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容贏掀開被子把她給撈起來,給她披着他的厚的長衫,“不算久,喫飯了。”
“嗯。”
娃們看林青禾醒了,大寶二寶倒水去了,三寶四寶五寶在林青禾一下炕就拉住了她的手,“孃親,洗手去!”
他們手小,一握只能握住林青禾的幾根手指,揪得緊緊的,林青禾看着那袖珍小巧的小爪子,忍不住的發笑。
大寶二寶倒好水,伸手試了下溫度,跟林青禾道:“孃親,我們試過水溫了,剛剛好。”
“謝謝大寶二寶。”林青禾笑着蹲下身。
“孃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孃親,我們會保護你的。”
林青禾望着幾個站着直直的,一臉認真的小娃娃們,她脣角邁動的更深了,對着幾個寶兒們行了一個禮,“嗯,到時候要辛苦寶貝們了!”
“嘿嘿嘿!”
娃們也被林青禾給逗笑了。
“咦,兔子呢?”
響午後擺在屋子裏的兔籠子已經不在了,屋子裏也沒有兔子的身影。
“娘,爹拿到柴房關着了,爹說兔子味道大,孃親嗅着會難受。”
五寶去抱着一籃子的白色粉色紅色的梅花花瓣過來,“娘,你看,這一籃子的梅花花瓣是爹爹採摘的,說給娘沐浴用。”
林青禾看向左容贏,他站在桌旁緘默不言,高大得像一堵牆,再給每個小碗盛飯。
他手掌寬大,小碗在他的手上比平常看去還要小巧,林青禾怔怔地笑了。
也不知道,他在她睡着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做了多少好事!
“傻笑什麼,過來喫飯了!”
他不看她也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遵命呢,相公大人!”
她一起來,還沒去擦手,三寶就把一塊擦手的帕子拿了過來了,林青禾擦乾淨手,摸了摸他的頭,跟大小五寶道:“走,喫飯去。”
林青禾一坐下時發現屁屁下是軟的,她一看,一個黑色的墊子。
左容贏在她坐的時候塞了一個墊子到凳子上,他淡淡道:“秦嬸給做的,說你坐着會舒服很多。”
“別收秦嬸的東西,她一個女人不容易。”
“我拿棉跟佈讓她幫忙做的,她走的時候我塞了她些錢。”
“哦哦,那就好。”
林青禾看着桌子上的菜,一個燉雞、一個炒青菜、一碟燻肉、一碟炒雞蛋。
燉雞時間燉得有點久了,骨肉要分離了。青菜也在鍋子裏煮久了,都黃了。炒雞蛋有點黃黑,大概是煎雞蛋的時候,火燒得太旺了。燻肉可能是半加工品吧,切得很薄,跟她做的時候差不多。
她拿起筷子想嚐嚐它們的味道怎麼樣,相公以前煮菜只知道燉啊燉啊,現在能做出那麼一桌菜,不容易。
她夾了一口青菜,太軟了,不鹹不淡,可以,比以前進步多了。她又夾了一口青菜,筷子扒拉了一口飯帶着喫喫。
看左容贏在一旁看着她,還沒有坐下,她道:“喫飯呀。”
左容贏揶揄的摸了下她的頭,她能喫得下就好。
他去了竈邊,端了一碗赤小豆紅棗米山藥粥放在她的面前。
熬得很稠了,紅紅白白的有點好看。
林青禾叼了一口,米是糯米熬的,很糯,赤小豆煮得裏面的豆沙全都漏出來了,嗯很好喫。
“相公,這個好好喫哎。”
她拿着勺子要分到娃們碗中一些,娃們都伸手蓋住了碗,“孃親,爹爹說這是給你在月事時喫的,可以補血養人。”
就連最貪喫的四寶都一臉正經的道,“我們是男子漢,我們沒有月事,我們不需要喫!”
林青禾偏頭看他,“你教的?”
他在她的身邊諱莫如深地坐下,扒開了腿,一腿跟她的腿挨在了一起,撩起袖子,夾了一個雞腿給她,“喫飯!”
