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中磊說道:“嗯,以你的本事和爲人,我想以後在部門裏一定會大有作爲。”
鍾傀心裏對這話總覺得有點不爽,他表面客氣道:“我資質尚淺,只是爲社會安定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爲人民服務。呵呵。”
“好,年輕人就該有這種爲社會做貢獻的精神。”蒼中磊說。鍾傀淡笑不語。
喫飯時,鍾傀跟蒼文成坐在一起,他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眼神總忍不住往門口瞟。
雖然他知道蒼凡兒應該不會回家喫飯,但總是想着能見到她進來。
蒼文成注意到鍾傀的眼神,抿嘴笑了笑,給鍾傀倒酒時小聲說道:“不用看了,凡兒不會回來。”
鍾傀對於自己的失態是面不改色,他伸手擋了一下酒杯說:“今天就不喝了。”
坐在鍾傀旁邊的秦鍾聽到後說:“沒事,你陪文成喝一點,今晚也沒什麼事情。你要是喝多了就回房間休息,我讓正陽陪我去。”
蒼中磊道:“小傀,你難得過來,跟文成好好喝。我們也喝一點,不耽誤事情。”他拿起酒杯跟秦鍾示意。
聽他們這麼說,鍾傀也不再推辭。他給高正陽兩人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看着點。高正陽點頭。
秦鍾陪蒼中磊喝了幾杯之後,他突然開口問道:“小凡呢?她秦叔叔來一趟,居然不回來看看我。”
鍾傀不着聲色地看了眼蒼中磊,只聽蒼中磊說道:“凡兒近來潛心修行,頗爲刻苦。別說回來了,她入關後我都沒見過她。”
“你們把重擔放在一個小姑娘身上,不心疼自家閨女?”秦鍾開半玩笑說道。
蒼中磊喝了一口酒,輕輕搖頭道:“心疼自然是心疼,但這也是她的選擇,責任所在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們蒼家的情況。”
秦鐘點頭,他道:“那她跟容家的婚事?怎麼說?”
鍾傀再次擡眼看向蒼中磊,握着酒杯的手緊了緊,透露出他此時不安的情緒。
蒼中磊笑了幾聲道:“正昊對凡兒是一片癡情,兩人又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若能結成良緣,自然兩家樂見。只是現在凡兒一心修行,目前就擱置婚事。待她出關,再議婚事。”
秦鍾瞄了眼低頭不語的鐘傀,他對蒼中磊道:“磊哥,我這人多一嘴,你別介意。婚姻之事該由她自己來定,這是關乎她一輩子的事情,千萬不能勉強,否則痛苦的人是她呀。你作爲父親,又怎麼捨得自己的女兒日後後悔難過呢。”
“她若嫁給正昊定會幸福,正昊從小對她一心一意,百般呵護,定是能給她幸福的人。這點我是相信的。”蒼中磊信誓旦旦地說。
鍾傀一直壓抑着的情緒已經控制不住了,加上喝了酒,情緒一激動酒精的作用就上頭了。
他忍不住開口道:“磊叔,縱使容正昊對她再好,也不是她想要的好。凡兒有她想要的生活,想做的事情。她爲了家族已經放棄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放棄自己……”他頓了頓,見桌上的人都看着自己,他無奈一笑道:“抱歉各位,這酒上頭。”
秦鐘擺手道:“你要是酒量不行,那就不喝了。多喫點菜。”
鍾傀不再說話,悶頭喫飯。他本來不想喝了,可是蒼文成還是不停給他倒酒,跟他碰杯。他不好拂,也就舉杯跟他喝。
一頓飯下來,蒼文成雖然臉紅到脖子,但眼神還沒有醉意。
而鍾傀眼神已經有點迷濛,走路的腳步有點晃。但他覺得自己很清醒,對要來扶他的高正陽和盧飛白說:“不用,我沒事。”
蒼中磊也對蒼文成說:“你先去準備,要是累了就叫人一起幫忙。秦大,我們直接去十峯樓等他們來。”
秦鐘點頭,他對鍾傀說。“你先回房間休息吧。讓正陽和飛白跟着就行了。”
“我沒事,正好走一走散散酒意。”鍾傀說。
這時蒼文成走到鍾傀身邊,拍了他後背一下說:“有空我們繼續喝。”鍾傀點頭。
前往十峯樓的路上,高正陽和盧飛白一直走在鍾傀兩邊,防止他走路絆倒。其實鍾傀腳步還算穩當,只是稍微有點左右搖晃。
晚風清涼,鍾傀出了點汗,被風一吹就覺得舒服。
路過聖碑,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之前毀壞的聖碑已經修繕完畢,可是總感覺氣場與之前的不同。
到了十峯樓,鍾傀沒有跟着上樓,而是在樓下坐着吹晚風。
高正陽陪着秦鐘上樓,盧飛白則留下陪鍾傀。
鍾傀見他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淡笑一聲道:“表情這麼豐富做什麼,你想說什麼?”
盧飛白嘿嘿一笑,他湊近鍾傀,一邊關注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鍾隊,我這人就是好奇,就想問你剛纔喫飯的時候怎麼這麼激動?你跟那位蒼凡兒是不是……”
鍾傀點頭,盧飛白一臉喫到瓜的興奮表情,他又道:“蒼中磊不願意你們在一起?”
鍾傀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盧飛白立馬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問了。
“你回去不許傳我八卦,要是讓我知道你傳我八卦,扣你獎金。”鍾傀威脅地說。
“我保證不說。”盧飛白道。
坐了一小會兒,鍾傀就看到有幾人走了過來。當他認出其中一人正是容正昊時,突然站了起來,把在旁邊玩手機的盧飛白嚇一跳,下意識地將手機揣進褲兜裏。
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容正昊見到鍾傀臉色也一下就沉了下來。
走近十峯樓時,容正昊對他旁邊的中年人說:“小叔,我就不跟着上去了,我去見凡兒。”他說這話時故意提高了聲量,中年人點頭後,他轉身往十峯樓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