深吸了一口氣,“嘉慶,我熬不住了,你保重,也讓我娘多保重。

    我要是在外面混好了,會想辦法把你和我娘一起接過來的!”

    嚴陽殤用力一扯,把包袱給扯了過來,他背在了肩膀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三少爺,三少爺……”嘉慶看着前面的那一道身影,哽咽着獨自落淚。

    以往不到巳時(早上十點)不下牀的舒芫茹,今天天不亮就醒了。

    她睡不着了,滿腦子都是嚴陽殤的臉。

    她很擔心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擔心他。

    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睡在牀外與她有一帳之隔的邱嬤嬤聽到動靜,也跟着醒了。

    透過帷帳,邱嬤嬤看到舒芫茹坐在牀上發愣,她出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嬤嬤,我想嚴陽殤了,我要去看看他。”她說罷,心緒不安的下了牀。

    “小姐,你還沒有穿外衣呢,外面黑你等着老奴啊!”

    冬天,天黑得早,亮得慢,今天起霧了,長長的走廊還蒙着一層霧氣。

    醉霄院並無燈火,外面也沒有人守着,主僕二人直接推門,進了內房。

    “嚴陽殤!”舒芫茹掀開牀簾,窗外隱約的天光,讓她好像看到牀上沒有人。

    邱嬤嬤提着燈籠,往牀上一照,牀上空空的。

    枕頭上卻放着一封信!

    陽殤不孝,母親親啓!

    舒芫茹心中的不安加重,她拿起信,趕緊拆開了。

    “母親,兒不孝,兒要離開靜江了,此去一別,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兒不能在你牀前盡孝。

    你告訴祖母,讓她別爲難我院中的僕人,兒被逼得不行了……”

    看到信上的內容,舒芫茹委屈的,眶中的眼淚直在打轉。

    “他不要我了,他要拋棄我,遠走高飛,嚴陽殤,他怎麼可以棄我!”

    信紙從她的指尖滑\/落,舒芫茹瘋了似的朝外追去。

    “小姐!”邱嬤嬤還未看仔細,她撿起掉在牀上的紙。

    一看紙面上的內容,她怕舒芫茹出事,趕緊往外追去。“小姐,你別衝動!”

    城門黎明時開,日幕之時閉,四周城門以擊鼓爲號,同時開閉。

    咚咚咚……

    擊鼓之聲陣陣響起。

    要趕早進出靜江,聚在城門下的小販,聽到鼓聲,都把放在地上的扁擔提起放在肩膀上,挑起籮筐或奮箕,準備進城。

    駕着驢車,駕着馬車的商人也都牽好了繩,等城門開。

    舒芫茹要趕在鼓聲終止之前,趕到城門。

    她在路上狂奔,缺乏鍛鍊的她,沒跑多久就覺得肚子痛,她一邊按着肚子,一邊艱難地跑。

    她眼淚汪汪,她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踏踏踏……

    “舒芫茹。”

    舒芫茹回頭一看,是一輛驢子,衝她喊的是林青禾。

    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嚴陽殤跑了,你快去帶我去追他!”

    林青禾手一伸,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給拽上了驢車,“相公!”

    “駕!”左容贏往驢屁\/股上拍了一下,小黑驢紅着眼睛,撒開了蹄子在街上踏踏踏的狂衝。

    揹着行囊,出了城門的嚴陽殤,忍不住地回頭看看,

    這畢竟是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家人朋友幾乎都在此,此去一別,也不知還有沒有歸期!

    他本想讓自己的眼睛多看看這些回憶,不料這一回頭,看到了舒芫茹那母夜叉坐在一輛驢車上。

    她攥着拳頭,指着他咆哮道:“敢拋下我,你死定了!”

    嚴陽殤身纏了顫,背好行囊,不要命似的就往離他最近,水流甚急的東江跑去。

    嚴陽殤扒開了幾個站在岸邊,等待渡船到對岸的人,“讓開讓開!”

    他獨自上了船,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船家船家,立馬啓程,立馬就走!”

    “不準走,不準走!”舒芫茹就跳下了驢車,跑着前去逮他,但她還是去晚了一步。

    待她趕到岸邊,渡船人已經將嚴陽殤乘坐的竹排給撐開了……

    看着在岸上乾着急的舒芫茹,嚴陽殤站在竹排上,仰天大笑了起來。

    他終於擺脫這個母夜叉,脫離苦海了,任逍遙了!

    林青禾下了驢車,蹲在了舒芫茹身旁,她遞給了在哭的舒芫茹一塊錦帕,“擦擦眼淚,之前跟你說的,你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