“孃親,這個雞腿也給你。”
“爹說來月事要多補身體,娘,雞蛋也喫一點。”
“孃親,燻肉。”
“娘,青菜也得喫一點~”
“……”
“啊,謝謝小寶貝,可以了,不用夾了,等會不好下筷子的啦~”
四道菜,在寶寶們跟左容贏的不停投喂之下,她差不多吃了一半!
……
林青禾跟五寶們都洗香香了之後全都在炕上玩耍,划拳,抓豬崽(捉中指)……
“哥倆好啊,三來星照。”
“嘿嘿,一開始三弟出錯了,貼紙。”大寶才添了下紙,在紙上塗滿了口水貼在了三寶的額頭上。
“五魁首啊,六六順,七個巧啊,八仙壽……孃親出錯了,五妹,給孃親貼紙!”
小念知嘿嘿的從一張大黃紙上撕了一塊紙,舔了口水貼在了林青禾的臉頰上。
“接着來,四喜財自……全來到……”
“……”
大寶二寶很反應很快很極致極少出錯,三寶四寶反應慢一點都被他們貼了很多了,五寶也被他們手下留情的貼了一些。
林青禾捂着眼睛要羞愧了,娃們太聰明瞭,她就隨意的說了一下怎麼划拳,他們就全都會了。
幾個寶兒玩了一會下來,比酒鬼還會划拳,她都有點擔心會教壞他們。
索性就換了一個遊戲,教他們抓豬崽,
“哈哈,四弟又輸了,總捉孃親的食指。”
“孃親真會藏,孃親,我要再來一把。”
“哈哈哈哈,這次抓了孃親的小拇指,四弟,你要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聰明才智嗎?”三寶趴在被褥上暴笑。
“可惡的四哥,看我不打你屁屁!”
“……”
他們在炕上玩得格外的開心,滿屋子都洋溢着一片歡聲笑語,
砰砰砰!
寡淡禁慾高冷邪魅……的左獵戶則坐在冷板凳上,拿着一根棒槌,熟練的敲着放在盆子裏的洗衣板上的衣裳。
一家大小的衣裳都在這裏,其中一個桶裏單獨的跑着一條帶血的月事帶……
他待會要單獨的給她洗!
來月事都是比較容易犯困的,林青禾玩了玩了,都要打盹了,娃們早上被爹爹帶出去訓練,玩了沒多久也都困了。
林青禾也顧不及臉上還有娃們的口水,跟娃們一起扯掉了紙揉成團,丟到了炕下孔裏,一起睡覺了……
僅僅一小會的功夫,吵鬧一軟的帷帳裏靜聲了一片。
左容贏拿着一條熱巾帕掀開帷帳,入眼簾的是一大五小酣睡沉沉的模樣。
他給他們一一的擦了臉,擦了手。
輪到擦林青禾時候,他去換了一盆水,帕子丟在盆子裏,用熱水洗了幾遍,才蓋在她的眉眼精緻的臉上,擦了起來。
當母親的人了,比孩子還貪玩,將口水塗在紙張貼臉上,她是怎麼想出來的,髒不髒!
他戳了戳她肉肉的臉,在心裏問她。
林青禾睡得很沉,沒回應。
……
林青禾還是醒了,是被他給咬醒的。
她醒來時候發現她又睡到左容贏這邊來了,還躺在他溫暖的懷中,被他抱着。
“相公,不要咬,疼。”
睡音慵懶嬌嬌憨憨的,勾得他如架在火上焚。
“青禾。”
左容贏低啞發聲,將她摟得更緊了幾分,咬她改爲了舔舐……
大掌從她衣服上鑽了進去,有薄繭的手指,因爲整日勞作,略粗糲手背皮膚挲着她的每一處,帶起了串串異樣感覺……
林青禾哼了幾聲,身子在發顫,在他不停的愛撫之下,她宛若化爲了無骨的柔情水,難以自持的哼聲叫着,“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