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公開,很難取信於這羣商賈。
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事與願違。
所以,他需要一個誠信之人,作爲突破口,取得大家的信任。
順帶,還能起一下帶頭作用。
只是現在看來,效果不太理想。
一上來就是困難模式啊。
看來,還得靠自己這個通關小能手。
王安並不打算,給衆人普及什麼創新理念。
在別人不瞭解你這個人之前,說得越多,人家只會越把你當騙子。
而且這種珍貴的營商知識,放在前世,可是要收費的。
讓這羣人免費白嫖,王安當然不願意。
對付他們,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要讓他們看到真正的實惠。
就像你給小孩子講笑話。
哪怕講幹口水,也比不上買個棒棒糖更讓對方開心。
“各位,本宮知道,口說無憑,爲此,特意爲大家準備了未來的發展計劃。”
頓了頓,王安招了招手,吩咐鄭淳:“把東西發下去。”
“什麼東西?!”
眼看鄭淳從包裹裏,取出一疊畫稿一樣的東西,四下分發。
衆人滿臉疑惑,下意識接到手上。
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一刻,他們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的天,這這……這不是紅芍大家嗎?我曾經在羣芳院見過幾次。”
“嘿嘿,見過幾次又如何,她這般風騷入骨的模樣你也見過?嘖嘖,好看,真好看!”
“這畫簡直跟真人一般,前所未見,還有,這旁邊還配了一首詩,這是句子,我的親孃咧,要命了啊。”
“不止哦,還有其他女子,一個賽一個風情萬種,嘿嘿……”
在場的衆人,各自拿着一份海報,雙眼放出餓狼一般的綠光。
人人呼吸粗重,目不轉睛,恨不得眼珠子瞪到畫裏面去。
不時口水滴答,發出男人都懂的笑聲。
沃日,要不要這麼淫蕩!
不就是稍微暴露點的海報麼?
要是給你們畫比基尼,畫藝術人體,這裏面還不得流血漂櫓?
王安心下長嘆一聲。
果然,去特麼的實惠,對付一羣牲口,最好的辦法還是得靠風騷的娘們。
男人關係四大鐵,其中一條,就是一起嫖過娼。
如今,衆人紛紛暴露同道中人的秉性,再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就容易得多。
感謝紅芍,感謝清芙,感謝千千萬萬名青樓女性工作者。
在這個彼此缺乏信任的世界,是你們,不捨晝夜,奮不顧身,深入淺出地與人進行溝通。
如今,纔在我們彼此之間,架起一座信任的橋樑。
眼看自己的作品獲得衆人最熱烈的關注,王安不禁有些得意。
突然,一個柔媚且好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殿下,他們都在看什麼呢?爲何,不給奴家也來一份?”
“給你?”
王安回頭看着蘇幕遮,神色不太自然。
“還是算了吧,這本來就是爲他們準備的,相信本宮,你沒有看的必要。”
“哦?”
蘇幕遮奇怪地看了王安一眼,眼裏藏着莫名的意味。
她轉身走回去,中途卻調轉方向,走到一名商賈跟前,禮貌性地問道:“莫老闆,請問,能讓奴家看看麼?”
叫作莫老闆的商賈,臉紅地看着蘇幕遮,遲疑了下,還是遞出了幾張。
臥槽,要出大事了!
王安看到這一幕,直接嚇了一跳。
完了,失算了啊,蘇幕遮看到我的這些作品,一定會把我當成登徒子。
然而,出乎意料。
蘇幕遮在翻看完十二張海報後,竟出奇的平靜。
眼看她走回來,王安忐忑地問道:“幕遮,你沒事吧?”
“奴家能有什麼事?”蘇幕遮眸光清亮如水,頓了頓,讚歎了一句,“沒想到,殿下不僅畫功一流,連活動策劃,也是別出心裁。
“利用美人圖以及各類抽獎,凝聚人氣,這樣絕妙的法子,奴家怎麼就想不到呢?”
“呵呵,過獎了,其實你的天賦不差,欠缺的只是經驗而已。”
王安擺擺手,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看個小黃圖而已,蘇幕遮身爲一家之主,怎麼會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
聽他這樣說,蘇幕遮忽然深深看了他幾眼,嘴角挑起一絲戲謔:
“是呢,奴家成天守在蘇家,哪有殿下經驗豐富,連京城最有名的十二位名妓的身體,都能這般熟悉,奴婢真是望塵莫及呢。”
一句話,差點將王安噎死。
“咳咳……”
王安也不示弱,咳嗽兩聲,故意用鼻尖嗅了嗅:“好酸,有人恰檸檬?還是喫醋了?”
蘇幕遮冷冷一笑:“檸檬是什麼意思?說起喫醋,殿下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要是這十二名姑娘爲了殿下爭風喫醋,整個京城的勾欄青樓,恐怕都要被拆掉一半呢。”
“拆了纔好,沒地方去,本宮正好去蘇家。”
“呵呵,我蘇家,可容不下這樣一位風流人物,殿下,還是去找你的雲裳姑娘好了。”
不會吧,你連雲裳都知道,還說不是喫醋……王安攤開雙手:“本宮也想去,可惜,我和雲裳姑娘不熟。”
“呵呵,殿下當奴家是三歲小孩?”蘇幕遮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譏諷。
“什麼意思?”王安一臉懵逼。
“殿下何必明知故問,這十二位姑娘裏,唯有這位雲裳姑娘,清雅端莊,衣着得體,甚至,連容貌都看不清。”
“還有,那首專門寫給她的詩……誇競天下無雙豔,獨立人間第一香,呵,真難想象,世間竟有女子,當得起殿下如此評價。”
她目光幽幽,注視着王安,殷紅的嘴角微撇:“如此,殿下還要說,和她之間並不熟悉?”
我也想和她成爲管鮑之交,每天都能品嚐海的味道,一起做深入淺出的交流,可惜人家不讓啊……王安無奈地點點頭。
男人的悲哀,有誰懂啊?