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見過一面,甚至連何秀麗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充其量就是個陌生人,爲什麼我會這麼關心她。”
“不奇怪。”林江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理由,這是你的祕密,我說過不問的。”
荊曉梅笑了一下,只是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剛纔哭過,眼睛也紅紅的,看起來慘兮兮的。
在他真誠的目光之下,荊曉梅鬼使神差的開口了:“曾經有個傻女人,被人渣欺負了,她不報警,也不回家,反而自己一個人躲起來,等家人再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懷孕好幾個月。”
“去醫院,醫生說孩子已經成形,打掉孩子會對女人的身體有不可逆的傷害,那家人最後爲了錢,讓女人生下孩子,可那個女人卻因此送了自己的性命。”
“她本應該有自己的未來和前途,卻因爲一個人渣什麼都毀了還丟了命,你說如果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那個傻女人去報警,結局是不是就可以改變了。”
“更可笑的是,那個人渣不但活得好好的,還能繼續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林江望着她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悲憤,還以爲她說的那個傻女人是她的朋友。
他寬慰道:“做錯了事就會受到懲罰,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也要相信夜路走多了終會碰到鬼,這樣的人遲早會自食惡果,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荊曉梅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就連眼睛都亮了起來,她笑道:“說得對,這樣的人遲早會自食惡果,他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她像是找到了同盟,低落的情緒在慢慢恢復。
“曉梅。”
姜柚的聲音從醫院門口傳過來。
荊曉梅蹭的一下站起來,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姜柚:“姜柚,你終於來了。”
她的聲音裏透着些許委屈。
姜柚拍拍她的背安撫:“會沒事的。”
這或許就是閨蜜之間的默契。
姜柚來了,這家醫院的院長和專家也都趕來了。
呼啦啦的一羣人過來,看着就很嚇人,還以爲出了什麼事。
這時,何秀麗的父親和哥哥也趕到了。
兩人的臉上全是悲憤、擔憂和悔恨。
“姜柚,我想幫何秀麗,也想給唐興林一點教訓。”荊曉梅低聲說道。
至於怎麼給唐興林教訓,荊曉梅還沒有想好。
姜柚點頭:“好,我支持你。”
本來不管荊曉梅的事,可她卻一直坐在長椅上等,直到醫生出來宣佈何秀麗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荊曉梅才默默的鬆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剛松下去,醫生看着何秀麗的父親和哥哥道:“患者以前打過多次胎,這次更是用藥過量才導致大出血,雖然保住了患者的性命,但是她以後想要再生育,恐怕會很難。”
這一句話,直接讓何秀麗的父親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雙腿一軟就跪坐在地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其實誰都知道,能保住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
何秀麗的哥哥也只能用捶牆來發泄自己的情緒:“喪盡天良,早知道他這麼糟蹋秀麗,我就應該跟他拼命。”
何父扶着長椅顫抖着站起身來:“要拼命也應該是我去,那個畜生,我一定饒不了他。”
離開搶救室,荊曉梅心裏卻堵着一口氣:“爲什麼受苦受難的都是女人,而男人卻什麼都不用付出,依然可以逍遙快活,太不公平了。”
姜柚冷不丁的開口:“沒有擔當的男人,既然管不住自己,就應該進行藥物去勢。”
荊曉梅一臉驚愕:“......”
林江大腿感覺莫名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